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她很受不了的敷衍。
“小涩果变大人了。”再亲亲历,实在已经难以抵抗身旁可人儿的香甜。
“什么叫小涩果?”
“十八岁的你是小涩果,又涩又没情调。”当时气氛正好,感觉正好,可是小涩果竟然在他将手放上她的胸部,还来不及赞叹胸前的伟大时,赏了他一个拐子,重击他的胃,疼得他隔天差点吃不下饭。
“我怎么可能跟第一次见面的人上床?”她轻嚷。她可没那么前卫。
“上床跟第几次见面没关系,重点是感觉!”
“那你现在很有感觉罗?”
呵!严于臣轻笑。
发现他笑容诡异,胡咏春这才晓得她说错话了。
“我现在非常有感觉。”所以他的手已经滑进她两腿之间了。
“可是你刚刚才……才运动完耶!”上天保佑,她刚才已被折腾得快累死了,让她休息一下吧!
“那不是运动,那是爱。”
喔!天啊!这种恶心肉麻的话他竟然可以说得这么自然!可她心里却是甜孜孜的,受用得紧。
“但是我……呃……”身下的震荡引起胸口一窒,她惊慌失措的望向将脸埋在两腿之间的严于臣,“等等……唔……”那说不出来的奇异感觉使她情不自禁弓起了身子,迎向了他。
他成功的再次忠于自己的感觉,与她合而为一……
瘫在他身上,此刻的胡咏春累得如一摊烂泥,双目不听使唤,几乎睡去。
“咏春呢?”她倏地惊醒。“她怎么没煮早饭?”是胡妈的声音自餐厅传来。
“是不是还在睡?”严爸推测,“天气冷,年轻人比较容易赖床。”
“咏春不是会赖床的孩子,不知道会不会生病了?”胡妈担忧的说,“我上去看看好了。”脚步声抬阶而上。
天哪!已经天亮了吗?抬起手腕,时针在“七”的位置稳稳当当躺着。
“八点再叫我。”严于臣拉好被子,抱好她,准备睡觉去。
“你还睡!”她用力一拉他的脸颊,“我现在怎么办?”
“跟我一起睡啊!”
“那怎么行?我还得煮早饭!”而且她等会还有课,不能赖床的。
“你确定你现在要从我房间出去?”
胡咏春呆愣住。
“我无所谓,解释一下就好。”他调整了一个比较好睡的姿势,惬意的拥着她。
“解释什么?”胡咏春疑惑的问。
“你在我房间过夜——”
胡咏春双手齐上,将大嘴巴捂得紧紧。“你小声一点。”她现在身上未着寸缕,引来严爸,她不就等着跳楼?!
“迟早会知道的。”严于臣毫不在意的说。
“迟早……不!不能被他们知道!”她的眼神透露着慌乱。
“为什么?”严于臣神色冷了下来。
“我们是兄妹啊!”他不会忘了吧?
“兄你的大头啦!”严于臣不爽的吼。
他竟然吼得这么大声,这下可……糟……了!
“于臣?”严爸果然来了,敲了下门,“你刚才在吼什么?”里头最高品质,没有半点声音。“说梦话吗?”严爸搔搔头走开。
“咏春不在房里耶!”胡妈匆匆下楼,脸上尽是担忧。
房里,胡咏春悄声解释着:“我妈跟你爸结婚之后,我们就是兄妹了。”她不能破坏她妈妈的姻缘啊,好苦恼啊! “那就不要让他们结婚!”
“那怎么可以?”胡咏春瞠大眼。
“她会不会是去喂小猫了?”门外的严爸猜测。
“喂小猫之前她一定会先把早饭煮好的啊!”胡妈快急疯了,“她床上被褥整齐,好像没睡过耶,不会是离家出走了吧?”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光明正大?”严于臣严厉的瞪着她。
想啊!“但不能破坏我妈的姻缘啊!”她咬着指甲发愁。
“你想太多了。”严爸笑着拍拍胡妈的肩。
“她会不会反对我们结婚啊?”胡妈好怕。
“应该不会啦!”严爸安抚着胡妈,“惟一没反对过的就只有咏春啊,对吧?”
房间外充斥着不安的猜疑,而房间里的气氛已经开始冷凝。
“我一开始就不打算让他们结婚!”严于臣冷声说道。
“你为啥一定要反对?”胡咏春不解。
“这么简单的事不要一再让我重复!”
她愣了愣。难道他是怕他们成了真的兄妹之后,就不能结婚了?“你早就想到……那里去?”她在暗爽啥啊?
“谁像你这么猪头!”严于臣很不爽的骂她。
“我果然很猪头,早知道不该再再婚的!”胡妈掩着脸坐下,泪意泛滥。
“咏春这么大了,不会做离家出走这种小孩子气的事的。”别说不嫁给他啊,这样他会哭的。
“咏春是很体贴,所以她即使心里反对也不会说的。”胡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太自私了,只想着自己。”
“我觉得我们不应该这么自私,只想着自己。”胡咏春想了想,做下结论。
白了她一眼,严于臣翻过身背对她。
“一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
有。但他不想说。在他跟她妈妈之间,她宁愿选择成全她妈妈,想到就呕。
“你也帮忙想想嘛!”他完全不理她。“这么大个人别闹别扭了。”还是不动。“你不要任性了好不好?”察觉声音太大,慌忙捂口,但已来不及了。
“笨蛋,”严于臣随口骂了声,嘴角却忍不住轻扬。
“咏春?!”狐疑的声音跟着狐疑的脚步来到了严于臣门前。
第七章
严爸敲了敲门,“于臣,咏春在里面吗?”
严于臣懒懒的回道:“在……”被窝里的腰际被捏了一把,“在我房里?怎么可能?!”
“可是我有听到声音。”寻女心切的胡妈推门而入。“她真的不在这里吗?”炯炯双目扫过昏暗的房间,落在形状诡异的被窝上。
胡咏春极尽可能地施展缩骨功,努力让自己缩到最小。
“你的被窝好鼓,”胡妈一步步往床的方向逼近,“好像多一个人似的……”
妈妈没事感觉那么敏锐干嘛?平常神经都很大条的啊!胡咏春全身紧绷,额上大滴汗、小滴汗直直落。
“我怕冷,所以里头多塞了一床被子。”严于臣解释道。
“是这样吗?”胡妈不相信。她刚刚听得很清楚,里头明明有胡咏春的声音传出。
“要我掀开给你看吗?”严于臣还当真抓住被角,大有把棉被一掀而起之势,吓得胡咏春赶忙躲到他身子底下,并不忘将长发收得好好。
“你的被子会动?”胡妈看得可仔细了。“掀开给我看。”
“砚容,”严爸拉住她,“咏春不可能在于臣房里的。你看他们平常水火不容的,刚刚应该是听错了。”
“你也有听到,不是吗?”
“也许是外头的声音。我们太急于寻找咏春的下落,所以听错了。”
“把被子掀开给我看。”胡妈不理会严爸,执意要看。
“好啊!”严于臣露出一只光裸的臂膀,“不过我没穿衣服喔!”
胡妈瞬时瞪大眼,“你不是怕冷,怎么可能没穿衣服?”有鬼,绝对有鬼!
“不穿衣服直接睡其实最暖和,阿姨可以试试。”
被子徐徐往下拉,宽厚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再继续往下,挂在他腰上的胡咏春就要露馅了。
“还要看吗?”严于巨意态悠闲,只有与他肌肤相触的胡咏春晓得此刻的他已经冷得颤起抖来。
明了儿子的严爸当然也注意到了。
“好啦,就说咏春不可能在这里啦!”严爸走过去为儿子盖好棉被,“于臣最怕冷的,要他掀被子简直要他命。”他不露痕迹的将不小心跑出来的长发给塞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