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闪过,冷冷的开口,“这里是男厕。”
“我在的地方会是男厕?我看……看起来像男人?”
“你是女人,可这里是男厕。”他瞅着她看,女人的醉态真是丑死了!
“我说这里是女厕就是女厕!没……没看到我坐……坐在马桶上吗?”
“那是尿斗。”
“是马桶!”
“尿斗。”
“你看过有尿斗可以坐的吗?”
“至今只看过你坐在上面。”连尿斗和马桶都分不清,太离谱!“女人,你喝醉了。”
“哈哈!一个人只有在自己醉的时候才会说别人醉了。男……男人,喝醉了的人是你。”她手一扇一扇的,笑得很醉态。“呵呵……早说呗!放心,你喝醉酒走错女厕的事我不会说出去的,现在……”她手挥了挥,“出去、出去……”
在她忙着赶这“误入”女厕,而且还尿斗马桶不分的臭男人时,外头传来男人们的对话声——
“喂,霁袖那家伙不会是想尿遁了吧?”
“才喝第二轮就想走?哪有那么便宜的事?!走走走,我刚看到他往厕所方向来,一定躲在厕所了,去把他逮出来。”
“霁袖兄,我们来啦!”
两个醉汉在外头嚷嚷之际,风霁袖拉着罗晓芽闪入隔间的厕所中。
“喂,你……”
风霁袖连忙捣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开口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误入男厕吧?”
狠狠的咬了他一口,趁他吃痛的缩回手之际,罗晓芽回嘴说:“你……你在女厕才怕别人知……知道吧!”这里好窄,两人中间还有一个马桶,真不舒服。“我……我要出去了!”
她伸手要去旋动门把,他赶紧拉住她阻止……
“霁袖兄,你在哪儿啊?”
“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里。”张望四下找不到人,倒是看到一只躺在地上的女鞋。这里是男厕耶,哪来的女鞋?不重要……目前重要的是,风霁袖一定是躲在哪间反锁的厕所里了。
两人交换了一下眼神,正要采取行动一间一间的查看时,忽然其中一间厕所传出女人的呻吟声。
“啊……啊……痛痛痛痛……很痛哎!你就不能轻一点吗?”这男人怎么这样,要阻止人家开门就不能斯文一点吗?手抓得她痛死了!
呃?外面的两个男人面面相觑,这女人的“控诉”实在……实在太暧昧了!
偷偷的由门缝望进去,果然看到两双脚,其中一只脚还没穿鞋,可能是外头那只横躺女鞋的主人。至于另外一双脚,自然是某个尿遁男人的喽。
女人的鞋就掉在外面,可见两人是干柴烈火的天雷勾动地火,等不及的在外头就动作了。
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人称“企业教父”的风霁袖在这方面是那么随性的人。不是传言他是个冷血工作机器人,除了工作之外的事全没兴趣吗?
也许对谈感情没兴趣,可他又不是同性恋,且是个年轻力壮的男人,在生理方面自然有需求。
“轻一点……轻一点……要死了,就跟你说轻一点嘛!啊……痛……”
喔……这女的够辣,怪不得连冰山都成沸水了!老天,光是在外头偷听,他们都觉得血脉膨胀,口干舌燥了。
女人的声音要是够嗲,还真是能催情!怪不得0204正流行。
“粗鲁得要死,一点都不温柔!”哎呀!这可恶的男人的手表还不小划伤了她。罗晓芽生气的开骂,“你看!流血了,你这人随身带刀刃等着捅人是不是?!”
又是一句令人想入非非、面红耳赤的话。
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看来那女的辣归辣,却还是在室的,而风霁袖的“那把刀”也够猛。
闪人呗!这种暧昧的话听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推门声,风霁袖知道外头的人出去了,他这才将厕所门打开。这地方还真是是非之地,原本只是想进来洗个手然后由后门离开,却没想到遇到这女酒鬼!
之后为了避免她说出他的藏身处,才一并把她和自己关进厕所里。只是没想到——他很无奈很无奈的叹了口气,他低估了喝醉的女人的大嗓门。
他自己能安静的不让外头的人知道他就在里头,也能阻止她推门出去,可却不能阻止她说话。还有,进了厕所后他才发觉,那门缝还真不小,压低身子由外头往里看,就能看见他俩的脚,再加上这女人唯恐天下不乱的“独白”,这场景配上那席话,一传出去,只怕不知道会给传成什么样子了。
要命!
风霁袖的眉锁得死紧,这女酒鬼实在太不按牌理出牌,再不走天知道又会有什么突发状况。
才迈开步伐,后头就传来一阵阵惊天动地的呕吐声,不必回头都知道是某个女人正掏心掏肺的吐得尽兴。
不能喝还逞英雄,即使是丑态百出也是自找的。
他来到门口,正要伸手推门之际,忽地又转身……两道眉像打了个死结似的,整张脸看起来又冷又臭。
他来到已经吐得浑身软绵的趴在马桶坐垫上的罗晓芽身边,掏出手帕把她嘴角脸上的秽物擦干净。
“你还好吗?”
酒精在体内发酵,醉意排山倒海而来,她只觉得有人在她耳边说话,说什么她不知道,大脑好像停止了运转。有人把她抱在怀里,温暖的感觉今她怀念的想哭。
“奶妈?”她把脸往温暖的怀中磨蹭。“王子会出现吗?”
风霁袖抱起她往外走,怀里的女人偶尔会低语,含糊嘟哝的话他压根听不清楚她在说什么。
醉意正浓,梦中奶妈的笑容仍是那么的慈祥。
“奶妈,王子真的会出现吗?他现在人在哪里?”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奶妈笑说着。
风霁袖沉稳的步伐往前迈进,一步接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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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饼干放了安佳的奶油、北海道的牛奶、鸡蛋、白砂糖……还有肉桂和玫瑰。”施薇仙仔细的品尝,用她异乎常人的味蕾剖析喜饼公司方才才送过来、未上市仍在试吃评估阶段的新产品。
她闭上眼几秒后睁开眼睛。
“噢!老天,我一定要告诉这家喜饼公司老板,这奶酥的奶油放得不够,只怕还偷掺了乳玛琳,奶香部份荒腔走板的!还有肉桂味道太重了,这样玫瑰的淡雅香气不但带不出来,两者和在一起成了四不像的怪味。”
潘朵拉婚纱会馆内三不五时就传出女人或高分贝、或喃喃自语的声音,仔细一听内容,全是在批评食物,难得的才出现一两句赞许的话。
每当听到有个女人三句不离吃,把食物成份分析得一清二楚,也许连蚂蚁不小心跌断遗落的腿都吃得出来,甚至连出处也能说出个所以然,连珠炮似的说话方式老让人跟不上。不必怀疑,她就是潘朵拉的“试吃名嘴”施薇仙。
她这人除了吃之外,其他事都不太关心,天生粗线条加少根筋,标准的生活白痴。打个比方吧,她天天搭捷运上下班已有三年,可她却三不五时的可以跳上反方向列车“去上班”,更扯的一次是搭错了列车,结果三转四转又跳上反方向列车离去。
写下了食物评语后,她开始大口大口的吃着剩下的饼干,在太快朵颐之际,容貌殊丽的美女设计师捧了一大把红玫瑰走了进来。
“早啊,倾容。”这个老板年轻又没架子,和她一块工作没什么压力,连打招呼的方式都像朋友、家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