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这么紧张嘛!我年纪虽大,思想可开通得很,有话就说,同是男人更毋需顾忌太多,假如你真的不好意思开口,那就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好吗?”
有其父必有其女,这句话还真是不假,曹心莺为人豪爽大方,她的父亲说话更是直接,让向来戴着一张面具对人的冷簧篆还真有点不能适应,只好照着老人家的要求,开口说声:“好的。”
“既然好,那就开始啰!第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跟我家女儿现在进展到哪个阶段了?A、B还是C?”
选择题吗?还ABC呢!
冷簧篆心里虽早有准备面对曹心莺父亲直接的问题,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老人家一开口就是这么大胆又让人难以启齿的问题;这下子可真令他进退两难,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该怎么办?
“是不是我的问法太过新潮,你无法了解?如果是的话,我可以附加注解没关系。所谓A就是指亲吻,B就是爱抚,C就是——”
“曹伯父。”再听下去冷簧篆肯定会发狂的,他赶紧开口抢话:“您为什么不先问我是否有意娶心莺呢?”这才是问题的重点,也是他之所以抛下曹心莺跟他出来的目的。
现在就谈到嫁娶问题,这小子的性子也未免急躁了些,“好!既然你对这问题比较有兴趣,那我就问你一句,我家那个恶女可有亲口承诺要嫁给你?”如果没有,一切都是空谈。
以曹连鸿对自己女儿的了解,他知道他这个女儿可是个非常难搞的人物,今天冷簧篆能逼她至此已经算是很厉害了,他若真有办法得到他女儿的亲口承诺,他曹连鸿就改叫“冷连鸿”。
这对父女还真是同一个样,同一个性子,连打赌也同样拿自己的姓氏来赌,曹家的列祖列宗若是知道,恐怕真会从坟墓里爬出来一把掐死这对父女吧!
唉!不谈题外话,现在再把心思拉回到正题。
“她没说。”这问题可真让冷簧篆沮丧不已。
这些日子以来他明示暗示全用上了,逼迫威胁更是无所不用其极,可她就是固执得不肯开口说声好来讨他欢心;所以他才会想从曹心莺的亲人身上下手,但看这情况……唉,机会渺茫。
“那她有没有对你说过‘她要你’或‘她要赖你一辈子’这类容易让人误解的话?”如果他猜得没错,应该是有才对。
这些话,他女儿曾对两个人说过。
一个是电脑投资奇才,另一个则是身材高大的武术奇才,现今这两个人全都成为她底下的喽罗,供她无条件的任意使唤;只要她小姐一道命令,他们不想听从也不行,只因他们都有见不得人的把柄落在曹心莺手中。
不肯听从,她就公布把柄,让他们这辈子都没脸见人。
由这点就可以看出曹心莺这人绝对不简单,手段残酷不说,心肠更是狠毒。为了一个贪字,她可以绞尽脑汁埋伏在你身边,窥探你最怕让人知道的隐私;等目的达成,就是地狱之门为你开启的日子,从此永无宁日,坠落痛苦的深渊。
至今深受其害者不计其数,包括他这个父亲在内。唉!想想还真是惭愧得很。他曹连鸿怎会生出这样的女儿来危害世人、荼毒生灵?甚至已达神见神怕、鬼看鬼愁的恐怖地步。
“曹伯父您知道?难道说心莺已在您面前提起过我?”若真是如此,就不枉他对她的一片痴情。
“先别这么高兴,我怕你待会儿听了我的话之后会怒不可遏。”看这年轻人也真是可怜,没想到他对自己女儿的感情已放得如此深。“这些话,我并非从我女儿口中得知,而是从过往两个受害者口中得来的消息:现在那两个人已被迫为我女儿所用,竭尽一生也摆脱不了。”
他并非曹心莺的唯一,曹心莺对他的感情也非是真,过往的缠绵亲昵全都是假、是虚象、是骗局。这样残酷的事实让冷簧篆几乎承受不了,他头晕目眩,双耳听不见,双眼看不到,脑里、心里全写着“曹心莺欺骗他的感情”这几个大字。为什么?
看这年轻有为的冷簧篆被自己的一番话打击得脸色惨白不说,眼神更是空洞,曹连鸿使感到愧疚,更是替他抱不平。
好!既然女儿如此可恶,那他就来个大义灭亲,帮理不帮亲。
“你想报复吗?如果想,我来帮你。”
当报复两个字窜人冷簧篆那昏沉沉的脑袋瓜子时,无神的双眼霎时燃起两簇愤怒的赤焰,他牙一咬,把心——横,“好!我要报复。该怎么做?”
“在这之前,你得先把你跟我女儿相处的种种对我说个清楚,不能有半点隐瞒;另外,我还想知道你对我女儿的心意是否依旧不改?”要设计女儿,也得先顾及她的终生幸福才行;眼前又是个全身镶满宝石的金龟婿,实行这计划可真是一举两得,看来他曹连鸿才是这场战争的最后赢家。
“不管心莺如何坏,这辈子我冷簧篆是非她不娶。”就是过于在意,知道被骗之后,他的心才会这么痛。
接着一老一少两个男人开始忙着交头接耳,共商应敌大计。
“所以……”
当曹连鸿开口要为他们的计划画上完美的句点时,一声怒咆响起,打断了他所有的话,转头一下——
还会有谁?就见曹心莺两手扶着墙壁,一拐一拐的直朝着他们而来。
“呵呵,看来有人先沉不住气了,小子,我祝福你啊!”话落为老不尊的父亲还不忘对着他气喘吁吁的女儿招招手,“我去帮你办出院手续,你好自为之啦!掰掰。”
这一别后,也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才能再见到自己的女儿。
女儿虽坏,但终究是自己亲生的。人说:“臭头仔子较赢人的状元子”,这句谚语还真是有几分道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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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他们联手设计她,更怕自己的父亲说得太多,让冷簧篆了解她太多的底细,曹心莺勉强拖着一只受伤的脚,一拐一拐的冲出病房;这一看,方知为时已晚,这点可从冷簧篆瞅着她的眼神中看出。
瞅着那直朝自己而来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的气势不同以往,脸色难看得有如大便一般臭,曹心莺心里可急了。
完蛋了,真是要命!老爸到底跟他说了多少?她又该怎么应付才好?心越是急,脑子就越不灵光,曹心莺只好看着办、走着瞧,强扯开笑脸露出牙齿,嗫嚅的低问:“你在生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气?”冷簧篆把问题丢回她身上后,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手拦腰抱起她,转身往医院的电梯前进。
“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好怕,他表现得越是平静,她的心就越加忐忑。
“回家。”回他国外的家,以阻断这女人在此的一切人脉。从现在开始,冷篆篆决定自己才是他俩关系的决策者,曹心莺能乖乖听话最好,若是不肯,他也想出了一套方法来整治她。
“太好了!”一听到要回家,曹心莺的心情霎时放松许多。只要有机会回家,她就有机会从他身边逃走。
虽然这样的行径未免大过怯懦,传出去更容易引人笑话,可现在的她也顾不了这许多了。
保命要紧,她年纪还轻,机会还有根多,放弃这个目标后,下一个将会更好更帅,更容易让她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