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除了我,你能去嫁谁啊?”辰騄将唇贴近她的颈后,呼出的热气几乎使她融化了。
“除了你,我谁都嫁,你管得着么!”
鹊儿说着就要起身,但辰騄早有准备,双臂扣得如铁链般紧,分毫都无法移动,就是要问个明白。
“你的事这辈子我管定了。”他说。
“你放开我啊。”鹊儿在他怀里扭动,两人肌肤摩擦,就快擦出火来了。
“我要你说你这生非我不嫁。”
“你……这么蛮横,我就不嫁!”
“你真不嫁?”
“不嫁!”
鹊儿愈挣扎,辰騄心头那把欲火就愈炽热的烧。
虽然鹊儿心里气他蛮横不讲理,嘴上又不认输,但身子却不争气,明明白白就盼着他来呢。
突然辰騄一松手,鹊儿以为有机可趁,赶紧挺起身子。谁知辰騄的手早放在她腰肢上等着,就这么将她的臀轻轻一抬,正好将自己的坚挺送了进去。
全无准备的鹊儿被这突来快意震得晕眩,她只能轻抚他的双腿,恣意的呻吟轻喊着。
辰騄不等她换口气,狂风暴雨的使劲往上推送,鹊儿经过这番云雨哪还倔强得起来。当辰騄宽大的手掌在她酥胸上轻轻揉搓时,又说:
“我不许你嫁别人,听见没有。”
鹊儿根本无力回应他了。
辰騄当她还倔着,竟更往她底处深探。鹊儿终究挺不住的嘤嘤应着:
“我……不嫁……别人了。”
“只嫁我?”辰騄还不松手。
“是……我……只嫁给你了。”
“你真愿意嫁给我吗?鹊儿。”
“我……早就想嫁给你了啊,傻瓜。”
辰騄一古脑儿的将自己的热情全送进鹊儿纤弱的身子里。
这夜,就在他俩蜜里调油的温柔里悄悄的过去了。
翌日,天刚破晓,鹊儿才在他怀里幽幽的睁开了眼。
辰騄随即对她扬了扬下颚,悄声说:
“嘘……你瞧。”
鹊儿顺着目光望去,瞧见晨雾中有对鹿正低头饮着潭水,亲密的模样不就像正望着它们的这两人吗?
辰騄低头,许诺似的说:
“等将来世道繁盛安定,我俩就在这寻块地定居,你说好不?”
“就我俩吗?”鹊儿幽幽问道。
“嗯,就我俩,不再让人打扰了。”
“就像它们一样?”她望着鹿儿,想着这美景……
“对,不但像它们一样,咱们还要生一堆……”
鹊儿一听,赶紧挥手打了他骂道:“你贼坏!”
第六章
辰騄带着鹊儿一进村口,娉婷什么话都没来得及说,就哭得泣不成声。两人正热切地说着话,只闻簇拥的人群中有个娇嗲的声音正唤着:
“云哥哥!你可回来啦。”
这冲着辰騄的叫唤,让他楞在当场,一时回不了神。
只见一位面容娇俏的女人由人群中钻出身来,两条短辫在颊边晃着,那双杏仁眼直瞅着辰騄,薄唇轻启,盈盈笑着,一副活泼伶俐的模样。
她一上前立刻红了眼眶,二话不说挽上辰騄的手臂说:“你总算回来了。我才来就听说你上山贼窝去救人,真让我几天都睡不好觉呢。”
“你还好吧,岳蝉妹子。”辰騄也不避嫌的轻抚她的手说。
“你一走就大半年,把我一个人扔在村子里举目无亲的,让我……”
“妹子,别净顾着哭啊,先告诉我,你怎会到这来的?”辰騄安慰着说。
夏庸见她哭得哽咽,自告奋勇的解释道:
“兄弟,这妹子胆子真够大了。她在城里到处打听你,后来跟着一群灾民上山来寻,要不是半路碰上我们,她这模样要让山贼瞧见了……哎哟!”
他正说的起劲,娉婷冷不防从身后拧了他一把,疼得他没能往下说了。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来,大伙到屋里去吧。”
辰騄一说,众人便往大屋移动。
他将这几日心里的盘算言简意赅的说给村民听。因为山贼趋近,此地已不宜久留了。
“兄弟,你有什么打算?”夏庸问。
“我先派人往山东打探。若那儿合适,等冬天一过,大伙就动身吧。”
“只要跟着你,到哪大家都没意见的啦。”夏庸回头对大伙说。
众人正打算应和,没想辰騄却正色说道:
“不,这往山东之计和往后的指挥,我就交给夏大哥了。”
这话立刻引起一阵哗然。娉婷急得净扯鹊儿的衣袖。鹊儿只淡淡地说:
“别急,往下听你就明白了。”
只见辰騄举着手,朗声解释道:
“我不和大伙一块走,并不是撒手不管,而是要上京为大家讨个公道,不但要朝廷还咱们死去的亲人一个清白,还要拨粮照顾这些受难的灾民。”
“好!”
夏庸听了忍不住叫好。众人更是一片欢声雷动。
“好,有云兄弟为咱们出头,好日子就不远了。”夏庸拍拍他的肩,难掩兴奋地说:“这事咱们慢慢从长计议。你折腾了这些日子一定累了,我们不打扰你,先好好休息吧。”
“谢谢你了,夏大哥。”
“这什么话。来!大伙回房,让云兄弟休息了。”
众人纷纷离去,还没等辰騄介绍岳蝉,她倒先凄厉的高声嚷着:
“云哥哥,你要为我报仇啊!”
她声泪俱下地说着兄长因缴不出佃粮而受冤入狱,而年幼的弟妹也因身染热病身亡,老父更因悲愤过度一命归西,种种情状,听来确实令人鼻酸不已。
鹊儿心软,赶忙上前去安慰,最后还是得了辰騄的承诺她才平复下来。辰騄趁势说起他和岳蝉的缘由。
原来这方年二十的岳蝉与辰騄是青梅竹马,由于世交,父母曾为两人定下婚约。但成人后人事变迁,加上岳家搬移,这门亲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但岳蝉辗转得知辰騄在京城深得赏识,加上他无论人品相貌都堪称人中之龙,岳蝉怎肯放弃这样一个夫君呢。
即使身处荒年,生活困苦,她还是不曾放弃,一心盼着辰騄能求得一官半职,好让她下半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啊。
所以拼了命,她怎么都得寻到辰騄,好一圆自个儿的富贵梦啊。
这会儿寻着了,她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在辰騄的安抚下先回房休息了。
娉婷一见她离开,立刻拉着鹊儿回屋里。一进门她就说:
“我说你呀,从小读那么多医书,怎会不知人心是靠边长的啊?”
“你没头没脑的说什么呀?”她这话教鹊儿听得一头雾水。
“哎哟!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啊,你没听见那岳蝉可是‘云哥哥、云哥哥’,叫得好不亲热的不是?你都不生气啊?”
鹊儿一听,反倒笑了起来。
“辰騄和她是旧识,这样叫不奇怪啊。”
“还旧识哩?告诉你吧,人家可是辰騄末过门的妻呢。”
“未婚妻!”鹊儿这才大吃了一惊。
“你不知道这几天她逢人不是提婚约,就是讲辰騄对她如何如何的,那副嘴脸教人看了就生气!”
娉婷往床上坐去,气呼呼的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似的。
“这婚约的事……当真吗?”鹊儿也急了。“……辰騄没跟我提过啊。”
“他怎么提啊,嗳!他不提你就问啊!”娉婷拉她一块坐着说。
“这……我怎么开口问嘛。”
娉婷见她这副为难的模样,凑过头去问:
“莫非你跟辰騄已经……”
“我是他的人了。”鹊儿坚定地说:“他不顾性命救我,更不为少爷害死他爹而牵恨你我,这分深情,我……”
“我懂我懂……但还是得问个清楚嘛。”娉婷抓着她的手,又急又恨的埋怨道:“唉……好好的,怎会半路杀出这个程咬金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