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姊!”汶柔不想解释,也不希望姊姊跟她一样受伤害,知道别人恶意中伤母亲,或者那是事实。
汶柔望向喷水池旁的灌木丛,往事又掠回那个午后,那两位表姨和表姑……她甩着头闭上眼想忘掉那一幕,那令人伤心的言辞。
“柔柔!”汶珊狐疑的望着神情凝重的汶柔。
“是不是吃饭了?否则你怎么会出来找我,我们快进去,别让奶奶等久了。”汶柔索性转换话题,避开扰人的问题。
“好吧!”汶珊知道再问也没用,因为汶柔显然已经打定主意不说了,“进去吧!奶奶说,吃完饭有事要宣布。”
“嗯,”汶柔在前往偏厅前,又流连的看了花园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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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两个人坐下来,我有话要告诉你们。”卓颛凤看着汶珊、汶柔两姊妹。
汶珊柔顺的照着祖母的话坐下,汶柔则依然站在书架前,看着那一排排的书。
“柔柔!”汶珊看了祖母一眼,立刻叫着汶柔,要她照祖母的意思坐下来。
“没关系。”卓颛凤摆摆手,不在意的说,“柔丫头不想坐!就别坐,只要注意听我说即可。”
“奶奶,您有何吩咐!”汶珊问。
“你们也知道,我已经六十七岁了!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可活,我希望在我有生之年,能看到你们三姊妹都有良好的归宿。”
“奶奶,怎么忽然想把我们嫁掉?”汶珊没想到奶奶真的当着她们的面提起此事,虽然小珀早已经暗示过她,但,现在祖母真的提出,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这是我现在唯一挂念的事。”卓颛凤严肃的说,“我希望当我往生之后,见到你们爸、妈,我可以告诉他们,你们都有很好的归宿。”
“我想你不会连对象都替我们找好了吧?,”汶柔讥诮的说。
“我是有几位相当不错的人选……”卓颛凤看到汶柔如此排斥,一时不知该如何把话说完。
“原来你早就计划好要如何“安排”我们!”汶柔忿恨的说。
〔柔柔!〕汶珊惊骇的叫着妹妹,她不懂汶柔为何变得这么不懂事上用这种口气跟祖母说话。
“我只是希望……”
汶素打断卓颛凤要说的话,眯着眼睛看她,一步一步往她走去,“您老人家帮我们找了哪些人选?是财经界的哪位大老的公子,还是政治圈未来的风云人物?还是某位政要之子或是接班人呢?”
“我……”卓颛凤想说些什么解释,但再一次被汶柔打断。
“你安排我父母的婚姻还不够,还想干涉我们姊妹的婚姻?”汶柔再一次恨声逼问:“你有何权利认为你是我们的主宰?”
“柔柔,不可以这样跟奶奶说话!”汶珊冲到妹妹身边,希望能阻止她再说下去。
“放开我。”看汶珊紧拉着她不放,汶柔气极的问:“难道你希望被人主宰婚姻、事业及未来的生活?你希望这样“.只是别人手中的一颗棋。”
“柔柔!”汶珊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当然不希望被人控制,可是奶奶不会如此对待我们?”
“不会?”汶柔冷哼一声,“难道当初爸妈的婚姻,不就是她老人家一手促成的?”
“可是那也没什么不好啊!爸妈他们的婚姻不是很幸福吗?可见得奶奶有独到的眼光!”汶珊没料到她这段话,更助长了汶柔的怒气。
“幸福?他们真的幸福吗?果真如此,那为何经年累月我们看不到爸爸?真的是为事业忙碌?为何妈妈总喜欢待在花园,对着远方叹息?”
“爸是为了事业忙碌嘛,所以才……”汶珊被汶柔的眼光吓退了一步。
“是忙碌,还是不想回家?那妈妈呢?她快乐吗?”汶柔再一次反问汶珊。
“妈妈……”汶珊一时语塞,只能求助的往祖母望去,没想到祖母已经老泪纵横。
“妈妈在我们面前,是很快乐,但那是她刻意表现出来的,当她一个人独处时,你看过她那无神、无望的眼神吗?”汶柔哽咽的说:“以前我还小不懂,不懂
妈妈为何会如此,到后来,我才知道那是一个人绝望的表情,是对婚姻绝望。”
“你胡说,每个人都知道爸妈是最恩爱的夫妻,每个人都……”汶珊极力反驳。
“那是假象,只是表演给别人看的。”汶柔厉声的打断汶珊的反驳。
“不准你如此污蔑父母。”汶珊大声的吼回去,但见到汶柔眼中的泪水,她不-禁疼惜的喊了声:“柔柔。”
“如果……你认为……认为我是污蔑父母的人,那……那我也……无话可说。”汶柔在泪水夺眶而出的前一刻,转身离去,不理会身后祖母与大姊的叫喊声,快步跑往车库驾车离去。
“柔柔!柔柔!”汶珊被她眼中痛苦的神色给淹没,她知道她真的刺伤了汶柔的心。“柔柔,我不是有意的,原谅我!!”
商场上向来有“超级女强人”封号的岳汶珊,此时却为妹妹眼中的痛苦,与自己无心的刺伤,流下后悔的泪来。
站在一旁的卓颛凤,只知自己又做错了一件事,而从汶柔所谈的言语,她知道,汶柔一定是听到某些疯言疯语,才会……
她现在知道汶柔当初的改变,并不完全是因为失去双亲,而是听到某些流言而信以为真,最可能就是那次淋雨的那天!
“奶奶!汶柔说的是真的吗?”汶珊哀恸的望着祖母。
“珊丫头!”卓颛凤无奈地喊了一声。
“是真的吗?”汶珊语气坚定的又重复一次,“告诉我!是真的吗?”
“刚开始是如此,可是……汶珊,汶珊。”看到孙女往书房门口走去,卓颛凤立即叫孙女的名字。
“奶奶,我现在心很乱,原谅我!”汶珊快步的走出书房。
“珊儿,柔柔。”卓颛凤神情哀戚的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哀恸的叫着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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汶珊不知自己是如何开离祖厝,也不知要将车子开往何处,原以为安排了一星期的假,正好可以和汶柔到印度去探班,了解小珀拍片的情形。
而今,汶柔被自己伤得遍体鳞伤,看来也不可能和她前往,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她不懂,她实在弄不懂。
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回想今天所有的对话,脑中一直萦绕不去的是汶柔受伤的眼神,当她听到一长串的喇叭声回过神时,车子已被剧烈的撞击,她只感觉到双脚似乎被重物夹住,脚上传来的剧痛令她昏厥。
一边驾驶着车子,一边回想今天所有的对话,脑中一直萦绕不去的是汶柔受伤的眼神,当她听到一长串的喇叭声回过神时,车子已被剧烈的撞击,她只感觉到双脚似乎被重物夹住,脚上传来的剧痛令她昏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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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蔑!
这两个宇一直在汶柔脑中盘旋,明知大姊不是有意,可是仍让她伤心不已,泪水止也止不住的猛流,现在她多么希望有个肩膀可以让她靠一靠。
没有留意自己要去的方向,她只是一直驾驶着车子,不想让车子停下来,直到她累了才停下车来,发现自己竟将车子开到了海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