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陡地一震,“你说……”
“我说你是不是为了查出里纱的下落?”
真帆瞪大眼睛,很震惊。“你怎么……”
他唇角一勾,“我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多。”
“那篇日本蓝胡子的报导也是你写的吧?”他眼底微带懊恼,“你为了失踪的表姊,不计任何代价的接近我,甚至跟我上床?”
不,她不是为了那个跟他上床,在跟他发生关系的那一际,她心里什么都没想。
“你知道我是那篇报导的执笔者?”
“没错。”
“你也知道里纱表姊跟我……”
“我什么都知道。”
“所以说……你抱我全是为了报复?”
他眉心一纠,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
不是的,他拥抱她是因为他爱上了她,只是……他怎能让她知道?
他的沉默让真帆误以为是一种默认。她的心好痛,可是倔强好强的她却有着完全相反的反应。
“既然是这样,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她扬扬眉,一脸的无所谓。
睇见她那样的神情,他更觉懊恼。
“没错,”她直视着他,漠然地道,“我确实是为了查出里纱表姊的下落,才跟你上床。”
他浓眉一纠,眼底窜燃着怒火。
这样的答案,他应该不意外,但不知为何,还是让他的胸口一阵抽痛。
“反正你已经要了我,总可以给我个确切的答案了吧?”
确切的答案?他已经舍弃他的男性尊严,带她进去看了秘密房间,她还要什么确切答案?
说穿了,她从没相信过他,而且至今,她还是怀疑他伤害了里纱。
“在我告诉你之前,你肯再跟我睡一次吗?”他故作残酷地道。
他的要求既过分又冷酷,但不甘示弱的她,非常干脆的答应了。
“好啊,也没差。”她挑挑眉,笑睇着他,“再做一次,你就会告诉我?”
听见她这么干脆又直接的回答,他顿时火冒三丈。
她真是为了那个才跟他上床的,也就是说……她心里对他没有一丁点的感情。
懊恼及愤怒冲击着他的理智,让他无法思考,只剩下攻击的本能。
他愤而将她压在床上,毫不客气地将手探进她裙底,粗暴地扯下她的底裤。
“唔!”因为他的动作粗暴,真帆本能地反抗了一下。
但为了气他,她立刻按捺住,然后像条死鱼一样随他摆布。
既然他以为她是那种为求达到目的而不择手段的人,那么……她就顺他的意,成为那样的女人。
她不要让他知道她爱着他,不要!
英嗣扯下她的底裤后,像抓狂了的野兽般,将手探向她腿间的私密处。
他揉弄着她,狷狂而没有一丝温柔。
真帆觉得疼,不禁拧起了眉心。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他就是存心要羞辱她、糟蹋她。
她委屈得想哭,但她不想让他发现她的脆弱。
“怎么了?”英嗣无情地睇着她,“一点感觉都没有?”
她瞪着他,不发一语。
“前天晚上你还很有反应的,不是吗?”他突然将她的裙子一掀,扳开了她的两腿。
就这样,她的私密处在他眼前一览无遗。
真帆胸口一抽,整个人剧烈的颤抖起来。
她的心好痛,她根本无法呼吸;她想哭叫,可是却因为太过悲愤而发不出声音。
看见这样的她,英嗣陡地一震。
他到底在做什么?纵使她不爱他,他又怎么能这样对付一个他爱着的女人?
当年里纱离开他时,他并没有做出任何报复的行为,为什么对她,他却──
该死!他竟然已经这么在乎她,在乎到得不到她就想毁了她的地步。
眉心一拧。他像是终于作了什么决定——
他霍地起身,将她被掀起的裙摆拉下。“走!”
真帆错愕地躺着,好一会儿回不过神来。
“你走,我不想再看见你。”他抓住她的手臂,振臂一扯。
她整个人被拉了起来,惊疑地望着他。
他将她被褪下的内裤递给她,“不必我为你效劳吧?”
她咬着唇,眉心抽动着。伸出手,她一把抢下她的内裤。
他冷睇了她最后一眼,“离开我家,马上走。”话罢,他转身走向门口。
打开门,他头也不回地离去。
望着他冷漠的背影消失在那扇门前,她再也忍不住的哭出声音—─
※※※
收拾了行李,真帆像逃难似的离开了庄园。
进达川家接近英嗣,绝动是个错误的决定;在这之前,她以为她会得到什么,但她失去的更多。
不是那薄薄的一层处女膜,她失去的不是那么实质的东西,而是看不见、摸不着,像空气一样的东西……
他的冷漠、他的绝情,他……她忘不了他是如何的伤害她,却也牢记着他曾经温柔深情的待她。
但,那些都是假的,都是他为了玩弄她、惩罚她而精心策画的戏码。
独行在离开庄园的道路旁,她的眼泪自始至终没有停止过。
她知道再这么哭下去,等她走到路口,眼睛可能已经瞎了;但是……她停不住。
远远地,迎面来了一辆轿车。
车子越来越近,终于……跟她擦身而过。
眼泪朦胧了她的眼睛,让她无法看清车上坐了什么人,但她非常确定……那是一个女人。
女人?那该死的、无情的家伙,又叫了一个女人进庄园跟他“黑皮”?
一想到他跟其它女人在床上翻滚的情景,她就恼恨得想大叫。
她在吃醋,她想独占他,但这根本是不实际的梦。
不了,再也不想他了,他的事再也跟她无关了。忖着,她抹去眼泪,快步地向前。
此时,她再次听见车轮转动的声音,而且就在她身后,越来越近。
她下意识地转头一瞧,只见刚才已经行驶过去的轿车竟倒车回来。
因为疑惑,她脚步慢了下来,而那辆车也来到她身边。
她一脸困惑,心跳也因为不安而急促起来。这时,车窗摇了下来:
“真帆?”车里的女性驾驶探出头来,唤着她的名字。
看着眼前活生生的里纱,真帆激动地道:“里纱表姊……”一直压得她喘不过气的那颗大石头,终于卸下了。
刚回国两天,本间里纱决定带着三岁的女儿前来探望前夫,却不料在路上看见了五年不见的表妹。
此刻,她心里的震惊及疑问,绝不少于寻觅她四年的真帆。
她开门下车,拿下墨镜,“天啊,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真帆伸出手,一把抱住了里纱。“里纱表姊、里纱表姊……”
“傻丫头,你哭什么?”里纱对她的反应感到不解。
“你没死、你没死,太好了……”真帆又哭又笑地。
里纱一怔,“我当然没死,你在说什么?”她不过是在英国住了四年,没回来罢了,哪里是什么死了?
“我以为你被他杀了……”真帆抹着眼泪,情绪难以平复。
里纱惊愕地瞪着眼睛,“我被谁杀了?你在说什么?”
“英嗣,达川英嗣啊!”
“英嗣?”她忍俊不住地一笑,“你怎么会以为我被他杀了?”
“因为你跟他离婚后,就失踪了啊!”
见她说得煞有其事的样子,里纱只觉啼笑皆非。
“英嗣是暴躁,但是他并不暴力。”说着,里纱不知想起什么,“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你认识英嗣?”里纱不是个迟钝的女人,多少感觉到一些蹊跷。
“我……”不知为何,她突然觉得心虚。
原来里纱表姊真的没死,那么说……是她冤枉了英嗣?
“不能告诉我吗?”里纱凝睇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