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世界上,是没有任何人胆敢负龙漠斯的。
李篟骂原是佳技实业王总经理的妻子,但自从三个月前一次音乐欣赏会中巧遇龙漠斯后,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因故离婚,既而搬入隶属龙漠斯名下的郊区别墅。只是,最近她有了另外的男人。
其实,之前住进这间别墅的是同基企业陈董事长的千金,更早之前是任职于豪门集团财务经理的离异妻子,再之前是国策顾问陈谨贤的女儿,再更早是士运企业李副总经理的妻子,再……
而这些女人的共通点除了拥有美丽容貌,芳龄都与他相差十岁之外,就是原有一个美满的家庭,要不然就是家教甚严、身世背景了得,且已有婚约的女子。
只是,当龙漠斯打定主意介入之后,她们原所拥有的一切,注定要变了样。
换句话说,龙漠斯会不计手段的毁了她们原有的生活,既而运用个人魅力及所拥有的权势,在短时间之内掳获她们的心,教她们甘心任其摆布,而以得到他的宠爱为此生唯一目标。
或许她们也曾恨过他的出现,但是,在庞大金钱做为后盾,在令众多女子失魂的冶峻脸庞之前,在甜言蜜语入耳之后,在结实健壮的身躯之下。她们的恨,能持续多久?
不可讳言地,她们都是爱他的。
但,她们也都只是来得及爱他的钱、爱他的权、爱他的俊颜、爱他的体格、爱他所有的谎言,就是来不及爱他的心。
因为,在还来不及懂他的心之前,她们就因龙漠斯的厌腻心情而被送出别墅。
“知道了。”奉天义随即点头,转身退出弥漫着深沉气息的偌大空间。
看着木门缓缓阖上,龙漠斯面无表情的拿起奉天义原置于桌上的征信资料,走至一旁的碎纸机边。
勾扬起唇边的冷意,张扬起眼底的狠意,龙漠斯十指一松,任由手中纸张及一张张的男女彩色合照,飘坠于碎纸机那正以极速滚动的轮轴之上。
看着已被锋利刀片切割成细细长条的碎纸,他无情的薄唇扬起了一丝残意。
他,龙漠斯--
宁可负尽天下人,宁可错毁千百人,也绝不放过一个让他碍眼的女人。
*****
六点一到,立于建国北路上宏伟醒目、气派非凡的御凡尔大楼,陆陆续续地涌出一波波人潮。
在一张张疲累的脸上,有着似乎已耗尽一天精力的明显表达,每个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赶快回家。
错过六点的电梯拥挤时段,凤君儿直到六点十五分才放下笔,慢慢的将桌上的设计图放回架上,抱着同事送她的生日礼物--玩具狗,并拿出专用磁卡刷卡后,离开个人工作室,搭上无人电梯,一派悠闲的走出大楼。
她轻踩着步伐往路边公车站牌走去。这时,一辆墨蓝色欧宝轿车突然停在公车专用道上。
“君儿,我送你回去。”在同栋大楼的加美广告公司业务经理李世朱跨下车,故作潇洒的倚着车门说道。
“下用了”凤君儿看他一眼后,旋即将视线调向远处。虽下同公司,但是她认得眼前这位花名在外的李世朱。
“君儿--”李世朱不死心的看着她。
凤君儿眼底掠过一丝的不耐。
“你还是赶快走,不然--”指着远远行来的公车,凤君儿要自己维持最基本的礼貌而微微一笑。
她知道除了李世朱之外,还有很多人也都对自己有意思,但问题是--她完全无意。况且,他的猎艳事迹早足以著书发行。对于这种人,她向来是敬而远之。
“叭!叭--”一辆疾驶行来的公车,正朝着占住公车专用车位的李世朱大鸣喇叭。
“好吧,那我明天请你吃饭。”李世朱回头一看,随即自顾自地提出邀约,继而不甘地朝她挥了手,坐上车、打档,驾车离去。
看着李世朱驾驶远去的车影,凤君儿露出微冷的笑意。
她知道自己无论走到哪,总会聚集众多的目光,而其中又以爱慕及嫉妒的眼光居多。
只是,这一切都不是她所自愿的。飘眼看向远方,她叹了一口气。
仰起头,凤君儿看向上方的一片灰蒙。不知为什么,台北的天空这一阵子都是灰蒙蒙的,而且,她的心好像也闷闷的。
凤君儿轻抿双唇,伸手拂过乱扬的长发,而任围于颈项上的白色丝巾随风轻扬。
一个不留神,她原来揽抱在胸前的玩具狗,已脱离了她的手而滚落到一辆辆车子飞驰不断的车道上。
“咻!咻!咻--”凤君儿顿时呆楞住,望着已遭众多车子无情辗过的玩具。她不经意地微皱起党眉。
为什么她总觉得今天有些不顺利?
早上,她莫名其妙的把电脑里的一份档案删除,中午外出时,也差点滚下阶梯,就连现在……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发现自己居然在烦心尚未发生的事,凤君儿甩头笑了笑。
现在,她已有许多的事情需要烦心,根本就没时间再去想那些未知之事,来增加自己的麻烦。
看着掉落于车道上的玩具狗,凤君儿抿了唇。虽然她并不是那么喜欢玩具狗,·但,那毕竟是公司同事买来送她的生日礼物,她应该要把它给捡回来的。
一见车流中恰有空档,凤君儿直觉就想伸手将玩具狗给拾回。就在她跨上车道,手指刚碰上毛茸茸的玩具时,身后突然传来了一声声的惊呼。
“啊!”
“吱!”一声尖锐的紧急煞车几乎响彻云霄。
凤君儿抓起玩具倏地直起身子,转向车流来向。她吞了吞口水,低头目测着克莱斯勒房车的尖形车头与她之间的距离。
十公分。凤君儿闭起了眼,作了一次深呼吸。她差点就被这世界给除名了。
突然的紧急刹车,教龙漠斯微拧双眉。移开原专注于手上并购专案资料的视线,他抬起头透过前方车窗,冷视着那显然是祸端的长发女子。
冷哼一声,龙漠斯便将视线再重新调回手中的资料。
“我去处理。”坐于龙漠斯身边的奉天义,随即推开车门直步走向尚楞于原地的女子。
奉天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她。
“没事吧?”见她尚未回神,奉天义只得开口问道:
“没事。”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凤君儿又似受到惊吓般地往后退了一大步。
“那--”奉天义等着对方的开口索偿。久等不到她的要求,他暗示说道:“你不说些什么吗?”
“啊?”回过神,凤君儿呆楞地看向站在眼前的陌生男人。
说什么?她要说些什么?一见对方眼中的惊讶眼神,她想到了一句话。
“对不起,我不该站在这里。”话一说完,凤君儿立即转身走回候车亭中。
等不到奉天义上车,龙漠斯看了一眼腕表上的时间,不耐地开门跨步下车。
“天义,上车。”
那沁冷入心的冷严命令,让凤君儿微楞一下,继而缓缓地转向声音来源处。
四目相对,两人反应回异。
见他如遭冰雪覆上的森寒冷峻容颜,凤君儿不自觉的倒退数步--
因为,炎炎夏日之中,她竟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一股椎心的冷漠气息。
那沁心的冷漠,教凤君儿心莫名的一揪。怎会这样?她怎会觉得有一道闷气紧紧地覆住了她的心?
而惊见从未见过的美丽,随着她的退离,龙漠斯略感有趣的迈步向前,再逼近她一步。
俯视仰脸而起的细致五官,他挑高眉梢认同她绝色的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