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爷爷,对不起。”服叆紧满心歉意。她去了医院,听到医生说萧家把人带回家了,还以为萧济民伤势稳定,没什么大碍了,没想到……
“我老了,孙子又没救了,我们萧家难道注定要绝后?如果不是綦毋焰把济民打伤,让他痛得神志恍惚,他也不会出了那一场车祸……”萧添丁怨声连连。“朵叆,就算你不愿意嫁给济民,你也不用叫棋毋焰打他啊,我这个做爷爷的会劝他的,他会听我的……”
“萧爷爷,不是这样的,我没有叫綦毋焰打济民。”服朵叆带着愧疚解释道:“那天,济民他强要拉我上车,我不肯,我不知道綦坶焰什么时候来的,他……”
“那你也是在场啊,为什么你不阻止他?”
“我有……”
“唉,济民到底是欠你什么了。”萧添了皱起了眉头,重叹了一声。“先前你家的财务状况不好,是济民为了帮你来求我帮忙的,而且,是你背叛济民在先,他才会再去娶别的女人。这堆事,认真说起来,是你的错,可是为什么是我们家济民在受难……”
萧添丁一番话,说得服朵叆愧疚的抬不起头来。
“对不起、对不起……”
“朵叆,你要体谅我的心情,我也不想责怪你,可是,我一个好好的孙子……唉,我想济民也不忍心责怪你,好歹你也来看过他了。”
萧添丁停顿了好半晌不说话,一个长长的叹息声后,他又道:“我希望棋毋焰能够亲自到我们家来和济民道歉,我不想济民死得不瞑目。”
“这……”
“我的要求不过分吧?今天我是看在他是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份上,不想张扬此事,那会坏了他大好前途,我只要求他私下来道个歉——”
萧添丁的语气突然转硬,“如果他不领情,那你也别怪萧爷爷把事做绝了,我把这事让记者去报导出来,让商场上的人都知道綦毋焰是个行为暴力者,你也知道记者挖隐私的功力,这事一摊开,连带的他黑道盟主的身分也会被揪出来,到时候,法官判的罪,恐怕不只是他殴伤济民这一项……”
“我会叫他来的,我一定会叫他来的!”服朵叆急得应允。
“你有办法让他来?”
“我……”
“你没把握,对吧?”
“我会想办法的。”
“我倒是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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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綦毋集团的总裁办公室里,甫从澎湖回来的唐山,正在向綦毋焰报告澎湖天堂园的进度。
“……其他部分都依进度表在进行,只有天堂塔的工程还赶不上进度,还有一件事……”
“说!”
“有弟兄发现,青叔常住在对面的萧家饭店,而且住的都是总统套房,我让手下去查,发现青叔的住宿费,列在总经理招待那一栏。”
闻言,綦毋焰沉着神色。
还在赶工的天堂园,原本就盖有一座临时工寮,让工人和监工居住。他也没规定工人不准去住对面的萧家饭店——只不过,高阶主管去住人家的总统套房,还让人招待,这点就可疑了。
“另外,总裁你让红鹤去查的事,红鹤告诉我,萧添丁把萧济民带回自己家里,医院那边的病历表虽然写的是呈现昏迷状态,但逼供出来的是,萧济民只是一点皮肉伤,没什么大碍,而且昨天晚上红鹤还听到萧家有人拉小提琴的声音。”
“哼,萧老头千算万算,还是算计不到我头上来!”綦毋焰把桌上的文件一丢。“青叔人还在澎湖吗?”
“没有,我去的第二天,他人就回台北休假了,现在应该还在台北。”
“打电话叫他过来,我要见他。”
“是。”
唐山拨了好几通电话后,回报着:“总裁,青叔的手机关机中,家里也没人接电话,总部那边和澎湖的工地,都说没看到他的人。”
綦毋焰往桌上重重一拍。“他还真的是回来度假的!继续找,在他回澎湖之前,叫他在总部等我。”
“是。”唐山拿出手机,还试着想打电话找人,桌上的电话铃声猛地响起,他接起电话,神色顿转。“我知道了。”
“什么事?”在坐回椅子前,綦毋焰沉着声问道。光看唐山那种惊怒表情,就知道一定又是发生什么突发状况了。
“服朵叆带着桂子小姐到萧家去了。”唐山异于平日的沉稳,气急败坏的回道。
綦毋焰拍桌而起,惊怒的程度,凌驾于唐山之上。
“服朵叆!”
他一再的给她机会,她居然一再的想伤害桂子。
昨晚她向他提过要他去萧家向萧济民道歉,他没答应她,没想到她竟然利用桂子来引他去。
“总裁——”
“我亲自去接桂子回来。”黑眸进出冷厉光芒,他绝不会饶了想伤害他妹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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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朵叆坐在萧家客厅的沙发上,心神显得不宁。
昨晚她试着和綦毋焰提来向萧济民道歉一事,但他一声怒斥把她拒于门外,她逼不得已,只好照萧添丁教她的方法,带桂子来萧家玩,等桂子玩累了,再让桂子打电话叫他来带桂子回去——
她相信见面三分情这句话,只要綦毋焰愿意踏进萧家门,道个歉,一切事情都可以解决的。
但她可以预料,他若知道她带桂子来到这里,一定更是恨她——
不过,只要他平安无事,他要恨她、要怨她,她都无所谓。
“你看起来不像是朵叆姊姊的爷爷。”桂子坐在萧添丁身边,一双眼打量着萧添丁那张老脸,还不时地抓他的胡子。“你看起来,不像好人,很像坏人。”
桂子顽皮的拔了萧添丁一根胡子,痛得萧添丁龇牙咧嘴。
一边的管家见状,倏地恶狠狠地把桂子给推开。
桂子被管家一推,哭了起来。“呜……我不要在这里,我要回家。”
“桂子,没事吧?”服朵叆抱着她。
“朵叆姊姊,他不是你的爷爷对不对?你这么好,他那么凶,他一定不是你的爷爷。”
“小妹妹,别哭喔!”萧添丁瞪着管家,“还不向桂子小姐道歉!”
“是。”
“我才不接受你的道歉,除非你当狗在地上爬三圈给我看。”桂子边哭边要求着。
管家一脸面有难色。好歹他在萧家也是有分量的人物,一个小笨蛋竟然叫他当狗在地上爬——
“还不照做!”
萧添丁一声令下,管家纵使有千百个不愿,也得照做。
就在管家在地上爬了一圈,被桂子踢了一下之际,外面的人进来通报。
“老爷子,綦毋焰来了。”
“我哥哥来了?我要跟我哥哥回去。朵叆姊姊,我们一起回去,不要在这里,我不喜欢这里。”桂子站起身,旋即落坐在当狗爬的管家背上,用力的弹坐两回,以报方才他凶她、推她的那个小仇。
“等一下,别急着走。”萧添丁拉住桂子,并向服朵谖说:“你带桂子到济民的房间去,等一会儿我再请他进去。”
“好。”服朵叆心想,綦毋焰的个性烈,就算他来到萧家,也未必肯去看萧济民,如果桂子在那里,他一定会去的。
等服朵叆和桂子走向另一头时,萧添丁踢了还趴在地上当狗的管家一脚。“还不起来,喜欢当狗吗?还不快去看看他们准备好了没!”
“是,老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