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计划,不是已赶走天竺军了吗?”这小女人好像没他想像的简单,脑子转得挺快的。
不错,他是已驱走天竺军,但玉王呢?蔻儿的父亲还在他们手上,为了她,他定要去救回他!
女婿救岳父,乃天经地义的事。
“但尚未彻底消灭掉。”他轻拂开她脍上的发丝。
“那我到什么时候才能回瓦赤凯,我好想见父王。”想起家乡、亲人,她的笑脸又垮了下来。
“别担心这么多,有时间我会陪你回去的。”他的口气有些许不耐!
“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去,不用你陪。”蔻儿非常认真的说道。她不希望他老是将她当成需要人保护的瓮娃娃。
“你已是我的人了,我非陪不可!”
他口气微愠,他喜欢她的依赖,偏偏她又爱表现的特别独立自主。
“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就只能傻傻的等吗?”她沉下睑,不悦之情满载。
“一个月,再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你一定要相信找!”他晃着她的细肩,语出认真。
他已盘算过了,救出玉王不难,只要能抵挡掉天竺的护国军,他单枪匹马出战必有其胜算。但蔻儿呢?
事实上他已被昨天刚回来见她的情景给吓坏了,性情灵慧却又贪玩的蔻儿,若再度遇上军中几粒老鼠尿,他不在时又有谁救她呢?
序廷眼睛里的认真让蔻儿心慌,他为何要表现的如此激动。
“我相信你就是了嘛!”她伸出柔荑,触上他的两眉间,轻轻按揉着,企图抚平他深锁眉峰的表情。
“蔻儿--”
他粗鲁地挪开她的小手,抓住她的皓腕,忍俊不住地将唇覆上她的。
“廷……你不是要去…… ”在意乱情迷中蔻儿又带丝淡淡的理智。
“别理它!”
接下来又是一团团温柔满温的浓情将她当头罩下,她痴迷、狂热、心悸,慑服于他的柔情攻势中。
绵绵远远,逐步攀高,终至消失在一阵阵的呐喊声中。
第六章
“侯爷,玉王如今在靡波手里,你当真要对玉蔻公主瞒下去吗?”崔棋倒认为此不是久行之计,迟早会穿帮的。
经过这些天来的认识,他发觉蔻儿是个很聪明的女子,骗得了她一时,绝对骗不了她一世。
“所以,我得尽快救出玉王。”序廷以指尖敲着桌面,沉吟道。
“可以,上回瓦赤凯的战役是由天霸和你一块儿去,这回该换我了。”当初为此事,崔棋还和曾天霸争执了好一阵子呢!结果序廷还是选择了曾天霸,他的理由是,曾天霸心浮气躁,不适合留守。
“不,还是我一个人去,天霸留在瓦赤凯,所以葫芦岛不能没人留下。”序廷坚持己意,冷硬的脸上带有一股不容反对的气势。
儿女私情他无法舍弃,葫芦岛亦不能一日无首;他相信崔棋的能力,也唯有留他下来,序廷方能放心的前往搭救玉王。
再说天竺人诡谲刁钻,善于施毒,他不能再让弟兄去冒险。
“侯爷,我不是废物--”
“但你身为副将,我不在,你有义务照顾全体士兵的安全。”序廷据理讲解,希望崔棋能接受。
“你的意思我全能了解,但我不放心你呀!”为何侯爷每回都要独来独住,不顾自身的安全?崔棋心头百味杂陈,异常烦闷。
再说,靡波这么做,泰半是要引侯爷赴险,他未防微杜渐,反要亲身涉险,崔棋岂能不急、不怨?
“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已不是第一次了,我自有心理准备。”序廷也只能尽其所能的安抚崔棋不稳定的情绪。
说穿了,他既不能不顾玉王的死活,倒不如置死地而后生,卯足劲儿上了,序廷并坚信,有蔻儿爱的支持,他会胜利的。
“话虽这么说,但我还是觉得多个人有个照应,还是让我一块儿去吧!”崔棋的浓眉纠结在一块儿,有股说不出的怅然若失感。
“不用再说,找是绝不会答应的。”序廷摇摇头,心底升起一抹难言的复杂情绪,袍泽之情令他感动,但他亦不能因感动而乱了方针。
“侯爷……”
“若真想帮我,就陪我喝上一杯,说两句祝福的话吧!”
序廷高举酒杯,很阔气且阿沙力的一饮而尽,神情中虽有着淡淡的隐忧,但他却掩饰的很好。
他认为崔棋的领导能力实属个中翘楚,对军事谋略方面亦有其锐利独到的眼光,因此将整个军队交给崔棋,他是再放心不过的。
“你真是冥顽不灵。”崔棋摇摇头,服了序廷的执拗,“来喝下这盅,祝福你马到成功。”
“谢啦!”
序廷亦举杯畅饮,那双深黝的眸子是绽着悠哉与惬意,嘴角则漾着慵懒与潇洒的笑意,他不怕难,只有坚决的勇气与骤发的毅力,必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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靡波坐在太师椅上,手里转着两颗磁珠,眼神半闭着。
远远望去,以为他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他则是在沉思,深思着对付序廷的策略。
“国师,您唤我有事?”一名手下战战兢兢地推开厅门,原见他闭着眼不敢打扰,靡波却在这当口睁开眼,轻咳了两声。
“秦木,秋娘有没有消息回报?”
原来秋娘是他安排在葫芦岛的内应,也是秦木的妻子,由于人长得娇艳闷骚,靡波特要秦木割爱,送她去葫芦岛。
为此,秦木曾懊恼沮丧了好一阵子,谁愿意将自己妻子送去当人人可亵玩的妓女,但靡波权势过大,天竺王已将他规为半子看待,他本人也以未来的天竺王自处之,因此秦木即使再怨再气,也不敢持反对的意见。
“没有。”秦木深深不满着,却敢怒不敢言。
“去了近半年,却连个成果也没拿回来,敢情是被人玩上瘾了?”
靡波刻薄的言词,听在秦木耳中异常寒冽无情,他抖动着双肩,硬是克制自己那即将爆破的怒气。
他不能反抗,绝不能,倘若死了他就不能为自己讨回个公道,他要留下一条命,与磨波抗争到底,伺机而动。
见秦木不言不语,兀自垂首挣扎,靡波不禁笑道:“怎么?生气了!我这可是让你们拥有爱国的殊荣,别人想部想不到呢!”
“秦木知道。”
他的头垂得更低,为顾大局,只好口是心非道。
“那好,你找时间传书给秋娘,找机会掩护我,我要上葫芦岛一趟。”靡波起身,负手踱步至他面前,命他,“抬起头,别老垂着,让我看不清你的心思。你别不为我不知道你脑子里在想些什么?我之所以不怪你是体恤你的心情,可别敬酒个吃吃罚酒,吧!”
“国……师……”秦木蓦地一惊,想不到靡波心思如此阴险狡狯。
“别怕,我暂时不会杀你,秋娘还需要由你来做媒介与我联络不是吗?”他眉宇间森然无常。
他不伯秦木违背他,小小秦木能奈他何?
“是……”秦木好恨,但却无力反击!
秋娘,为夫没用,让你受委屈了。
“我刚才吩咐你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他怒言道。
“我懂。不知国师为何要冒险进入葫芦岛?”秦木抖声说。
“玉蔻现在在他们那儿,我要把她抓回来,有了她怕克制不了邵序廷吗?只要拿到葫芦岛之军印和令牌,哪用得了担心进驻不了大唐版图?”
他得意地撇唇笑道,凝肃深沉的脸上,有着深锁的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