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等着看我干涉得了还是干涉不了!”她不想再和他耗下去,还是快点
闪人,免得被侯禹呈给逮着。
“我等着。”他勾起薄笑,“你还不快走吗?侯禹呈快来了。”
“你--”她气鼓着脸,然后甩头走人。
明明他跟童言真之间什么都还没开始,有的也只是暗流的情愫,却被邱苹说得活灵活现,好象真有那一回事,难道是旁观者清?
他不想否认,也不想承认;不想对邱苹解释,他只要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了。
他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看着一脸白惨惨的童言真,他的心疼溢满胸腹,或许他真的爱上了这个纯真可爱的女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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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滴瓶一滴一滴的像是时间漏斗。
童言真在病床上一个抬手动作就让韩定以紧张的叠声连问:
“小童、小童,你醒了吗?”
“嗯!”早在邱苹质问他的意图时,她就醒了,只是昏沉的脑子没力气阻止两人吵架,只能任由断断续续的对话飘进她耳里。
“想吃什么?还是想喝水?我去帮你弄。”他自然而然的握住她没有吊点滴的那只手。
她口干舌燥的,是需要开水的滋润。“喝水。”声音依旧模糊粗哑,但光看嘴型,他就明白她的意思。
他从热水瓶里倒了开水,先喝一口试试温度,再用新的杯子装了新的热水,吹了几口气,让水温稍微凉一些,然后将她扶起,让她的身子靠在他胸膛上,手捧着杯子,轻轻放在她的嘴边。
“慢慢喝,不烫了。”
她喝了大半杯水,他才让她重新躺回床上。“谢谢。”
他很想生气,却不是在这个时候。等她病好了后,他还是得跟她好好算帐。“我去帮你买一些吃的,你需要食物来恢复体力,乖乖躺着,我很快就回来。”
“嗯。”她半眯着眼,有气无力。
他只能暂时丢下她,长腿如风般的朝地下室的美食广场奔去。不到十分钟,他就拎了广东粥和加热过后的牛奶回来。
要不是医生吩咐她得先吃些清淡的食物,否则他真想大鱼大肉的帮她好好补补身子。
一进病房,才发现她又沉沉睡去。他望着手中的东西,该叫醒她吗?
算了,他将东西搁在矮柜上,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刚刚在楼下碰到急惊风的侯禹呈;当时他只顾看着童言真,竟忘了叫侯禹呈别来,侯禹呈知道生病的不是邱苹时,当下松了心情,却又气他没在电话里说清楚,气得转身变脸走人。
他时时盯着点滴瓶的流速;太快,怕她身体受不了;太慢,怕药效无法实时供给她。
护士进来量体温,三十九度,已经慢慢在退烧,血压也恢复正常,在点滴里帮她加了一剂针剂,留下晚饭后要吃的药,护士才又离开病房。
她一向活力十足,愈忙愈起劲,常常工作到半夜十一、二点也没听她有任何的抱怨。
现在好不容易XCR600的上市工作告一段落,她就像泄气的皮球,整个人软绵绵的倒在病床上。
窗外的天色已全黑,他握着她微热的掌心,一动也不动的呆楞着。
不知又过了多久,她微微转动身子,他才急急的问:
“小童!你醒了吗?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微睁酸涩的眼睛,经过一下午的休息,显然体力已经恢复了一些。
“经理?”她只想确定眼前的人是他。
“是我,韩定以。”他又倒了一杯水,依旧将她扶在自己身上,缓缓将温开水让她喝下,以舒解她喉咙的不适。
他将她放回床上后,才按下床铺的遥控器,将床头拉高些。
“我想上厕所。”她声音暗沉,脸色疲倦,还是有些难为情。
急忙忙抱她来医院,他连双鞋子都没帮她带。“我抱你去。”
舒解了肚腹的尿液后,她才感到那股饿意。“我肚子好饿。”
刚刚买的广东粥已经冷了,他又没帮她叫医院的伙食。“我去帮你买,你想吃什么?”
她望了眼床边矮柜上的东西。“这是什么?”她尽量少说话,以免增加喉咙的疼痛。
“广东粥。”
她比了比广东粥,再比比自己的嘴巴。
“不行,这个已经冷了,你不能吃,我去帮你买新的。”
她想笑,无奈笑起来的模样变得有些酸苦。“那多浪费。”
“不会浪费的,等会我吃。”他让她再躺下休息。
快手快脚的他很快的又买回了热粥,然后一口一口的喂她吃下。
可能是饿了一整天,她的胃口还不错,吃完热粥后,精神又更好了一些。
“你也吃。”她看着他,眼神示意他拿起粥。
他乖乖的吃粥,平常可都是他压着她吃饭,今天她生病,他就顺着她一点。
“我想回家了。”这种头等病房一定不便宜。
“不行,你得好好休息。”
“回家也可以休息。”她眼睛在四周溜了一圈。“这里好贵。”
真是知她者邱苹!他不知道该笑还是该气。“你放心,你是因公生病,医药费公司负责。”
“因公?”她记得自己是感冒生病,难道她脑子烧坏了?
“医生说你的身体太虚弱,可能是太累太忙的关系,才会让一个小小的感冒变得这么严重,这不是因公是什么?”
“可是……”住在这里很不方便的。
“没什么可是。我已经让邱苹帮你准备一些日常用品过来,她待会儿就到。”
他的独裁行为,她也不是今天才见识到,只好认栽的同意。
童言真整整在医院待了三天,韩定以也整整陪了她三天。她曾要他回家去休息,他却执意睡着陪病床;她要他回公司上班,他却以新车上市已经告一段落为由拒绝。三天之中,他只因为回家梳洗而暂时离开她,其它的时间几乎都寸步不离守着她。
三天后,韩定以专车接送童言真出院回家。
第八章
童言真除了还有轻微的流鼻水和咳嗽外,喉咙已不再疼痛,声音也恢复以往的清悦;至于令韩定以担心的白血球数也已经降到标准值。
童言真的爸妈和两个妹妹还没回国,家里空荡荡的仍只剩她一个人,韩定以不放心,坚持要送她进她的房间休息。
“我房间很乱,你别进来,我会好好的休息,你快回公司去上班。”在医院的三天,她绝口不提翁晓欢的事。也许因为那夜的吻,也许知道他们夫妻感情的不睦;她不想造成两人之间的尴尬,也不想引起他的不悦,更想忽略在他们之间的翁晓欢;那是一种她的自私。
“今天我排休,等你爸妈和妹妹回来,我就不会再来吵你了。”他独断独行的牵着她的手,将她带进房里。
因为他实在很好奇,她的房间该是怎么个样子?所以才百般找借口,就只为看她的房间一眼。
“经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不是哪样?”他兴味的反问。
温和、体贴、善解人意,不是这样的霸道、独裁……不过她说不出口,只好支吾其词:“没有啦。”
一进她的房间,他就看见床边矮柜上末挂妥的电话,他替她把电话挂好。难怪那天电话线原本是通的,后来却一直占线中,原来是被她给拿掉。
“你去躺好。”
“还躺?我躺得都已经腰酸背痛了。”她嘟嘴抗议,但还是乖乖坐到床上。
环视她的房间,整理得有条不紊,书桌上的一整排相框,吸引着他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