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女人一跺脚,脸上又是恨、又是怒的神情,段于凤还真替那名叫“凤儿”的女子担忧。
再转眸瞟向那名叫凤儿的女子,她摇摇头实在不知该怎么说她才好。
看她安静的站在一角,一副不敢随便吭声的模样儿,简直就像是现代阿信的翻版嘛!
这种女人也难怪会让恶婆婆给骑在她的头上,她会被人欺压凌辱,根本就是理所当然之事。
倘若是她的话……哼!谁敢骑到她的头上,她就要谁倒楣,绝不容许任何人欺负她,这就是鸭霸女段于凤为人处事的原则。
人家敬她一丈,她理所当然也会敬人一丈;人要欺她一分,她若不加倍偿还,她段于凤就不叫鸭霸女了。
她才刚想到此,突然一阵铃声响起,那铃声几乎要把她的耳膜给震破,同时也把她从那场莫名其妙的梦境中给拉回了现实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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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段于凤张开眼一瞧,眼前是从小就看惯的天花板,还有一张她看得几乎快腻的老脸——唉!
“老妈,以后你若要叫醒我,麻烦只要一个闹钟就够了,其他的全都可以省了,知道吗?”从她到老头的公司上班开始,老妈对她的态度已明显改善许多。
想到此,段于凤不由得摇头讪笑,顽皮的想,假如……她是说假如啦!
假如让她老妈知道,她到老头的公司上班,为的并非是博得她的欢心,而是执意要毁掉老头辛苦一辈子的心血,不知她老妈会有什么样的表情?
想来,一定会非常精采才是。
“你醒了没?若是还没的话,老妈我可要拿把铲子亲手铲你起床了。”看女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鬼主意,一脸傻笑的模样,段如琴心里感觉还真有点毛毛的。
她向来就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小时候的她,心思还好捉摸,而长大后,她感觉母女两人的距离好像越来越远,但她却又偏偏懂得她这个做娘的心里最想要的是些什么,还非常乐意成全她对她的期望。
说实话,单就这点,就够她替自己的女儿感到骄傲,至少她知道自己所生的女儿绝对比别的女人替他生的女儿还要强上几倍。
一听老妈说要拿铲子来铲她起床,段于凤赶紧翻身一跃,拿起自己上班的衣服,跑到浴室准备刷牙洗脸和换衣服。
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忙完出来,一看她老妈竟然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处发呆。
摇摇头,段于凤也懒得理她,只因她不用问也能猜出此时她老妈心里的想法。
反正想来想去不就是那么一套,何须浪费口舌去问?“老妈,我肚子饿了,楼下有什么好吃的?”
“呃……白稀饭配上酱菜,你要是不要?”要就吃,不要就罢,段如琴从来就不勉强自己的女儿吃她亲手所准备的饭菜。
白稀饭配上酱菜?
“好吧!反正有得吃,总比没得吃来得强,对不对?”
“呵呵!听你这么一说,还真是委屈你了,”
“呵呵!确实是委屈我了,不过无妨,我这个女儿倒是可以将就将就。”
这就是她们母女的沟通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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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老妈所赐,段于凤几乎每天都是第一个赶去公司上班的勤劳人种。
意外的是,今天的第一名竟让自己的上司抢了去,这种事想来还真让她有几分恼火。
就因恼火,她连招呼也不肯打上一声,直接就朝自己的位子一坐,打开电脑,打算把昨天审阅的所有公文全都Keyin进电脑。
工作要开始,段于凤才想到一件事。 “老总,我昨天审阅之后的公文夹呢?”
“在这儿。”阎森指着昨天她叠在他办公桌上的公文夹开口。
“老总全都看完了!?”可能吗?段于凤有点儿不敢相信, “老总昨天加班,一整晚都没回家吗?”这些公文,以她审阅的速度来说,必须花费她整整一个工作天,她不信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全部审阅完毕,除非他加班,要不就绝不可能。
“没有啊!昨天你一走,我也跟在你后头一起离开公司了。”
看他回答得一脸正经,好像不是在骗人的模样,那么是……“老总几点到公司的?”三点?四点?还是五点?
“比你早差不多半个小时吧,我想。”对她的问题,阎森不敢马虎,还不忘拾起手来看一下腕上的手表估计一下。
“那堆公文你全都审阅过了?”她不信,绝对不信。
“是啊!”看她一脸不敢相信的模样,阎森顿悟,“哦!我了解了。其实你也不必太佩服我啦!倘若不是你把一些该注意的重点用红笔打上记号,我审阅的速度也不可能会这么快。”意思就是在称赞她是个极有效率的秘书就是啦!
“就算这样,你也不可能看得如此之快啊!”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吧?同样分量的公文,她花费一天的时间才整理妥当,他却只用短短的半小时就把它全部看完,这种差异未免也太过悬殊了吧!
“所以我才说你不用太佩服我啊!”这句话,他刚刚不是已经特别强调过了吗?
“你、你、你到底听不听得懂人话啊?”气死她了,真快把她给气死了,这男人的领悟能力简直比一头牛还要差。
像他这么笨的男人,工作效率怎么有可能比她还好?
她这样一说,阎森可真被她给惹毛了。
他拿起两叠厚厚的公文,起身逼向她,然后拿起其中一卷摊开来说:“其实说真格的,你跟我的意见还真有点儿冲突。就拿这件事来说好了,人事室要求增加业务部门的人手,你为何要反对呢?”
“那是因为我曾在业务部门待过,而且还是昨天之前的事情,对于这个增加人手的提议,我认为根本就不需要。与其要求增加业务部门的工作人员,不如要求原来班底增加其工作能力,再增设一些奖励办法,正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只要办法得当,我相信不只能减少基本薪的开支,还能激励原先的班匠,何乐而不为呢?”
被她这一反驳,阎森还真有点无话可说,不过……“好!这人事部门的提议你可以把它打回票无妨,那关于总务处所提议的案子,你又怎么说呢?难道你真认为他们所提议的也是多余的吗?”
“拜托!总务处要求的是要增加杂支费用的开销,请问老总,您可知我们公司一个月的杂支费用,目前的预算是多少吗?”这提案可是段于凤多方斟酌探讨后才决定把它给砍掉的,自然也有反驳的信心。
“我知道。”阎森双肩一耸,念出一个正确的数目字给她。
“好,老总既然已经知道,难道不觉得目前这杂支开销已过于庞大,再增加只会无形的增加我们产品的成本,你说这提议,我不砍掉行吗?”段于凤说得义愤填膺、振振有辞,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有错。
“那你可曾问过总务处要求增加这笔开销的主要原因是什么?”阎森一脸平静的反问。
“这点我倒没问。”
她不觉得有这必要,只晓得自己这么做绝对没错。
“我就知道你绝对没问。”她若真问了,阎森相信她绝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砍掉这个提议。“总务处之所以提议增加这笔费用,最主要是为公司往后的发展设想,你说这提议砍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