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前途光明灿烂得让她直傻笑着。
只可惜暗自开心的时间不长,才搭上他的车,方向盘一转,曹心莺马上变脸,开口大喊:“你方向错误,我家应该是朝反方向去才对。”
“没错!我所说的回家是指回我的家,也就是你以后要住的地方。”
“谁决定的?我姓曹又不姓冷,凭什么要我住在你家?”愤怒让曹心莺抛弃了心里的恐惧,吼叫的声音比谁都大。
“你的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到法院一趟,我保证就能让你光明正大的踏进我家门槛,最重要的是连你父亲也同意这个法子。”
“什么?”天地变色、人伦灭绝、兄弟阋墙已经够不幸了,现今连老爸都能出卖自己的女儿,这种事神佛怎能见死不救?“我不要,我不同意,我已经满十八岁了,有婚姻自主权,我爸无权干涉,我……”
她叫了一大串,就如一只麻雀般使人厌烦。
忍无可忍的冷簧篆干脆猛然踩住煞车,转头以一张横眉竖眼的暴怒神情威胁她说:“你只要再叫一声,我就当场强暴你;你若不怕别人看到,尽管再叫没关系,我绝对奉陪。”
好吓人、好恐怖,哇!她果真惹到攻击性极强的食肉龙了啦!现在她后悔了行不行?我不管,我要换目标啦!
可怜的曹心莺心里虽有百般的不满与怨忿,可就是不敢喊出口,叫出自己心里的委屈。
形势比人强,想她一个弱女子,怎斗得过怒火冲天的冷簧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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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刚踏入冷簧篆暂时蛰居的别墅大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那个与曹心莺极不对盘的赵宽达。
正常情况下,曹心莺看到他时,一定是—声冷嗤,跟着傲慢的把头一甩;可今天的她可反常了,仿若见着久别重逢的亲人般,藕臂一张,就对着老人家直喊:
“抱我,你家主子抱着我走了好长一段路,很辛苦,现在改你来替他效劳,抱我回那天你替我安排的房间,快!”
现在是什么情况?这女人怎会突然向他示好?太诡异了,诡异得让人不得不小心提防,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老人家跟这年轻女人有一腿呢!
赵宽达心疑着,更不忘偷偷观察主子脸上的表情。
呵!好吓人的脸色,以他在冷家服务多年的经验来说,这脸色他从不曾见过,这又是怎么回事?
眼神一冷,冷簧篆无声的警告赵宽达,要他不可接近他们。跟着才低头对那个还想做最后挣扎的女人开口说:“赵叔年纪大,抱不动你,还是我自己来吧,千万别跟我客气啊!”
“我……”她没话说了。面对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无声威胁。曹心莺怎么还敢说话?她又不是不要命了。
“很好,想来你是已经无条件答应了。现在乖乖听话不要挣扎,万一不小心从我怀里跌了下去,你这条腿就真的要废了,知道吗?”
表面看来亲昵如常、温柔如昔,其实他字字含冰带刺,就恨不得能刺穿这女人的心,刨出来看看她的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要不怎会一天到晚就想整人、害人、贪人,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已到了人神共愤、罄竹难书的地步。
“知道了。”不知道也不行,想挣扎又怕真如他所说的跌废自己的腿,曹心莺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乖乖听话,少开口、少惹麻烦。
于是,冷簧篆就充当押人的仆役,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曹心莺带回自己的房间,关紧闭一辈子,没有他开口应允,谁也不许放这害人精出来继续危害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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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是低着头不敢见人,满脸的委屈,一张红唇扁成一条线,双眼中打转着欲落的泪花,有如小媳妇般坐在床尾,连动也不敢动一下,噤若寒蝉的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可怜样。
一个是双手抱胸、一脸怒气,以一双杀气腾腾的火眼直盯这个名叫“小媳妇”的女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对峙也不知过了多久。冷簧篆耐心十足,曹心莺则怕得不敢开口,这一来可拉长了沉寂的时刻;看似乎静的氛围,实则充满了一触即发的火药味,只是不知谁会是那个倒霉的引爆者。
终于,冷簧篆低叹一声,再这样跟她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你难道没话对我说吗?”只要她肯诚心向他认错,他就能既往不咎;只要她肯开口承认她对他也有感情,不管深浅,都能讨他欢心。
可偏偏这聪明绝顶的女人到这节骨眼还傻得跟他装迷糊、装委屈、装可怜,她装给谁看啊!他冷簧篆可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被骗一次就已经够了,再被她骗上一次,连他自己都要唾弃自己了。
“我没话说,我认罪,这样可以了吗?”在这无路可退的紧急时刻,曹心莺不惜窃取爱哭鬼的法宝,大声嚎啕,还不忘边哭边控诉他总总罪行:“你摆凶脸对我,你伟大;你威胁说要强暴我,你了不起;你把我强押到你的地盘上,你聪明。你伟大、你了不起、你聪明,这样可以了吧?我曹心莺佩服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在你的地盘受你的威胁,我还有什么话好说?我还能不向你俯首认罪吗?”
看她到这时候依然执迷不悟,冷簧篆也铁了心肠决定不再放纵她;他干脆双手一掐,紧箝着她的下巴,逼她正视他犀利冷冽的双眸,“我的要求并不多,只不过想知道你对我是否有心、是否有情,就这样而已,你也吝于跟我坦白吗?”
心,她当然有;情,刚开始她不知道,现在好像有了一点点,但她就是说不出口啊!
不曾处理过男女感情之事的她,这种情况可是生平首次遇上,就算她脸皮再厚、心肠再黑,也不可能不顾女人的矜持与面子,大剌剌的在他面前畅所欲言吧!
怎么做,才能表达自己心里的意思?这是个棘手的问题,曹心莺煞费苦心的斟酎,到最后决定还是采用老方法,红唇往他唇瓣上一贴,抱着他往床上一滚,来一场缠绵旖旎的热吻算了。
只是这次的情况大不相同,该喊停的时候,任曹心莺如何挣扎也甩不开紧黏在她身上的双手;想扯开喉咙尖叫,偏偏又被他全面封杀。
第十章
身处高楼,家居,豪华别墅,吃的又是山珍海味,出门有轿车代步,每天夜里身旁有个帅哥陪她睡觉,三不五时再玩个亲亲,这种日子说有多逍遥就有多逍遥,她曹心莺还有什么不满的?她幸福得连睡觉都要偷笑呢!
其实……才怪!
她被骗了,她被人绑架了!她被人强押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关起来了!
试想,一个喜欢到处猎取自己贪心收藏品的女人、一个不甘寂寞的女子、一个有空没空总想整人的恶女,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简直跟囚犯所过的没有什么差别。
低头冷瞟睡在她身旁的男人,想来这一切全都是他的错,曹心莺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睡不着。
她睡不着,他也别想睡个好觉!“冷簧篆,你给我起来,不准睡,起来、起来!”被他关了好几日,她都快无聊死了,可身旁这只赤裸裸的蠢猪还照睡不误,难怪她会发飙、发狂外加发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