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他想什么?急忙甩头甩掉这荒唐的念头。
他沉声威胁,“如果你现在诚心诚意的跟我道歉,我就放过你。”
“如果我不呢?”她倔强的反瞪回去。她为什么要道歉,这个王八刚刚骂她是只猴子呢!她气得想把他大卸八块,埋进土里当肥料,哪还会跟他道歉,门都没有。
“我就……我就……”好像什么也不能做。
她是大嫂,真是令人厌恶的事实。
“别忘了,长嫂如父,你这样压着‘父亲’,真是大逆不道,不肖子!”黑琦琳理直气壮的大喝一声,
白季悠则是非常不以为然,“你少强词夺理,你算什么‘父亲’。”
“我是你大嫂,长嫂如父,你没读过吗?”她强调。
“大嫂?”他哼了一声,“你算什么大嫂?你跟我大哥有媒有聘吗?真要算,你不过是我大哥沾惹过的其中一个女人。”
嗯,他说错了,他大哥碰都没碰过她。黑琦琳在心底暗自纠正。
“我劝你最好不要太骄傲,说不定过一阵子又会冒出一个带着拖油瓶来认亲的女人,到时候,你跟小健都不会是唯一。”
她才不希罕什么唯一,她只要小健能健康、安稳的生活,还有……还有什么?
“你这样瞪着我干嘛?”他粗声道,并猜测着,“终于想通要巴结我这个小叔了吗?这才对嘛!对我好一点,那等到第二个大嫂出现的时候,我才会帮你多说点好话,让厨房多留些菜给你吃。”
黑琦琳一脚蹬上他的小腿,“去你的,就算我流浪街头,也不会求你施舍。”
这个女人……
“你真是不识好歹。”白季悠更用力地箝制住她的身躯,但该死的,她不是瘦得跟个猴子似的,怎么压起来这么柔软?
“放开我!”她用力挣扎。
“不要动!”他咬着牙道:“这种时候不要刺激我。”
不经人事的她哪听得懂,还以为是他受不得自己的言语刺激,在挣扎之余,她更卖力的声明:“要不是小健身体虚弱,你以为我会上你们白云山庄吗?哈!你们算什么东西,我黑琦琳会需要你们白家的施舍才活得下去吗?笑话,我可是……呜!”
她杏眼圆睁,正开口讲话的嘴巴被堵住了,而堵住她的,竟然是他的唇。
而抓住她的手却变成与她交握住,压在她胴体上的身躯似乎在瞬间变得炙热无比,这是什么感觉?
天地似乎在旋转,呼吸变得灼热困难,口鼻之间都是白季悠的味道;她无法思考,只能感受,感受他的齿咬?着她的唇瓣,他硕大的手在她身上狂乱的游移。她全身虚软无力,不想反抗只想靠近,想更进一步的靠向他,与他贴合。
她的心跳得好快,像要蹦出喉头似的。
黑琦琳不是很清楚将要发生什么事,但她知道一定是以前从来没发生过的。
“琦琳,这是你想要的吗?”白季悠在她耳边轻轻吐气。
她昏眩的想,我想要什么?
“你是故意勾引我的吗?”
勾引?
这两个字她听懂了,涣散的一双眸子渐渐清明。
黑琦琳羞耻的感受到他下半身紧密的与她贴合,在那个私密的地方,她敏锐的感受到一股强大的热度。
白季悠的手伸进她的衣领,抓住她娇小的浑圆,沙哑的低语:“比我想象的大。”
一股羞耻感涌上……
再也无法忍受,黑琦琳用尽所有力量一巴掌打向他,趁他震惊分神之际,从他的身下挣脱出来:她双手揪着衣服,一双眼睛愤怒的指责他,好像他刚刚犯了杀人大罪一样。
他做错了什么?她深闰寂寞,身为小叔的他已经抛弃身为君子的骄傲,打算成全她的想望了,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该生气的应该是他才对,他竟然为了她失去君子之风,变成一只只想逞欲的野兽。
“这是你想要的,不是吗?”所幸及时停下来了。
违背叔嫂伦常毕竟不是他的作风,刚刚他只是一时冲动……都是她挑逗出来的冲动。
“我是你嫂子。”黑琦琳强调。
白季悠同意的点头,“我是你小叔。”
“我们不应该……”
他完全同意,用力的点头,“这事不会再发生,我们就当刚刚那件事都没发生过。”
“混蛋!”她忍不住骂出口,都占了她便宜还要当作没这回事,烂男人。
“狐狸精。”他也不由自主的出声责怪,都叫她不要动了,她还故意乱动。“你不知道男人是很容易冲动的吗?”
不是很了解这句话的真正涵义,但她倒很明白他是冲动的,只要用几句话刺激他,他就死命的追上来。
“以后不准追我。”黑琦琳转身就定,努力平复心情,大声地在心里呐喊: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什么都没有。
“你以为我爱追啊!”白季悠站起来,迈步要回房。
“我不是不准你跟着我吗?”
“我的院落在这个方向啊!我为什么要绕一大圈回去?”
第八章
“爷爷,娘跟小叔叔好奇怪。”童稚的声音在餐桌上响起,“他们头部低低的,只吃饭,不用配菜呢!”
黑琦琳后悔了,白家以前的传统是每个人在各自的院落吃饭,但自从她当家后,她就觉得一家人不该这么疏离,于是力劝各位家人使用已经蒙尘的饭厅。
那个时候白季悠离家不在庄里,她倒觉得一家人吃饭和乐融融,但后来他回来了,情况便有了改变。
从此后,她在餐桌上便把他当隐形人。
但现在,经过昨晚的鸟龙情事后,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他,尤其是他的座位又挨着她,是命运故意捉弄吗?
“是啊!好像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白升又夹了块肉到孙子的碗里,特意不去看头垂得更低的小儿子和大媳妇,嘴里却喃喃的不知道说给谁听:“人有时候啊,不要过得太正经,太严肃反而会让很好的东西跑掉。”
这句话怎么听都有另外的涵义,要是平常,黑琦琳会虚心求教;但现在,免了,她不好意思问,生怕一开口就说错了什么,更怕白季悠拿昨夜的事情当把柄要挟自己。
他应该会这么坏吧?
他大哥就是这么坏,做弟弟的应该也有这方面的天分。可她的心底,却又否认这个可能。
“我吃饱了。”黑琦琳搁下碗站了起来,一心只想到唯一可以让她感到平静的地方走走--菜园。
一站起来,却发现所有的人都睁着大眼看着她。
“怎……怎么了?我脸上有饭粒吗?”她往脸上抹啊抹的。
奇怪,什么东西都没有啊!那么他们在看什么?
“咳……”坐在她身边的白季悠清了清喉咙,“嫂子,你今天吃得还真少。”
自从他回来,不得不跟大家一起吃饭后,他就对黑琦琳惊人的食量颇有微辞,因为她像个饿死鬼一样,餐餐至少要吃四碗饭,好像吃完这一顿就没下一顿似的。“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才吃半碗。”瞧,那碗里头还有半碗的剩饭呢!
“季悠,你还真注意。”白仲俊故意调侃,却惹来他不悦的一瞪。
“我……我没食欲。”她的脸蛋泛红,接着慌慌张张的跑出去,显然以为白仲俊知道了什么。
白季悠望着她的背影,幽幽地长叹一声。
“真那么担心的话,追上去看好了。”白升漫不经心的建议。
白季悠将视线转回来,看着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家人,再次强调:“她是嫂子。”他不是不知道爹和兄长们的心思,可是要他当个违背伦常的小人,抱歉,他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