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她真有错,以段于凤霸道的个性来说,也绝对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认错的,“为何不好?公司往后的发展不该由总务处来设想,应该从各个层面去着手计划才是。”
“你、你这女人简直就是,‘番’,我都已经说得那么清楚了,你还坚持要砍,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老总你,你说你解释得清楚,难道我就解释得不够清楚吗?”要比凶谁不会,她段于凤难道还会凶不过他吗?
看她如此蛮横无理,阎森终于忍不住抬出自己的头衔来压她。“敢问,现在是你的职位比较大,还是我的职位比较大?”
哼!说不过她,竟用这种小人招数,可恶!
怒拍着自己的桌子,不肯服输的段于凤索性站起来,怒瞠双眸逼视着他开口:“现在我们讨论的是个‘理’字,不管职位大小。正所谓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除非老总你认为你自己理亏,要不就别拿职位来压我,懂不懂?”
“好,段于凤,你既然想跟我论理,那我就跟你论理,现在我这头衔比你还大的执行总监,命令你让这项提议通过,你就非得给我通过不可,要不我会干脆革了你的职,懂了没?”
“你、你……可恶!”气得头顶都快冒烟的段于凤,还真想率性的跟他说,革职就革职,谁怕谁?
只是当她想起自己努力熬了三年的成果,可能因这点小事而毁于一旦,她心不甘啊!“好,你既然要它通过,那就通过便是,我无话可说。”现在先饶过他一次,等将来有机会,她一定要这姓阎的混蛋知道她段于凤的厉害。
段于凤发誓,绝对会有这一天的,要不她就改跟他姓,哼!
“另外,还有一件。”好不容易拗赢一局,阎森再拿出另一堆里的其中—个文件夹开口:“还有这个,你真认为这个提案可行吗?”
目光一闪,段于凤万万没想到这男人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连这点小事也注意到了。“怎么?这提案有错吗?”有,而且是错误百出。
段于凤之所以让它通过,就是因为它的错误足以让公司损失一笔不小的金额。
看她气势明显的弱了几分,阎森自是心知肚明,只是他该怎么抉择才好呢?成全她想毁了皇鼎企业的心愿?抑或阻止她可能铸下的大错?
他矛盾也挣扎,在该不该阻止的抉择中犹疑着。
许久之后,阎森终于决定,“于凤,你该知道黄董不是什么好惹好骗的人物,你想在这种小事上动手脚,他早晚会察觉,该怎么做,我相信就算我不说,聪明如你,也应该知道才对。”他不点破她的错,一切由她自己抉择。
倘若她真执意如此的话,他也会奉陪到底的。
“我知道了。”没错!这点段于凤心中早有准备,正如他所说的,在这种小事动手脚不过是自暴其短的蠢行,她不该犯这种要不得的错误才是。
看她果然做出最正确的抉择,阎森总算松了口气,要不他还真怕这女人会作茧自缚。“好了!其他的全都没有问题,该输入电脑的资料,你就输入进去吧!该发回原单位的,在发回后,要他们重新再拟定一份计划书送上来。”
“是,我知道了。”讨论到此,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他轻松,她也轻松。
老实说,今天段于凤总算知道自己确实不该小觑这男人的实力,更不该小看他的能耐,要不吃亏上当的绝对会是自己。
从今天起,她得更加小心行事才成。
第四章
又是相同的梦境,这种梦对段于凤来说,已经习惯得不能再习惯了。
在梦中的她,几乎已经可以变成先知先觉的神仙了,不用等梦境结尾,她便能揣测出梦的下一步会发生些什么事。
只是很奇怪的,今天的男女主角竟全部换了一张新的脸孔。
这样的情况已经够让段于凤感到惊讶莫名,但更令她吃惊的是,那男女主角的脸孔竟是她熟到不能再熟的人。
也就是段于凤自己,以及她现在的顶头上司——阎森。
去她X X的混蛋、王八蛋,那个男人在上班的时间处处与她作对还不够,现在更迳自跑到她的梦里来干扰她的梦,这简直就是不可原谅。
只是不管她怎么呐喊尖叫,那梦依旧朝着每天必定的结局延续,直到一阵阵的闹钟响铃声吵醒她为止。
张开双眼,站在她眼前的同样又是她的老妈,段于凤还真是打从心底的欢迎她。
“老妈,还好、还好,还好你把我给叫醒了,要不我真快被自己的梦给弄疯了。”打从到老头的公司上班开始,今天是段于凤第一次如此高兴接受老妈的鸡婆。
“梦?什么梦?”
难得听女儿跟自己提起她所做的梦,段如琴还真有点兴致想听听她到底是做了什么样的梦。
“就是……”能说吗?梦就是梦,何必去说不是吗?“没有啦!只不过是些吓人的梦魇罢了!醒来就好,不必多说。”为防止老妈过度关心,段于凤首次不必老妈催促,就急急拿着上班要穿的衣物,往浴室里直冲,三两下刷好了牙、洗好脸、换好衣服,连早餐也顾不得吃,就急着往自家的大门口冲。
“于凤,于凤……”
看女儿走得这么急,段如琴还真有点儿纳闷。
这孩子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会如此失常呢?
双肩一耸,打从这孩子上国中开始,她们母女二人就少有谈心的机会,今天她就算真想跟她好好谈谈,那孩子也未必肯拨出时间给她。
还是少知道,才能让自己的心清静一点。这就是他们母女的关系,她早已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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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气十足,一张脸比粪坑里头的那种东西还要臭上几分,这就是阎森一大早在办公室里头所看到的段于凤。
奇怪?一向不把自己喜怒哀乐的情绪带到公司的女强人,今天到底是吃错了什么药?
来得比他还要早,已经够令他感到意外了,更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她那浑身写满排斥意味的不爽表情。
到底是谁惹到她了?不会是自己吧?阎森在心里暗忖。
虽然对她的表情感到纳闷,但基于同事间的礼仪,阎森依旧一脸笑容的开口向她问好道早。“早,我没想到你今天竟然会……”
一句话都还来不及说完,就被段于凤很不客气的打断,“今天我心情很不好,你最好不要主动跟我说话,免得去扫到台风尾,那我可就不负任何责任,只能算是你倒楣,怨不得我。”
其实她今天之所以心情不好,有一半的原因都是拜眼前这“不要脸”的男人所赐。
呃……这么说好像牵强了点儿,也有些迁怒的意味。
但若不是他无端跑到她的梦境之中,干扰她每日必做的梦,她又怎会迁怒于他?
所以,这男人根本就没资格怪她不给他好脸色看。
看她连基本的问好道早也不愿对他说,阎森不禁小心翼翼的问:“你今天的心情似乎很糟?”
“没错,是很糟。”糟到连看他一眼也觉得累,真的很累。一夜的清梦,内容净是他与她之间那种浓情蜜意的景象。
一般女人会做这样的梦,可以很大胆的将它解释为对男人很“哈”的意思,不过若是以她段于凤来说,这解释可就行不通了,只因她这辈子最恨、最看不起的就是男人这种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