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爷爷这个名词,桂子有满腹的好奇,不断地询问着。
服朵叆淡然一笑,心底却担忧重重。她没想到那天綦毋焰挥了萧济民两拳后,萧济民在开车回家的途中出了车祸,现在人还躺在医院昏迷中——
萧添丁查到那天打伤萧济民的正是綦毋焰,而且他也找到那天现场的目击证人,正打算要控告綦毋焰……
她听萧爷爷的语气,似乎对这件事绝不罢休,无论如何她都必须去医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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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查一下这事的真假,还有……”
綦毋焰在他寝室的起居室里和红鹤谈论事情,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进来。”綦毋焰顿下话语,沉声道。
唐山和仆人敲门后会出声,桂子更不用说,然而此刻敲门后没出声哟,他想应该是她,而他也料到她来找他的目的。
轻轻推开房门,看到红鹤还在他房里,服朵叆僵了半晌,旋即歉声道:“对不起,我……我等一下再来。”
“你等一下再来,不是更打扰到我们吗?”语落,他的手臂一勾,勾住了红鹤的腰。
他冷硬的话语和刻意展现给她看的亲密动作,像一把利刀,剌向她的心口,令她的心淌血。
“对不起……”揪疼的心,涨满的是一层层加注上去的哀怨。
“有什么事?”他的手还勾在红鹤不太明显的腰上。
红鹤长得比一般女生高大一些,身材不胖,但身体成一直线,要找到所谓的纤腰,实在是困难些。
对于自己的“纤腰”承蒙盟主的金手看得起临幸,没有一般女人快乐的飞上枝头当凤凰的乐翻天的感觉,红鹤只觉得鸡皮疙瘩掉满地。
不过,盟主这么不择食的拿她来当挡箭脾,可见盟主很在意她。
“盟主,我先去办事。”红鹤恭恭敬敬的说道。
綦毋焰一个点头,红鹤得以逃脱晦暗不明的爱情事故现场。
红鹤离开后,服朵叆站在门边,轻声问着:“我、我想要出门,可不可以?”
“你在考验我的耳力吗?”
他起身关掉电脑。这几天光是和澎湖那边进行视讯会议,以及一再讨论建筑方面的问题,让他忙得一天睡不到两小时。
他派了唐山到澎湖去做例行检查,以往唐山该做的事,暂时由红鹤代替,他信得过红鹤,所以任由她自由进出他的房间,在商讨之余,他还可以有小憩的一点时问。
服朵叆徐徐地走进曾经有他们两个缠绵回忆的房间,心中的感触更深。
“我想要出门,可不可以?”她站在离他五步远的地方,确定他能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再度重申她的来意。
“你这不是多此一问吗?”他倒了一杯酒,酒杯中琥珀色的液体,浩浩的流经他的喉咙,继而滑进肚里滚烫的翻腾着。“你让桂子烦了我一个晚上,你说,我会不会让你出门?还有,你哪来的爷爷?”他知道她爷爷早就去世了。
“我不知道桂子她……”
“你要去哪里?”他再问,又暍了一杯。
“我要去医院。”她没有隐瞒的回答他。她相信他一定听过了她和萧添丁在电话里的对话。“我要去看萧济民。那天你……你打了他,他开车回家途中出了车祸,现在人还在医院……”
“你开车撞了他?”他端了一杯酒走到她面前。
“当然……一个是。”
“那你为什么要去看他?”站定在她面前,她发顶的香味阵阵扑鼻而来,薰得他晕陶陶的。
“我……因为你打伤他在先,害他精神恍惚出了车祸。萧……萧爷爷打算要告你……”他的逼近,夹带着一张让她逃不掉的情网,和裹着让她喘不过气的魔魅气息。
“你的萧爷爷头脑有问题,害他的宝贝孙子躺在医院的,是车祸现场另一辆车的车主,要告也是该告那个车主。”他腾空的手,拨着她的头发。
“可是,你打伤……萧济民是事实。”
“是我打伤他的没错,但,这关你什么事?”
“我……你是因为我才打伤他的……”
“是这样吗?你确定我是因为你才揍萧济民两拳?说不定那时候的我,只是一时手痒。”
他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夸张的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想替我去赎罪?”他匆地神色一沉。“你知道我监听你的所有通讯内容吧?萧添丁应该也知道吧?”
她水眸圆睁,定定的看着他。
“下次想出门,别用这种让我感激涕零的藉口,我受不起。”
“我只是想去医院看看萧济民,毕竟我和他是朋友。”水眸半掩,她幽幽的说道。既然她怎么说他都不相信,那她就顺他的意思去说。
她的话显然是激怒了他,他宁愿听到的是她和萧添丁共谋要杀他,也不想听到她把别的男人当朋友看——
“我可以去吗?”她淡淡的问。
“如果你真的把萧济民当作是你的朋友,那你是应该去!”眸巾的怒火高涨,他直瞪着她看。
“那我知道了,谢谢!”
不知道他生气所为何来,也许他还是认定她是萧家派来卧底的,但无妨,一次的误解和十次的误解,对她来说,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是他眼中的怒火,旺烧的让她不敢正视。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后,她急急退出他的寝室,不只是因为害怕看到他眼中的怒火,也因为她知道,她已不再是他房里的女人,现在这个权利归属于他的得力助手红鹤。
站在他寝室门外,她的心头揪绞。
即使他已经不爱她,她还是愿意为他做任何事、任何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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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不想娶朵叆,我宁愿娶一个还是处女的丑女,也不要……”
“你够了没有!”萧添丁气急败坏的瞪着孙子。“如果当初不是你太懦弱,朵叆就不会被綦毋焰那小子给抢走!你就是自知不如他,才会说这种没志气的话,一心只想逃避……”
萧济民被爷爷骂得哑口无言,恨恨的别过脸去。
“爷爷不都说了,我不会再逼你娶朵叆,但你一定要配合爷爷的计划——你被挨揍,爷爷是疼在心里。”萧添丁一双老眼,精锐的进发出厉光。“綦毋焰那小子愈来愈猖狂,连你都敢动,摆明了不把我放在眼里。这一回,我绝不会饶过他!”
对于爷爷的计划,萧济民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只想离那些人远远的,说他逃避也行,他就是不想再看到那些人。但是爷爷的计划需要他,他不想忤逆爷爷,只好将就配合。
祖孙俩在谈话之际,管家进来通报。“老爷子,服小姐来了。”
听到服朵叆来到的消息,萧添丁下垂的嘴角,浮现诡异的笑容。“好,很好。济民,去躺下。”
吩咐完之后,萧添丁步履蹒局,走向客厅去迎接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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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知孙子没多大耐性陪着演戏,萧添丁带着服朵叆进房,在看过脸上包裹着一层层纱布,唇色泛白的孙子俊,便邀她至客厅说话。
“你都看到了吧?”萧添丁神情憔悴,颜容枯槁。唉声叹气的道:“我辛辛苦苦栽培的孙子,现在躺在床上,动也不能动,朵叆,你说,这叫我这个垂死老人,情何以堪?”说着,伤心的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