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七点就出去?”
“她临时有急事,我有什么办法?”要命!以为妈妈已经忘了,所以她一点准备都没有啊!
“什么急事?”
求救的目光落在严于臣身上。
有什么好不敢明说的?!严于臣翻翻白眼,比比外头后院。
收到暗示的胡咏春连忙说道:“就……就她家小猫死了,她很伤心,要我去安慰她。”
“同学叫什么名宇?电话多少?我去问她。”
“妈?”胡咏春慌了。
“你不相信你的女儿?”严于臣凉凉的夹了口鱼肉放入嘴里。
“身为她母亲,我知道她的行纵有何不对?”
“她二五了,不是十五。”咏春的手艺真是好,每一道菜都是绝品。严于臣又多塞了两口。
深吸了一口气、两口气、三口气,“就算她二五了,我问她去了哪里,有什么不对?”怒气还是忍不住爆发了。
“她答了,不是吗?”严于臣回道。
“我不相信!”
所有的目光围剿着胡妈。
“可怜喔,你妈不相信你!”还是状况外的胡冰玹虽搞不清楚状况,但只要能让胡咏春难堪,她就绝对乐意插一脚。
“你竟然不相信你女儿。”严于臣夸张的摇头再摇头。
“砚容,你怎么了?”严爸最小心,只敢用纳闷的眼望着亲爱的,嘴上说出的仍是关心。
“妈,你在怀疑我什么?”胡咏春脸色青白,强自镇定。
胡妈咬着唇,那事,他们两个没人承认,她怎么说得出口?
“算了,当我没问。但是,我们泡汤之旅先取消了。”
最受伤的当然是严爸。他大惊失色的问:“为什么?”
“我说了就算。”胡妈的态度毫无转折余地。
手足无措的严爸慌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就算他们两个真的怎么了,那又有什么关系?别家儿子、女儿都会谈恋爱啊,只不过现在是你家女儿跟我家儿子在一起罢了!”
“你们在一起?”胡冰玹尖叫。为啥她竟然不知道?!
脸色青白的胡咏春连忙大喊:“没有!”
“有!”却抵不过严于臣淡淡的一句。
“你……”胡咏春只差没口吐白沫,昏倒在严于臣眼前。“我们哪有在一起!我最讨厌你了,没事只想阻挠我妈的婚事,还用你要搬出去一事来要胁,像你这样的人,我怎么可能会跟你在一起?”
胡咏春的脸是白的,而严于臣的脸色是黑的。
“其实在一起也没关系,”祸由严爸口出,他当然要收拾。“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嘛!你们说是不是?呵呵……呵呵呵……”
没人理会严爸。
“你那天早上真的在于臣房里?你们……共度了一夜?”想到她女儿竟然还没结婚就爬到男人床上,胡妈只觉眼前一片昏暗。
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就是公然同居?!
“没……没有!”胡咏春猛摆两手,只差没把两脚也抬起来一起帮忙。
“就算共度了一夜也没关系嘛,现在的年轻男女都很开通,你们说是不是?呵呵……呵呵呵……”
还是没人理会严爸。
“就是因为现在的年轻人感情都乱七八糟,所以更要注意看管!”胡妈生气的吼,“还没结婚就同居,还……还上床,这怎么可以?!”
严于臣不爽的推桌而起,在走过胡妈身边的时候,掠下了一句话,“想不到阿姨对人有两种标准。”
“什么意思?”胡妈错愕转头。
“因为你也是没结婚就和男人共住一间房甚至还上床。”幸灾乐祸的胡冰玹连标点符号都省了。
胡妈一愣,“这……这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胡妈说了什么废话,严于臣完全不放在心上,可是胡咏春从头至尾否认到底,甚至公然说她最讨厌他,让他不由得怒火中烧。他连看都不看胡咏春一眼,走进对面的房间,“砰”的一声,重重的关门声差点震掉了桌上碗盘。
“我也觉得你是两种标准了。”严爸摇头。
想他们可是夜夜恩爱、如胶似漆,早上能爬起来真的是奇迹,怎么孩子们难得能看对眼,感情还好到跟他们一样上了床,他可爱的女主角竟然跳出来变成卫道人士了?
“他们……他们还是孩子啊!孩子怎么可以做大人的事?”因为站不住脚,胡妈的语调变得慌乱了。
“噗味”一声,笑的是胡冰玹。“什么大人的事啊?我十六岁就给人了!”
啊?胡妈的下巴掉了下去。
“二十五了,他们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严爸握握胡妈的手,“没必要管孩子管到这种程度吧?”
“我不许!”
“我家于臣不好啊,配咏春正好!”
“我就是不许!”胡妈坚决反对。
“为什么不许?”严爸也动起气来了,“我家于臣哪点不好了?”
“他们是兄妹啊,这是乱伦!”胡妈理直气壮的说。
“他们还不是兄妹!”
“如果我们不结婚,他们当然就不是兄妹!”
“你什么意思?难道你要阻挠他们?”严爸的脸色凝了。
“难道我们结婚之后,他们也要跟着结婚吗?这会让人看笑话的!”
“双喜临门,有什么不好?”严爸不以为然。
“如果他们结婚,我们就不结婚!”
“你在威胁我?”严爸跳了起来。
“我就是在威胁你!”
两位老人家的战火正式展开,这使得被晾在一旁的主角胡咏春抱着头,疼痛不已。
她知道她母亲为什么反对,这也是她不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两人关系泄漏出来的原因,可是在场的人——包括严爸,都没有人懂为什么胡妈反对,因为他不知道胡妈是怎么走过来的。
她可是怕死了人们的合音间谙。
等一下她还要去安抚严于臣,还要摆平这两个老的,喔……头痛啊!为什么她没有支魔棒可以在瞬间将这些烦人的事给消解呢?
那厢愈吵愈激烈,最后胡妈丢下一句,“我不结了!”
“不结就不结!”严爸也回了这么一句。
两人互瞪一眼,一人走向楼下客厅,一人走向楼上房间,冷战了。
“不结最好。”胡冰玹眉开眼笑。
“你够了!”头超痛的,这死女人还要落井下石。
“说你妈没节操,少不了男人;想不到女儿也是,连窝边草都吃!”
“十六岁就跟男人上床的你懂个屁!”
胡冰玹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我才不像你一样老处女,没行情!”
“胡冰玹!”胡咏春“唬”的一声站起,双拳紧握。
“你敢打我?”胡冰玹扬高头,“你不怕再伤你妈的心,再让她动手打你?”
胡咏春嘴角抽搐,冷笑两声,“现在她没空管我们!”
“是喔,你信不信我大喊两声她就会冲下来?”
“你喊啊!”
“胡咏春又打人啦!”胡冰玹扯开嗓子鬼吼鬼叫,“救命啊!呜呜……”假哭两声,“救命啊!”
一室静悄悄。
胡冰玹不放弃的又喊了两声,终于有人注意她了。
严于臣拉开门大吼:“闭嘴!八婆!”又是“砰”的一声,墙壁几乎龟裂。
完了!她孤立无援。她可能被打死了,才会有人出来收尸,把她丢进垃圾焚化炉烧掉。
胡冰玹瑟缩在椅子里,双目怯怯的看着胡咏春,“我收回刚刚的话。”
“我手很痒。”她摩拳擦掌。
“二十五岁的人了,别老做小孩子般的行为好吗?”
“老处女总是比较变态。”吹一口气在拳头上,擦亮。
“我知道你已经不是处女了。”她嘿嘿笑,却不了解她说这句话更是找死。“所以你会很正常的以大人行为判断暴力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