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那会真的很有趣呢!滕栉扮女人……霍馨打从第一次在潘多拉看到滕栉就觉得这人还真是投错了胎,且不说那张过分漂亮的瓜子脸,就纤细修长的骨架看来,洋装绝对比西装适合滕栉。
原本以为Wind已经够宜男宜女、让人雌雄难辨了,没想到滕栉比他更厉害,他厉害的地方在于Wind到现在都还没有人知道他是男是女,性别成谜,而滕栉是明明就是男人,却长得比女人还美。
厚!真是夭寿失德。
比起霍馨和施薇仙凑热闹的想法,“算是”当事人的Wind心中更加怏怏不快,非常给他不爽的自言自语,“那个死算命的!这回还真又给他蒙到了。”滕栉还真是“顺便”来找他的。
只是他要借重他的长才?
他确定?
Wind陷入沉思之际,施薇仙又开口了,“Wind,老香还有事要我告诉你。”
“那死算命大限将至了吗?要不,他要你交代的事怎么那么多啊!”烦!他和香景幽一向不对盘,每条神经、每个细胞都与他相斥,他不认为他们有什么话可说。
“他要你星期五晚上最好待晚一点,起码八点半再走人,有人会找上门请你化妆。”
“八点半?晚上八点半?”星期五他通常会提前下班的。
Wind看了眼施薇仙。“那个算命的吃错什么药了吗?有哪个新娘晚上八点多化妆的?”宴客时间早过了好吗?
晚上八点多化妆的新娘?喔……即使他是无神论者,还是掉了一地的鸡母皮,不会是什么晚上才能出来的东东吧?
“他又没说找上你的是新娘。”
“他没说是谁会来吗?”彼此积怨已久,香景幽不会故意要整他的吧?嗯……应该不会,那家伙不太像是会整人的人,他不会这么无聊。
咦?他什么时候对那算命的印象那么好了?嗤!难道也给他下了降符不成!
“没,不过他有说,会是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喔!”
“是吗?如果老香这么说的话,那一定是个很劲爆的人。”她霍馨什么没有,就是有满满的好奇心。“如果那天我没事的话,倒是可以留下来看一看。”
Wind懒懒的开口,“再劲爆也没有滕栉要借助我的长才劲爆吧?”说完,他拿起早整理好的提包,他要下班喽。
目送Wind推开大门走了出去,迈向他那部到哪里都引人注目的红色林宝坚尼,施薇仙忽然又喃喃自语了起来,“霍馨,你想,老香说的那个咱们都想不到的人会不会就是滕栉啊?”
霍馨想了想,又是眯眼,又是抿嘴的,一阵丰富的表情后,横了她一眼,“想太多!”阿呆就是阿呆,老是想这些有的没有的。“走喽、走喽!下班啦!”
“喔。”
第六章
秋天的夜有几许凉意,这样不冷不热的夜晚很适合约三五好友出来小酌,不论PUB或是饭店附设的吧台都是不错的选择。
这家五星级饭店的酒吧有相当的历史,口碑也相当不错,调酒师有十几年的经验,更是各调酒大赛中的常胜军,再加上舒适的空间、现场轻音乐的演奏,平常时候常常高朋满座,周末时更是一位难求。
演奏舞台的角落一隅是饭店的VIP特别座,只为住总统套房或是特别的客人预留的特别席。
夜生活的纸醉金迷已然开始,比起一般夜店、PUB出入的三教九流人物,饭店附设的酒吧的消费客层,格调是高了不少。因此有不少男女喜欢选择在这里小酌一番,顺道“猎艳”。
身材高挑出众的年轻男子出现在特别席早已引起不少女孩们的注意,浑身散发贵族气息的他似乎很习惯异性的注目礼,从容优雅的举止并没有因为成为焦点而慌乱。
一个人的夜晚不寂寞吗?不少女孩儿纷纷朝他频送秋波,脑袋里转着搭讪的法子……
不喜欢复杂的调酒口味,他只要了杯白兰地。杯中的白兰地降至一半时,他眼前出现了一位比模特儿更像模特儿的美女。
美女身上的衣服是最新一季LV裤装,领口略低的剪裁性感又大方,颈项的长坠炼画龙点睛的使整体感多了分利落和知性,被长裤包裹住的长腿更是修长得引人遐思。
一七四公分的修长身材是得天独厚的衣架子,当她出现在男子面前时,画面好看得如同特意安排的俊男美女广告。
“伊集院先生?”美女有副优雅迷人的中性嗓子。
“想必你就是和滕栉长得神似的孪生妹妹--滕允熙。”冰川司笑了,有人喜欢装傻,他无所谓。双胞胎?嗯,第一次看到这种长得分毫不差的双胞胎。“我们……是第一次见面?”
抬起眼她对上他在夜里显得更加神秘深邃的眸子,笑了,“是不是第一次见面有那么重要吗?”她的心在狂跳,都到这边来了她就不怕他认出她。
只是,三年前一夜情的对象……他会记得吗?他会像她一样紧捉着那夜的回忆不放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紧捉着那夜的回忆不放,也许是因她从来没给人呵护过,暂且不问伊集院是不是对每个在他怀中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温柔,可至少那一夜的她觉得自己是被宠溺的。
依稀记得他看她的温柔眼神、吻她的方式、抚触的轻柔……如果说那一刻要她相信,他们是相恋纠缠了几世的恋人她都会信,即使后来她还是一个人迎接二十岁的朝曦。
宠溺的滋味对女人而言就像吸毒,只要沾上就戒不了,而她,一个无法光明正大的当个“真女人”,享受被宠溺的温柔的女人,能做的也只有回忆宠溺的感觉而已。
她并不相信一见钟情,只知道,伊集院彻对她而言,有很致命的吸引力,而且危险,他就像是一颗法码,随时会扰乱她生活的天秤,在重逢时,她想过要和他撇清关系、远离他,但现在,她明知危险,却不惜一切的想再重温被宠溺的感觉。
他……还记得她吗?一如她不曾忘了他一样吗?他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去记住她的一切?抑或……那种记忆也只是浮光掠影般,浅浅淡淡的记不真切?
“是不重要。”无所谓。过去的就过去了,他也的确不是个习惯缅怀的人。“那么,我需要重新介绍自己吗?”
他姓冰川,不是伊集院彻。
名字只是个代称,有时若借用别人的名字可以为自己省去许多麻烦的话,他不介意自己叫什么,不过,当猎人锁定非要不可的猎物时,发出去的那支箭上的名可不容假冒。
“你不是叫伊集院彻?”
“我发给你父亲的名片上印的是伊集院敬。”不知道她发现了这有趣的“小漏洞”没?“也许哪天我看不顺眼,还可以再改。”
滕栉倒抽了口寒气。老……老天,上一次在别墅时,她好像叫他伊集院彻,而他在那时对外公开的身分是伊集院敬?!
完……完啦!他一定早发现了。
她力求镇定的挤出笑容。“伊集院先生也真是的,既然是我哥哥唤错了名字,你……你也该纠正他才是,害他……”她咬住了唇没有把话往下说,因为他的笑变得很有心机。
俊美的脸上绽出好看的笑容,可那眼神却让人无法不绷紧神经。“基本上,知道我用伊集院彻这名字的人还真不多,你和你哥哥不但长得一模一样,也同样的有趣而耐人寻味。”她还是不愿意对他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