“再说吧!”朱延恩愧然,自当不敢接受。
“廷恩”
“今天来找你的目的,只是希望你能原谅我,让我再回到你的身边,让我有机会弥 补对你的伤害。”
说完,朱延恩黯然神伤地走出公园,但方心岱并没有追上去,只是让两行感动的泪 水潜然滑落。
这到底是谁铸成的错?她不是已经原谅他了吗?难道他不知道她已经毫无条件地原 谅他?而且一心盼望能够再度拥有他的爱。
时间的飞逝,对柯以伦和邵雨洁来说,是残酷的。这也是他们第一次深深体会到时 间的重要,所以他们是那么地珍惜着相聚的每一分每一秒。
如果时间可以停止,那他们愿意用所有的一切来换取永恒。
但是,时间却一天一天的过去,而他们仍然一筹莫展,无计可施。
这是柯以伦和邵雨洁第一次走进“痴醉”PuB里。
“只剩四天不到的时间,难道你们真的只想做一个月的夫妻啊!”梁蕾愁着脸。
柯以伦和邵雨洁深情相望;一个月当然是不够的,纵使是一生一世也是苦短的,如 果可以,他们是希望能够千年万世永远厮守。但是“老天已经给了我们一个月,我们也 别无所求了。”邵雨洁戚然地说。
“你也真没用,也不会学学别人,让雨洁怀孕,搞不好真的迸出个儿子来,你老 妈一乐,就不会逼着你们离婚了。”梁蕾骂着柯以伦。
这一点,他们不是没想过。
但,何以伦认为这样太冒险了,而且对邵雨洁来说,一点也不分乎;万一,母亲真 铁了心肠坚持要他们离婚,那邵雨洁岂不是人可怜了?
“其实也无所谓啦!只要本小姐继续躲起来,抵死不嫁的话,你们照样可以过神仙 眷属的生活。反正结婚、离婚不过就那么一张纸,只要你们真心相爱,又何必在乎呢? ”梁蕾安慰地说。
“你能躲到什么时候?”方心岱送来饮料。
“躲到他们不逼我结婚啊?!”
“对不起!害你也跟着受苦。”柯以伦致歉。
“懒得说你了啦!说下去又是废话一堆,想做孝子嘛!又有什么办法呢?不然,两 个人花个百来块到法院公证结婚,不就结了?!”梁蕾不耐烦地说。
突然,何凡匆匆忙忙地走进店里来,梁蕾还未开口,他便凑到梁蕾耳际。
待何凡把话说完,梁蕾吓得整个人弹了起来。
“她们怎么还不死心啊!”
丢了话,梁蕾慌慌张张地冲进办公室,同时,梁母和柯妈妈紧跟着走进来,而何凡 则像没事般地走向舞台。
“妈”柯以伦和邵雨洁怯怯地问候。
“谁是你妈?我可没有承认你这个媳妇。”
柯妈妈不屑地瞧了邵雨洁一眼,然后转向柯以伦,用着不高兴的口吻说:你们怎么 来这里?”
“我们”
“他们是来找我聊天的。”方心岱接话。
柯妈妈用着狐疑的目光,再瞧瞧低头不语的柯以伦和邵雨洁。
“我女儿有没有来店里?”梁母不悦地问方心岱。
“还是没见到她进来,几个朋友都在忙着找她。”方心岱这个谎已经说得很习惯了 。
“他们不是来找阿蕾的吗?我看是你存心让阿蕾躲起来的。”柯妈妈一口咬定。
“伯母请不要误会,我有什么理由藏阿蕾呢?”方心岱迎着笑脸说!“我们这家店 才多大,如果伯母不相信的话你们可以自己我找看。”
方心岱心想柯妈妈和梁母大概也会像以前那样,等上个把钟头后就会自动离去,不 可能当真搜查;没想到这次竟出乎她意料之外,她们竟真的翻遍了整个PUB,认真地搜 索了起来。
“伯母,这是我们专用的办公室,外人是不准进去的。”
当梁母正想推开办公室的门时,方心岱吓得赶忙冲上前去挡门。
“我女儿是这家店的股东,那我算是外人吗?”
方心岱哑口无言。
梁母推开方心岱,正要推门而入时,梁蕾已主动开门站在母亲的面前。
“老妈”梁蕾不耐地撇了撇唇角。
“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你妈呢!”梁母硬拖着梁蕾。“走!跟我回家!”
“人家现在在上班,怎么跟你回家嘛!”梁蕾叫着。
“我养活不了你吗?谁要你来这里上班?”
“老妈”
在母女拉扯之间及客人错愕地观战下,何凡突然从舞台上跳下来,挡在梁母的面前 。
“伯母,梁蕾不想回去,你现在逼她回去,也是没用的,她照样还是会再逃出来。 ”何凡试图说理。
“我正想找你算帐!要不是你,我们家阿蕾会离家出走?要是再让她继续跟着你 ,那她岂不是要成了太妹了!”
“伯母,梁蕾已经那么大了……”
“不要再吵了!”梁蕾愤然抢话。“我跟你回去就是了嘛!”
梁蕾甩开了母亲的手,气嘟嘟地走出PUB。
“你最好给我听清楚,我女儿是不会嫁给一个唱歌的。”
梁母丢了话之后,急忙追了出去;柯妈妈也跟着想离开,但走到邵雨洁面前时,却 又停下了脚步。
“别忘了我们当时的约定,希望你能主动离开以伦,免得到时候撕破脸,大家都难 看!”
柯妈妈丢了话离去之后,邵雨洁两行哀戚的泪水潜然滑落,柯以伦心疼地将她搂进 怀里。
“唉!我都快搞不懂今晚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方心岱双手抱胸,摇头叹息。
何凡冷静地抽起烟来,也陷入凝重的沉思梁蕾回去后,便将自己锁在房内,任凭梁 母如何软硬兼施,她就是不妥协,甚至她决定倔起脾气来“绝食”,准备做长期的抗争 反正她绝对不低头!
公司内,紧张的气氛让人喘不过气来。
美国方面接二连三的取消订单,再加上两批规格不合被退回的货品,一时间又让公 司的财务陷入困窘状况。
梁父从未挂着一张老脸、低声下气到处调度资金,显然可见,公司目前止处存亡危 急之际。
“吴董,一切就拜托你了,这份人情我不会忘记的。”
梁父挂了电话之后,又想打另外一通电话时,柯以伦正好走了进来。
“怎么样了?”梁父放下听筒,紧张询问。
“美国方面还是坚持不收那批退货,还有,早上又取消了一份订单。”柯以伦凝重 地报告。
梁父双手撑住额头,陷入痛苦的沉思。
“董事长,目前公司的周转金,可能”
“我已经尽量在调了,应该不会有问题。”
“但是,我们下个月要支付给下游工厂的款项,恐怕有困难。”
“没关系,我来想办法!”
柯以伦似有话要说,欲走还留。
“还有事吗?”梁父沉重地间。
“董事长,我爸留下的那些钱,到现在一直都没有动过,我回去和妈商量,看能不 能……”
“不用了。”梁父毫不考虑地回绝。
其实梁父并不是没想过这一点,但,以前就是因为这样,才险些断送了女儿选择婚 姻的自由。这次,他不想再牺牲女儿的幸福了至少在不是紧要关头之前,他是绝不会这 么做的。
柯以伦显然也明白梁父考量的难处,无奈地想告退,却又让梁父唤住。
“以伦,我看非去一趟美国不可!可是在这种情形下,我走不开,你替我跑一趟。 ”
“好的,董事长。”
梁父迟疑了少顷,说:“顺便把雨洁一起带去。”
梁父的用意,无非是想延长他们相聚的时间,这点苦心,柯以伦将会铭记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