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捧着她的脑袋,将唇吻上她的。
“你就是那么重要。”
“你那句话的简单意思是不是就指——你没有我会死?”她的解释比较浅显易懂。
“差不多是。”
“那就别咬文嚼字,我听不懂有何意义?”要说甜腻腻的情话也得挑些她能明白的呀!虽然弄懂他的意思之后,让她难掩喜悦,嘴里听来像埋怨,心窝口却热热甜甜的。“我听懂的话,才能感动嘛……”
“傻月下。”他的轻笑声烧红了她的耳壳,明明在取笑她,听起来又好疼宠。
“我才不傻哩……”
“那聪明的你,该把欠我的话还给我了吧?”他没忘索讨她的爱语。
“我没答应你要说什么呀!”她又耍起赖,红着粉颊,抿唇不说。
“才刚觉得你有些良心,现在又全消失不见了?”这一回,他真的要将她剥干净、瞧仔细了,粉樱色的衣衫被他拉开,露出她引以为耻的旧兜儿。
“斐知画!我刚刚已经说了那么多的良心话,你还有什么不满足?!而且爱不爱这种事又不是靠嘴在说的……”她的义正辞严随即走调,“呃,我可不可以先回房间换件兜儿?我有一件比较好看的,上头绣了粉蝶和小花,这件又旧又丑……”她一直觉得这种时刻,一定要让自己穿得美美的,最好是剥掉纱绸时能让他倒抽凉气,偏偏她没料到今天它会有机会出来见人……只能求助于拖延战术。
“重点不是兜儿,而是它包裹着的东西。”他为她的反应觉得有趣,尤其是她噘嘴抱怨肚兜不好看……她以为他会花多少注意力在那块布料上?
“我如果现在摸着良心说爱你,你会不会住手让我回房换件肚兜再来?”她认真想同他打个商量的模样让他强忍住笑。
“你如果摸着良心说爱我,只会加快这件兜儿被我脱掉的速度。”他必须相当诚实的告诉她。对她,他的渴望绝非她所能想像的单纯,他想要她想到几乎需要强迫克制自己。他想拥抱她,当她总是倔强又傲气地转身奔开;他想亲吻她,当她总是在他面前楚楚可怜地嗔红着眼。
“那你脱快点……”死也不要看那件肚兜一眼。
而他用事实证明,那件眼下已经躺在地板上的丑兜儿根本入不了他的眼,她娇美的身子,成功擒获他所有目光。
他当真如她所愿,没多瞧它一眼,他也当真如他所言,重点不在兜儿上,而在于它包覆的白玉凝躯。
他疯狂吮着每分每寸,火热地点燃他对她的迷恋,月下被烫人的情欲吓坏了,她虽然画过无数回的春宫图,却从不曾尝过那样的滋味,她先是腆颜失措,双手害怕地推拒着他,他也不强逼她就范,绵绵细细的吻像雨丝轻缓落在她手心及腕脉,毋需开口安抚,他的动作让她安心,她回吻住他沿着手臂一路轻舐上来的唇,在他双手滑过她的腰肢时还忍不住被呵出痒笑,但她的笑靥随即被他吞噬,仿佛在品尝美食般意犹未尽……她喜欢他的吻,感觉自己像融化在他嘴里。他的皮肤好炙烫,煨出她一身薄汗,她身子染起薄晕色泽,与她此时发上簪的粉色琉璃簪同样美丽,她怕痒的笑容在此时显得妩媚,氤氲的眸子迷蒙,烙在他眼里,风情无限。
她以为他又要吻她,但他没有,他吻着她颈子中央,察觉到她吞咽津液的紧张滚动,他在她喉间低低沉笑,她红着脸,想板起表情责问他笑什么,发出来的声音却只是沙哑浅吟,他倾注了力道,吻疼她的肌肤,那种疼痛是被他的牙关啃咬,又被他的温舌舔抚,再被双唇吸吮,一重一轻一紧的力量,疼又痒的交相存在,他的手,带着文火,滑进她柔软腿间,她绷紧了身子,不知如何反应,连呼吸都开始紊乱。
“我不会弄痛你的。”
他沉哑的声音在说话,抚慰她的紧张,听在她憨糊的耳里像是一阵清风,她没专注去听,嘤咛虚应,只觉得他的长指和着他与她的汗水,似乎在她胸口写了些潦草急促的字,她半眯水眸,想瞧清楚,却看见他的手握住她的盈满,暧昧的挑逗,随着她急急吐纳而起伏,在他掌握之下,一定也发觉她心跳得好快,咚咚咚咚的鼓噪。
越过自己的胸口,瞄见他下身的昂扬,她赶忙瞥开视线,紧紧闭起眼,牙关咬得好紧,大气也不敢多喘一口,等着迎接紧随而来的撕裂剧痛……
然而,她可以感觉到他侵占她的身体,可以感觉到胀满的另一份心跳与她合而为一,可以感觉到自身觉醒的燥热欲望,独独缺了初夜痛楚。
她眉心的拧蹙被他吻开。
“我说了,我不会弄痛你的。”他舍不得她尝到疼痛,他要她快乐。
“好奇怪……我以为……”她咬着唇说话,眯着蒙蒙眼缝看他,脸上又是红霞又是困惑。
“以为什么?”他的十指扣住她的,吻着她的鼻眼。
“会痛不欲生……”为什么她觉得还满……呃,舒服的?虽然身子勉为其难包容了他,那样的青涩或许让她难以适应,可是竟然没有痛得她哭爹喊娘,让她始料未及。
他只是笑,开始在她身体里放纵缠绵,她不觉疼痛,他无须怜惜,尽情逞欢。
好吧,她心里的困惑先搁一边,现下脑子里容不下太多无关紧要的小事,就算她想好好思索,他也不允许,非要她将心神全放他身上,他正爱着她,不许她分心忽视。
月下将自己完全交给他——或许该说,她完全独占着他。他在她身体里享受甜蜜,她则在他心上榨取他每一分的感情,豪夺他爱她的证明。
她吻去他鬓角的热汗,在他耳边将欠他的那句话还给他,说了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
斐知画在那一瞬间,身体与心灵同时感到圆满满足。
他最美丽的月下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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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你说喔……”慵懒的声音才起了头又消失。
“你要跟我说什么?”他不忍摇醒她,但被吊着胃口也不是太舒服的事情,所以他试着放低声问,若她没睡沉,自然就会答腔,若她没醒来,他也不再追着问。
她在他身旁翻身,覆盖着双眸的小扇长睫连掀也没掀,蹭进他怀里,他笑着,将她的长发拢妥,再把被衾拉高一些,不让她着凉。
本以为她要睡不说话,没料到她又冒出话来。
“每次我把你甩在身后,我都会一直一直回头看你——”她张开漂亮深邃的眸,望着他。
“我知道你有回头,我在看着你。”他站在她身后,为她的眼神及脸上茫然的表情疼惜着。他等在那里,希望她飞奔回来,将满腹的委屈告诉他,无论是用尖嚷或是吼叫的方式,也好过她像负伤小兽,独自要找个隐密地方吮伤。
“我一直回头看你,想要跑回来,跟你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凶;想跟你说谢谢,谢谢你来找我……想要扑到你胸口,向你哭诉,想要你安慰我,想要你帮我把所有的悲伤难过都一肩扛起,想把所有的事都推给你担……”
“你为什么不这么做?我一直等在原地。”从没有转身离开过。
“因为……那样好任性……”虽然跺脚吼他也很任性,可是她觉得别扭,也好怕他拒绝接收她的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