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邱苹急了。
“去拿她的皮包,我们赶紧送她去医院。”他用自己的外套密密将她包住,三步并成两步的冲出她的公寓,火速将她送往最近的大型医院。
一向都会提早到营业处的童言真,今早一直到十一点都还没有见到人影,韩定以早已经坐立难安,不好的预感充斥着他的想象空间里。
想打电话给她,竟发现他没有她的手机号码。以往在工作上,她总是时时刻刻跟在他身边,他们之间根本用不上电话来联系。
于是他只能向邱苹询问,看邱苹知不知道她是怎么回事?
“她一定出事了,她爸妈和两个妹妹去日本旅行,只剩她一个人在家,以她品学兼优的乖宝宝形象是绝对不会跷班的,就算要跷班,也会打电话进公司请假。”邱苹笃定的下了结论。
“快告诉我小童的电话!”韩定以难得紧张。
“她天天跟你在一起,你不知道她的电话?”
“就是天天在一起,才不用知道电话,你到底说不说?!”他忍住怒火。
邱苹念了一串数字给他,他跟着拨着那十位数的手机号码,却传来她关机的讯息:接着邱苹又告诉他童言真家里的电话号码,电话响了许久始终没人接,他心里更是急得七上八下。
再拨一次,她家里的电话却是不通的短音,可见是有人接了电话,却又拿起了电话;他再也忍不住,将营业处丢给廖恩诚,抓着邱苹就往她家直奔而去。
他在童言真家公寓的楼下按着对讲机,可是怎么按就是没人应声,他差点就要破口往上喊时,刚好有邻居欧巴桑买菜回来,邱苹带着韩定以尾随进入公寓,他们才能直接来到童言真四楼的家门口。
无奈丑小鸭的音乐高唱了一遍又一遍,却不见有人来开门,他卷起袖子准备撞门时,邱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你想干什么?”
“撞门!”
“你神经病呀,就算你是超人,也撞不开这扇铁门的,况且你想引来邻居看热闹是不是?”
她才不过失踪两个小时不到,他竟紧张得六神无主。“那你说该怎么办?她的人现在究竟在哪里?”
两人简直在对吼,声音一个比一个高昂激动。“依我对她的了解,我保证她人一定在家里。”
“她若在家里,为什么还不出来开门?”他的手指头仍不放弃的拚命按着门铃。
“对了!她应该是病了。”邱苹有些恍然大悟,“昨天她就说她的喉咙有些不舒服,头有些昏沉,好象快要感冒了。”
“我为什么不知道她感冒了?”她昨天一整天忙着帮他处理验车交车的事情,丝毫不见病容。
“我怎么知道你不知道?况且小童有必要每件事都告诉你吗?”邱苹怎么看都看他不顺眼,当经理就了不起吗?!
“她当然必需告诉我,就凭我和她的关系!”
“什么关系?韩定以,你少打小童的主意,你别忘了你可是有老婆的男人,小童是个好女孩,她的心思单纯,很容易受骗,你千万别去糟蹋她!”
邱苹豁了出去!韩定以对童言真的态度早就逾越了上司和下属的界线,就连他看童言真的眼神也是直接而热切;只有当事人不知道,但她这个局外人可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他差点对邱苹的话失去耐性及失控时,铁门终于被打开,门内出现了摇摇欲坠的童言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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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诊室里人声鼎沸,有人哀叫有人哭闹,让韩定以烦透的情绪更加糟糕。
童言真高烧四十一度,体内的水份严重失调,医生先为她静脉注射葡萄糖营养针,以补充她因为高烧而流失的水份,再为她抽血、照摄X光片,一连串基础检验完后,在韩定以的安排下立即转入头等病房,好让她可以安静的睡觉休息。
邱苹一直陪在童言真身边,她着急的心情绝对不亚于韩定以。
年轻的住院医生拿着刚出炉的检查报告对着韩定以和邱苹解释:“童小姐可能是连续的劳累过度,加上最近气候不稳定,我们判定她应该是感染上流行性感冒。”
是他给她的工作太多了吗?韩定以脸色郁郁的问着住院医生:“验血结果怎么样?”
“太致上看起来没什么大碍,只不过白血球数过高,还有童小姐有贫血的现象。”
邱苹插入话题追问:“白血球数过高?那是什么意思?”
“正常人的白血球数目约在5000至9000个每西西全血之间,童小姐的白血球数高达15000个。”
韩定以被这个专业解释吓得浓眉深锁。“那会怎么样?那代表什么?”
“别紧张,这应该是急性感染造成的发炎现象,白血球数应该会随着她发烧的趋缓而下降。”
他又急问:“若白血球数没有下降到正常值呢?”
“应该不会。若是这样的话,那我们就会怀疑童小姐患有白血球方面的疾病。不过你们先别担心,这种机率微乎其微;现在重要的是,让她好好休息、按时吃药,有任何的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年轻的医生解说完毕退出病房。
“这个医生这么年轻,他到底行不行呀?”他咬着牙,怀疑医生的专业能力。
“又不是老的就比较厉害。”邱苹吐他的槽。
“老的至少比较有经验,你到底懂不懂?”他压低音量,就怕吵到熟睡的童言真。
“我是不懂。小童只不过是感冒发烧而已,你有必要让她住院,还住这种贵死人的头等病房吗?”到时小童醒来,知道自己住在这种贵族病房,铁定吓死平时节俭的她。
“你不能小声一点说话吗?难道你没听医生说她很严重吗?”
邱苹瞪了他一眼,也放低声音:“针也打了,报告也看了,她可以回家休息了。”
“你若不耐烦,没人让你留在这。”
“想赶我走,没那么容易,我才不会让你有机会单独和她在一起,谁晓得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
“你把我当成什么?怪怪色老头?荒野一匹狼?还是辣手摧花的大坏蛋?”
邱苹哼了哼,飘了飘眼尾,很想说以上的答案皆是。
“你可能不知道小童前天晚上是和我在一起的。”
“你--你真的把小童吃了?”
“你说呢?”这个女人气焰很高张,他应该叫侯禹呈多给她一点苦头吃吃。
“韩定以!我早就看出你的居心不良,只有小童那个没脑筋的才会把你的话奉为圣旨,让你给骗了去!”
“我骗她什么?”
“你心知肚明,不然她会肯跟你在一起一整晚?”
“我没骗她,她认识我十年了,不信你去问她,看我什么时候骗过她。”这句话是在坑邱苹,可他就是故意想让她误解。
“十年?你认识她十年?”邱苹很惊讶。
他懒得再跟她说,再说下去,不但会气出一肚子火,还会把生病的童言真给吵醒。
他拿出手机按了快速键。“禹呈,邱苹在T大医院里。”
邱苹一听到侯禹呈的名字,刷的脸色黑成一片。“你这个小人,你干什么打电话给他?!”
韩定以不顾邱苹的叫嚣,继续对着电话说:“对,你快点来把她带走,908房。”
他给了邱苹一个胜利的眼神,才收了手机。
“你别得意,我会让小童离你离得远远的!”
“她要不要离开我,我要不要离开她,用不着你来干涉。”他最气别人用权威来压他。侯禹呈那小子,不知哪根筋不对,竟会喜欢上这么个凶巴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