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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页

 

  齐南生大吃一惊,这女儿当真要“扯他后腿”。

  可要阻止已来不及了!擂台上风声鹤唳的。

  红绣球被红长索甩得满场飞,聂天星一直避而不攻。他手中的剑根本没派上用场,因为他本就无心恋战。他只是不想爹为难,所以只好出此下策,他一心求败。

  于是在闪躲了数回之后,聂天星终于出招回击了。

  擂台下的人是来看热闹的,只有女方一人作战怎有看头。现在男方终于回招了!掌声于是连响了起来。可是掌声到了一半就停了下来,因为一招见胜负,没得比了。

  聂天星的剑同红绣球相碰时,他内力一震,不是震退红绣球,而是震断自己的长剑——

  折剑兵败他输了。他想走下擂台去,比武结束了,他可以对爹有个交代。

  他输了,自然不用同人成亲。

  “站住——你这是什么意思?”有人在背后叫住聂天星,可是他没有回应,自愿的要往下走,退场了。

  “我叫你站住,你明明是不想同我过招,你欺人太甚,把我当什么来着!”新娘飞往上窜,阻止聂天星下擂台。

  云霞一把扯下头盖来,新娘是她假扮的。

  想由她代打打败聂天星好使齐如意不必下嫁,省得让聂天星父子遭到齐南生反悔的羞辱。可现在居然遭到“羞辱”的人是云霞,这聂天星太不给她面子了。

  她堂堂一个七公主,居然被人耍着玩。

  “同我比划过,你根本就是未开打就竖自旗。你以为我不知道,剑是你自己震断的,我功力尚未全使出。”云霞丢不起这个脸,本想替人出头,没想到反被人羞辱了。

  可是聂天星不理她,他已经“输”了。

  擂台下的人交头接耳的,搞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齐南生更是莫名到了极点,不但女儿找人代打,连男方也一心求败。这搞什么东西?还说要攀亲家——

  齐南生望向聂四海,等着他“解释”,聂四海无言以对,他能够勉强儿子上擂台已经很不错了。

  “咦?她不是齐家的千金嘛!她不是云霞公主吗?她在皇宫城墙外办过公主擂台比武招亲!”有人认出云霞来,而且一个传一个。公主也!当然引起大家好奇。

  聂四海也听见了!公主?怎么可能!这齐南生葫芦里卖什么药?

  换聂四海的跟神中有疑问,他回望齐南生。

  这齐南生也不知怎么回事,连忙叫小益去找齐如意。小益匆匆忙忙再去请小姐,居然演变成这般情势。

  一向“助”人为乐且心高气傲的云霞,没想到想“助”人再顺便捉弄一下这个齐如意口中的大酷哥,可是她忙没帮上反而遭人奚落,而且一招就分胜负,分明不想同她过招。

  “跟我打过——凭真本事,我会叫你输得心服口服!”云霞气不过。定要同聂天星打,凭真功夫把他打下擂台。可聂天星就是不理会她。当她透明人似的,充耳未闻。

  “你聋了不成——我叫你同我真正过招。”云霞见他不说话,就用话激他。搞不好不但是哑巴还是聋子!不过话说回来,如意果然说得没错,他真的“冷”得可以了。

  一脸的冷酷状,更激起云霞一战之心。她要以武功会会他,红绣球招招攻向聂天星,硬是不让他下擂台去。

  但是聂天星不回招,他只想“输”。

  这样子更惹火了云霞,因为人家不把她放在跟里。云霞一个劲儿猛攻,聂天星左躲右闪,真打起来谁胜谁负犹未知呢?可聂天星不想打,云霞却一直纠缠着他不放。

  齐如意低垂着头,来到了齐南生跟前。

  “你看你,给我搞出什么花样来!”齐南生斥责女儿。齐如意也没想到聂天星根本“无意”求亲。这云霞也真是的,就是忍不下被人“漠视”的滋味。计划全搞砸了。

  如果聂天星输时,云霞就停手也不会再生后事。

  “爹,我不想成为你利用的‘工具’!我是个人——”齐如意斗着胆子说了出来。齐南生怒不可遏做势要打她。

  齐夫人连忙冲了过来,护住女儿。

  “她有什么错?你要报当年之仇为何要女儿替你做戏?”齐夫人也忍不住地抱怨起来,丈夫这次未免也太过分。

  “反了!全都反了!一个个胳膊往外弯!”齐南生怒吼着。吼声很大,连聂四海都听见了。他不敢置信,原来齐南生居然是“别有用心”,根本无意和他重修旧好。

  “南生,你——”聂四海不知该说些什么?

  齐南生铁青着脸,他不认为自己有错。更何况聂四海居然派了一个这种“儿子”来,分明在寻他开心。

  罢了!罢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再解释也是枉然。聂四海见齐南生仍怀恨在心,他说再多也于事无补。

  是他们聂家里亏在先,怨不得别人,回去吧!聂四海想带回儿子,真不该让儿子堂这场浑水的。

  一报还一报,真没想到齐南生会如此处心积虑要报复聂家。若兰啊若兰,你这一走可苦了大哥。聂四海悲从中来。不但化解不了怨恨,这下子反而越结越深了。

  但聂天星依旧被云霞纠缠着不放,堂堂一个朝廷七公主,居然在擂台上追着一个男人跑,而且人家瞧也不瞧她。 

  云霞越想就越气。“你听好!你这个冷冷冰冰的男人。我不是齐家的女儿。我是代打上阵,我是朝廷的七公主云霞是也。今天我是路见不平拔‘球’相助!现在你让我下不了台来。你这位聂天星公子。如果打赢了!……我就嫁给你——”

  现成的驸马爷等着聂天星来当,云霞用话来“诱”他出招。凭她“公主”高贵的身分,谁敢小觑!

  可偏偏有人无视于“公主”二字的存在,就是他!

  擂台下的众人似都在等着看“好戏”。群众不散,云霞软硬兼施都不成,这聂天星当真是超级十足大怪胎。

  “你再不出招,我就要痛下杀手了——”云霞撂下狠话来,她非逼触出手不可。谁胜谁负反而成了其次,主要是他理都不理她一下,谁胆敢对公主如此不敬。 

  云霞丢下红绣球,她换了武器。银月双钩,钩尖而锐利,一触及人身非死即伤,她来真的了!

  阁楼上一对焦急的眼睛,比下面任何一人都紧张。

  云霞的银月双钩,已经划破聂天星的衣裳。

  “怎样?知道我的厉害了吧!”云霞得意地笑道。

  聂天星纵身飞起,不想再同她纠缠下去。可云霞追了上去,从擂台追到屋顶,再从屋顶追到庭树上,再从庭树上追回擂台。聂天星一个侧闪。胸前衣襟又被挂破了——

  一条项链在他颈前摇晃着,月牙项链露了出来。

  “一个大男人居然戴这种项链,是哪个女人送你的定情物?你从实招来!,难怪你一心求财,原来心中早有所属,她是谁?是不是‘四季红’那妓院的红牌妓女啊!‘春阁’、‘夏楼’还是‘秋庄’!总不会是‘冬院’的丑八怪吧!”云霞逮到机会用话“激”聂天星,把项链主人说得很不堪,仿佛残花败柳之身。

  聂天星的目光闪过一阵寒意,他终于动气了。

  因为云霞批评到“月奴”了!他不许她再侮辱“月奴”。即便他不叫“月奴”,但她是好人家女儿,临走前她说了……她的苦衷他能感受,所以他没有强留她。

  聂天星拾起地上的断剑,使出了武当派的剑法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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