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没有花枝,不过我们可以去市场买回来。”
“那还是算了。”
“怎么啦?”他拨着她的刘海,低声询问着。
“没有。”她继续按着遥控器,千篇一律的谈话性节目让她厌烦。
卫尔旋的下巴抵着她的前额,若有所思的道:“听说黑家到阮家下聘了。”
“嗯。”
“奇怪的是聘礼准备了两套。”
“嗯哼。”没什么好奇怪的,一套是从她家退回去的,另一套则是补上为了给阮家添面子用的。
“现在全北城的人都知道黑力刚要迎娶的新娘子叫做阮绵绵。”
“嗯哼。”
“我比较好奇的是什么原因让局势大逆转?竞艳,你知道原因吗?”
“什么逆转?什么原因?”
“黑力刚从来没有否认你是他即将迎娶的新娘子,但实际上他要娶的人却是绵绵。”他推测着,“想来他是要到婚礼当天才要让众人知道新娘换人了,而且换的人还是新娘的好友,他的用意明显的就是要你难堪。
“但是他现在却主动到阮家下聘,是什么原因让他改变了主意?”
“或许他爱上绵绵了。”
“花小姐,不妨告诉你一个新的消息。”他缓缓道来,“黑力刚取消了对我的聘任,所有出自我的决定与设计他一概不采用。”
“他怎么可以!”花竞艳弹跳起身。
“现在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吗?”
她扁扁嘴,“也没什么,我只是公开明白的表示我移情别恋到你身上了。”
“真是我的荣幸!”卫尔旋莞尔一笑。
“对不起嘛,我没想到他的器量这么狭小,竟然会取消你们之间的生意,这会不会影响你的生计啊?”她担心的问。
“如果会呢?”
“你的用词是‘如果’,那代表与事实相反,呼!那我就不用担心了。”她拍着胸脯。
他宠溺的捏着她的鼻子,“我在问你‘如果’,请你回答我问题。”
“如果啊!”她靠着他,说着违心之论,“我最怕吃苦了,身体又很娇弱,如果失去黑力刚的生意就让你的生计陷入困境,那我恐怕得离你而去委身黑力刚了。”
“哟?”他挑挑眉。
“我不是变心唷!我是忍辱负重嫁给黑力刚的,待在他的身边只要有机会我就会求他改变心意,重新和你合作,哎!我只是一名弱女子,能帮你的就只有卖身这一样,只要你过得好,我待在黑家受点委屈,这也是值得的。”
“嗯哼!那真是难为你了。”卫尔旋哼着,“值得安慰的是在你为我吃苦受罪之馀还有帅哥相伴、衣食无缺。”
“何只是衣食无缺?根本就是锦衣玉食,吃香的喝辣的,日子过得惬意得不得了。”
“那真是可惜了!我的日子还过得下去。”明知这是说笑,但他的脸还是忍不住绷得臭臭的。
“生气啦?”花竞艳坐上他的大腿,和他面对面。
“没有。”
“没有的话干么一张臭脸?”她抵着他的额,在他的脸上吹气,“你在生气我没办法和你吃苦?其实我倒觉得这是两全齐美的好方法,人家说‘贫贱夫妻百事哀’,空有爱情是没有办法幸福一辈子的。”
“你真的这么想?”
“唔……我的理智告诉我这样做才是对的。”她的手指在他蹙起的眉间来回抚着,“偏偏感情总是会战胜理智,让人作出无法理解的决定,这就是女人的弱点。”
“你有这项弱点吗?”
“那当然!理智告诉我应该要顺其自然,让大家一直把我当做是黑力刚的准新娘,等婚礼当天真相大白之后,我成了弃妇,他成了薄情郎,那全镇的乡亲父老都是站在我这一边,到时我跟谁在一块儿都会获得祝福。偏偏感情的那一面要我向大家坦白我们之间的关系,这让我成了给未来老公戴绿帽的浪荡女,现在像只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所以你不想出门?”
“出门做什么?给人家指指点点很好玩啊?”
“喔。”卫尔旋恍然大悟的直点着头。
“瞧!我为了你牺牲多少。”花竞艳贴上他,寻求他的呵护。
“唔……以黑力刚拿自己的婚姻当做筹码也不惜要让你难堪这件事情来剖析,或许你也愿意拿自己的名誉当做筹码来让他难堪。”他将他观察的结果和刚才谈话的内容综合在一起之后,有了一个结论。“你们两个现在就像是刚吵完架的小孩一样,满脑袋里只想着要让对方难堪。
“长跑多年的佳偶要结婚了,新娘子当然是你,如果到时候换成了别人,那你沦落被甩的下场……他以人类的认知做为手段,这让黑力刚从一开始就一直占着上风。
“偏偏突然杀出了个我来,这让你一下子从劣势转为优势,你不惜将维持了三十年的完美形象毁掉,也要让自己赢过黑力刚,你的骄傲不允许自己被甩,你宁愿遭人唾骂也不要同情。”
贴靠在他胸膛的花竞艳像个被当场捉到的现行犯,背脊僵硬,发际也盗着冷汗。
“这只棋下得好不好我不予置评,但是你成就了绵绵终于可以正名,这倒是好事。”他说着,“也许这也是你毫不考虑就公开我们之间关系的间接原因吧!”
在没人获利的情况下,至少让好友可以不受人辱骂而光彩的结婚,这也是功德一件啊!
“卫尔旋,你好危险。”她喃喃说着,怎么全都被他说中了?
“是吗?”
“你好恐怖,你怎么可以把事情剖析得这么透彻?”
卫尔旋微笑,“对你了解够深入,就可以知道你处事的态度。”
“你了解就放在心里嘛!干么讲出来。”
“是,谨道命令。”
“算啦!你还是说出来好了,不然我还洋洋得意,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那才丢脸。”她吐着舌头,“卫尔旋,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坏啊?想尽办法就是要让黑力刚丢脸。”
“你是小好小恶之人,我的气度能够包涵。”
“谁是小奸小恶之人?你要包涵什么?”她手叉着腰,鼓起腮帮子。
他在她翘得足以挂酱油的嘴上偷了个香,牛头不对马嘴的诉说着他全心的爱意,“尽管如此我还是爱你。”
“尽管什么如此?!你把话说清楚!”尽管她被他的一声“爱你”给乐得全身冒着泡泡,但该算清楚的帐还是得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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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想睡觉请回家睡。”
“我不要。”花竞艳一口回绝,她紧巴着柔软的棉被不放,跟着索性钻进棉被内,床上隆起一座小山,她只露出一张脸来看着他。
“你这是什么德行?”卫尔旋摇头失笑。
“我怕你把我赶走嘛!”
“你想睡觉就回家睡,不应该躺在我的床上睡。”他走进房,倚着衣橱看她。
“为什么?”她嘟着嘴问。
“孤男寡女,不合宜。”
“之前我进你的房你也没有反对。”
“那时我们的关系不同。”
“噗嗤!”她笑出声,跪趴在床上取笑他,“尔旋,没想到你这么保守,怎么?你怕我吃了你啊?”
“我是怕我吃了你。”
“呃?”搞清楚他的意思之后她的脸刷的一下火红起来。
“怕了吧?怕就回家睡觉。”
“我倒是很想让你把我给吃了。”她嘴里含糊的喃喃说着自己才听得到的话。
“你说什么?”
花竞艳深吸口气才吐出话,“我说你就把我给吃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