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存心要把我气死是不是?曹董事长气得吹胡子瞪眼,一句话也说不完全,只能以一双燃火的怒眼,狠狠地鞭笞着自己的女儿。
“我,我怎样?”要比谁的眼睛大,她这个做女儿的可一点也不逊于自家老头呢!
咬咬牙,曹董事长心里挣扎着。
上好股份有限公司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要人才他底下多得是,随便伸手一捞,没有几十个也有十几个;可悲的是他们的能力全都比不上自己所生的这个刁蛮女儿。
不是他老人家自卖自夸,说起他这个女儿干业务的能力,可真称得上是古今之传奇,当代之绝响啊!
才进公司没多久,她便凭着自己的能力把原先业务部门的经理给赶下台,自己稳坐宝座,并大大方方的跟他这个老板唱起反调,把公司原有的规则改得面目全非。什么上班不用打卡,下班不用签到,只要每个月把实际的业绩拿出来秀它一秀就好。
能拥有这样聪明伶俐的坏女儿,曹董事长还真不知自己该为她的坏而哀声叹气,或是为她的能力了得而自傲心满。
可眼前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到底该不该同意女儿的条件,答应她以这对镇邪招财之宝来交换呢?
咬咬牙,曹董事长把心一横,做出最后的决定,“好!我同意你的条件。”豁出去了!反正是自家女儿,再怎么样这东西也不可能流到外面去,意义应该还是相同的才是。
“哈哈!不错喔,老爸,你现在上道许多了。”
这……这像话吗?有哪家的女儿会说自己的老爸上道?
不过仔细一想,这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谁教曹心莺是个混世魔女,想当然耳,她所言所行当然必须与众不同,才不会污蔑了她魔女的美名嘛!
第二章
开着一辆白色小轿车,曹心莺来到一处人烟罕至的僻静之处。远眺而去,那坐落在对面山丘上的蓝色屋宇、白色石墙的两层楼别墅,就是妍姿化妆品公司总裁的秘密居所。
秘密就是极为隐私,任何人也不可能知道的意思。
那曹心莺为什么会知道呢?呵呵!有关这点,连她大小姐本人也满佩服自己的就是了。
车子开得过去吗?眯起眼睛,曹心莺暗自衡量联系两座小山丘的吊桥,摇摇晃晃的又是木造建筑……想想还是算了!认命点,下车用自己的双腿走过去还来得妥当一些。
万一不幸车子卡在中间进退不得,抑或再倒霉点,扑通一声掉下水,那岂不是连小命都给玩完了!
关掉汽车的引擎,打开车门,砰的一声,再关上车门,按下自动锁,她率性的也不管自己的车子停在这里会碍着别人通行,直接走向那座看起来实在不怎么安全的吊桥。
根据可靠消息,曹心莺知道妍姿化妆品公司的总裁姓冷名簧篆,是个旅居国外多年的华侨。
冷簧篆这次回来的原因没人知道,他此处的居所也是个天大的秘密。
曹心莺之所以能找到这里,还是耗费了不少财力、物力,再加上一大笔的人情债,千辛万苦所换来的。
一想到此,曹心莺不由得赶紧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回去公司报帐时,可别忘了这笔帐才好。
贪心魔女向来只有吃人的份,可没让人占她便宜的道理喔!规矩不能破,要真破了戒,可是会贻笑大方的。
居高临下,她俯瞰吊桥下的淙淙流水,霎时头晕目眩,差点站不住脚,赶紧收回视线,再把心思转移到冷簧篆身上。
照理说,冷簧篆若真有心在这块土地上打响妍姿的名号,应该会把据点设在热闹的都市中,方便安排一切的推销活动,并设立分部、开始上电视打广告,或寻求中盘商委托销售,或以直销方式广纳会员……等等。
可他却反常的什么也不做,只是放出一点风声,让一些觊觎妍姿名号的厂商累得人仰马翻,个个像只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
这般辛苦、这般劳累,到最后换来的依旧是一场空,只因他们全都找不到真正能当家作主的龙头。
而那位响叮当的龙头人物早跑到这鸡不拉屎、鸟不生蛋、乌龟不上岸的鬼地方“藏龙”,任由外界去闹、去吵、去争了。
这样的举措算什么?冷簧篆这人心里到底在打些什么主意?这是眼前她亟须了解的真相。
不过,这些问题全都不怎么重要就是。
曹心莺唯一要的,就是他以及老董桌上那对小石狮,其余的她全都不在乎。
她可是个贪心魔女,为了贪,她可以自私、可以无情、可以不顾别人的生死,更可以枉顾国人的颜面……哈哈哈!这样的想法够坏、够自私了吧!
就在曹心莺一步步踏近她的目标时,那座别墅二楼的窗户口,也有个男人手拿着一支望远镜,在偷偷窥视她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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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正朝着我们这里而来。”冷簧篆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面无表情的对身旁的赵宽达低语。
“可是我们在等的那个人?”这里是个极为隐密的地方,一般人很难找到这里,除非是他!
一个身上同样流着冷家血液,当年把冷簧篆父母逼出这里的兄长;而年轻的冷总裁之所以会回到这里,斥资买下这幢原属于冷家的产业,最主要的目的也是为了引诱那个人出来,好替他过世的父母完成他们最后的心愿。
这是一笔陈年旧帐,真正了解所有内幕的除了当年随冷氏夫妇一起离开的赵宽达与冷簧篆,再来就是另一个当事者了。
“不是他。”这让他有点失望,同时也有点讶异。
冷簧篆想不到在这块土地上除了他以外,还有人找得到他们的行踪,这还真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也许是来这里踏青的旅客也说不定,需不需要我下去打发他走,告诉他这片土地属于私人所有,外人不得擅闯?”
“没用的。”这是冷簧篆的直觉。
这地方已经够隐密偏僻,一般人想找到这里谈何容易,但她竟然能做到一般人无法做到的事,可想而知她必有常人所不及的毅力与坚决,这样的人岂是他三言两语就能轻易打发的?
“不试试看怎么知道没用?”个性固执的老人家赵宽达,也不是一个肯轻易放弃的人。
“你真的想试?”徒劳无功之事,冷簧篆实在不想让这位老人家去做,可瞧他满脸坚定的点着头,他也只好同意了。“好吧,你若真想,就去做吧!不过人家可是个小姐,记得别太让人难堪。”
“知道了。”
冷簧篆目送赵宽达走出房门之后,立即再拿起望远镜窥视底下那陌生女人的一举一动。
功能良好的望远镜不只能帮他把那女人的举动看得清晰,甚至连她表情的变化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从她脸上表情的变化看来,冷簧篆轻易的知道那女人有多痛恨走那座吊桥。
惨白如纸的小脸、紧握吊桥边绳的小手、发颤的双腿,还有那如履薄冰的步伐,这一切的表现若还说她不怕、不痛恨,可就真的是睁眼说瞎话了。
可她就是不肯服输,用坚强的意志力战胜心底的恐惧,大大的水眸中盈满的是连男人见了也逊色三分的刚硬神采。
这样的她好像正在默默的告诉他——冷簧篆,我不会就此罢休的,今天若见不到你,得不到我所想要的,我就是死也不肯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