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宝儿不敢相信的再问一次。
“我说,我就是他找了十八年的仇人!”这次凯蔷近乎嘶吼的喊出声。
“凯蔷!”宝儿也愣住了,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巧的事!
“他说……他说从今以后我们对面不相识,形同……形同陌路。”凯蔷哽咽地断断续续说着。
“他真的这么说?他怎么可以……这又不能怪你。”宝儿简直难以相信,一向沉稳内饮的逸凡,这次怎么会钻进死胡同里去?
“不能怪他,你没亲眼目睹当初我父亲的态度,是多么狂妄、自以为是、趾高气昂,他甚至还当着逸凡的面诅咒他父亲,连我现在想到了都觉得汗颜。”
“天啊!这就难怪了。”宝儿焦急的踱着步。
这被刚下楼的子扬看个正着,由于刚睡醒,不修边幅的他看起来更有一股帅性的狂野。
“宝儿,怎么怀孕才三个月,就有兴致散起步来了?”
“子扬,你醒啦!太好了,快来帮我们出点主意。”宝儿一看见子扬,就好像有了希望一般,脸色遽然明朗。
“不简单哟!天底下竟有事是我们宝儿小姐搞不定的!”子扬匪夷所思的看着她们两人。
“你先别说风凉话,等我把话说完,你再纳凉也不迟,只怕到时候……嘿、嘿!”宝儿皮笑肉不笑的瞪视着他。
“好,我投降,瞧凯蔷在一旁急得眉毛都快打结了,我们也别再抬杠了,我看逸凡那儿就由我们去跟他说说看吧!”他言归正传的提供意见。
“你偷听我们谈话!”宝儿叫道。
“拜托,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听!凯蔷都无所谓,你就别穷紧张了。”子扬失笑的看着他那可爱的小妻子。
“我不是无所谓,是你们俩一搭上,还有我说话的余地吗?”凯蔷故意扯他后腿。
“好吧!那我回楼上继续作我的春秋大梦,你们也继续你俩的游说大计吧!不打扰了。”子扬打个大呵欠,作势欲起身上楼。
“子扬!”宝儿和凯蔷不约而同的喊住他。
“哇!同时被两个美女叫住,我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受欢迎?”子扬蓄意的想耍要威风。
“子扬,服了你,行了吧!到底愿不愿意帮我这个忙?”凯蔷幽幽的叹口气。
子扬挑挑眉,又坐回椅子上,“我们是什么交情,这个忙当然帮罗!只是,我不确定逸凡会听进去多少。”
“只要你肯去劝他,剩下的我只好听天由命了。”凯蔷感激的说,声音透着凄怆。
“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宝儿摩拳擦掌着,正准备露一手她说服的功力。
“我看明天好了,明天是礼拜天,大家都方便!”子扬思虑片刻后才做出了决定。
“子扬,不好意思,我听宝儿说你最近忙得很,我还……”凯蔷有些内疚的说。
“咦!这什么话,你这么见外,看宝儿待会儿怎么收拾你。”子扬看着爱妻打趣地道。
“子扬说的对,你这么说简直就是不把我当好朋友了嘛!”宝儿吹胡子瞪眼的喊。
“好了,算我说错话,你们俩别对我左右夹攻的!”凯蔷赶紧投降,否则,看宝儿那股“气势”,免不了要有一场疲劳轰炸。
“知道你说错话的后果了吧!好,我们也别闹了,凯蔷,目前你必须先将逸凡和你之间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们仔细说一遍。”
“我看这样好了,就快六点了,我叫王嫂开饭,我们边吃边聊,怎么样?”宝儿说着,即匆忙赶往厨房,忙碌了起来。
有这么一位贴心的朋友,让原本不知所措的凯蔷感到好窝心,一颗已蒙上一层寒霜的心也顿觉温暖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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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天——快乐的星期天、美丽的星期天,是大多数人为之暍采的一天。
唯独他——柳逸凡,却是惨遭酷刑伺候的一天。
一大清早,天色还灰蒙蒙的,子扬和宝儿两人,就已相偕前来兴师问罪,搞得逸凡双眼浮肿、情绪低迷。
宿醉了一夜,头已经够重了,偏偏鬼使神差的又杀出两个索魂使者,整得他差点一命呜呼,提早回去见老祖宗!
“够了没!子扬、宝儿,早知你们是她派来的,我才不会开门呢!”他揉了揉眉心,一副无精打采、憔悴不堪的德行。
“她,她是谁?你竟然连名字都懒的讲!你简直比凯蔷说得还可恶十倍,看来,她还为你保留了不少。”宝儿义愤填膺的怒骂道。
“哼!谁希罕她保留什么。”逸凡拿起桌上昨夜所剩下的酒瓶,又狂饮了一口,“妈的,怎么这么难暍!”他猛地吐了出来。
子扬一把抢下那“作怪”的玩意儿,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他脸上,“你能不能清醒点?这是何苦呢?既然忘不了、离不开,就勇敢去爱呀!你这样根本就是和自己过不去嘛!”
逸凡被子扬一拳打瘫在沙发上,头昏脑胀的沉吟着:“爱?爱谁呀!娜娜?露露?哈……”
宝儿见他还是不肯面对现实,于是乎连忙从厨房中端出一盆水,“哗!”的一声泼在他脸上,得意洋洋的说:“嘿,嘿!这次包准你清醒了。”
逸凡抹了把脸,迷蒙中睁开一只眼,凝望着这两个“鸡公、鸡婆”,“行了,说明来意吧!我可不希望被你们两个弄得尸骨无存!”
“那我也不废话,我问你,你觉得凯蔷哪里不好?”子扬端坐在他面前,表情严肃。
“她,很好呀!美丽、大方、聪颖、可爱,集众多优点于一身,又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够了!柳逸凡,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这么一个窝囊废,竟然为了一个八百年前的恩怨,连谁是谁都搞不清楚了!”子扬紧抓住逸凡的肩头,不停的摇晃着他,只求能摇醒他。
“子扬,这种人别跟他讲道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宝儿忿忿然的暍斥着,难掩满心的失望。
“那你们好走,恕我不送了。”逸凡不在乎的牵扯了一下嘴角,表明是下逐客令。
“你赶我们走,那我偏不走了!”宝儿又大刺刺的坐了下来。
“子扬,不是我说你,你这个老婆可真是不可理喻!”逸凡轻敲着子扬的胸膛,颇有深意的说着。
“你说我不可理喻?很好,你的事我管定了。告诉你,凯蔷昨天来找我的时候,可是寻死寻活的,我耗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劝她打消这要不得的念头。要不,我和子扬怎么会大费周章的来劝你。你要是再执意下去,迟早你会后悔的!”宝儿加重事情的严重性,想挑起逸凡心中的一丝不安。
果然,逸凡神色微凛,呆愣了片刻后才找回声音,“帮我劝她,你是她的好友,她会听你的。”
“你也是我的好友,为什么你不听我的?不要把上一代的恩怨带到你们身上……”
“你不是我,说得当然轻松。况且,凯蔷自己也对我心存愧疚在,你们可以问间她,她所做的一切是不是有目的的。”逸凡脸上的表情突然阴冷下来?
“什么目的?你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误会、鸿沟在?我怎么愈来愈模糊了?”宝儿简直快抓狂了。
“是啊!逸凡,两人坦诚说个明白,不要像我和宝儿当初一样,被误会摆布了一切。”子扬语重心长的警告他。
“我好困了,两位。下午两点我还有一个医学临床研究要报告呢!能否让我养精蓄锐一番,我可不希望下午的会议开天窗。”逸凡很显然是在逃避,特意的岔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