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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页

 

  傅恒没想过自己会带着笑容领新娘走过红毯;没想过自己牵新娘的手,会舍不得放松;更没想过,他眼底焕发的光芒是幸福、是爱恋。

  “婚礼后,礼服归我吗?”小题在他耳边低语。

  她一边踩过铺满鲜红玫瑰的花毯、一边心痛。下辈子他若沦落到衣索比亚,恐怕她也逃不掉。她想不想逃?不,衣索比亚就衣索比亚吧,她跟他跟定了。

  “对。”

  “我可以把珍珠和钻石剪下来吗?”

  看着裙摆上昂贵的宝石在地上拖……唉,受折磨的不是珍珠钻石,是她的心脏!

  “随你。”他笑笑。

  “那个、那个花朵,婚礼举办过就丢了吗?”唉……浪费资源,这些有钱人一天的花费,可以让穷人吃上十年。

  “它们又种不活。”

  “可以搬回家多插两天。”

  傅恒莞尔,他想,自己娶了一个小气财神。

  “等一下,要不要把剩菜包回家,吃上一个月?”傅恒揶揄她。

  “可以吗?太棒了,我们家可以省下一个月的伙食费。”

  看着闪个不停的镁光灯,她心痛底片;看着飘飞在屋顶的汽球,她心痛金钱:看着那些招待员身上的小礼服,她更是心痛到快昏倒。

  唯一让她感到安慰的是——阿嬷没来参加这场婚礼。

  不过这些心痛,在傅恒帮她戴上超级大钻戒时获得了弥补,她偷声问:“这个可以卖多少钱?”

  “这个东西价钱再好,都不能卖。”傅恒低声恐吓。

  “为什幺?”

  “它是婚戒,你应该明白婚戒的定义。”

  他的笑容谋杀了一连串底片,这怪不得记者先生小姐,毕竟一向面无表情的男人,突然多出几分表情,总不得不让人加快动作抢拍几张。

  “哦……真可惜,要是能把这个卖掉,换一个小的,不知道多好。”她小声嘀咕。

  “想都别想!”他的声音带上肃杀,意思是——有胆的话,就试试看。

  终于,婚礼结束,在一片掌声中,他们坐上礼车。

  小题打了手机,通知二哥淳淳失踪的消息,然后抬头对他说:“淳淳喜欢我二哥。”

  “我早看出来了。”

  “既然看出来,为什幺要勉强淳淳嫁给你?”

  “怕麻烦。”他回答的简单扼要。

  “什幺?麻烦?”奸烂的借口。

  傅恒没回答她,望一眼窗外,看见从车旁超车的银色宾士,轻叹气。

  “小题,等一下喜宴上吃饱点,回家后还有场硬仗要打。”

  打仗?还要浪费许多弹药枪把?心痛心痛,她心痛流水般逝去的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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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喜宴结束;终于,梦想成真;终于,“挥泪播种的人,必能含笑收割”这句话再度被印证。

  小题的心里充斥了满满的喜悦,她看傅恒、瞄傅恒,越看他越帅、越看她的心越得意,突然一个怪怪的念头窜过她的心——就算他是个没钱老公,她也认了。

  “你在看什幺?”回头,他发现她的笑容,满满的、溢出她的酒窝。

  “看你。好棒哦!你是我的了。”手环上他的脖子,她爱他、爱得不得了。

  “我是你的,这件事很棒吗?”拥住她,他让她的娇憨逗笑。

  “当然棒,我喜欢你啊,非常非常喜欢,喜欢到……”她想说,喜欢到比新台币还喜欢,可这句话她没说出口,她必须维持自己的钱嫂形象。

  “喜欢到什幺?”

  “喜欢到不得了。”

  “家”到了,住在这里十天,小题第一次真真正正把这里当成家,那种感觉,嗯……很不一样。

  小心翼翼拉起自己的裙摆,要不是在婚礼上人人都在看,她打死都不让人碰她的钻石一下。

  傅恒转头望她。“准备好了没?”

  “准备什幺……”哦,她看见了,两部比他们还早到家的轿车。“打仗?”

  “是啊,不是太好应付,你要有心理准备。”他拂开她的刘海,心疼她这幺快就得面对第一场家庭战争。

  “放心啦,我随时随地都处在备战状态。”有他在,她乐意和他并肩作战。

  “那好,我们走吧!”他握住她的手,迎向自己的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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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欺骗,你没资格拿走爸的产权。”老一点的贵妇说。

  小题一眼就看见她有多“贵”,光看那双吓死人的镶钻鞋子,小题就为替她辛苦赚钱的老公喊冤。

  “小恒,你姑姑说,新娘不是薛家的女儿,你随便拉一个女人来充数,针对这一点,你可以解释说明吗?”

  开口的是傅恒的爷爷,身量挺高,一点都不像七十岁的佝凄老人,他很精神,炯炯有神的双眼盯着孙子和孙媳。

  “她的确是薛家的义女,不信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到薛家问清楚。”傅恒态度不卑不亢。

  “义女?谁晓得他是从哪个舞厅拉出的酒女,来充当什幺鬼义女的,对于特种行业女人的偏好,他们父子可是有志一同。”

  姑姑的话句句踩上傅恒的痛处,他的浓眉微蹙,怒焰在眼底跳跃。

  小题挺身,把傅恒护在身后,从现在起,他是她的重要财产,谁都别想碰她的东西,否则断手断脚任君择其一。

  “请你闭嘴,我和淳淳感情好,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至少也有一个月的事情,想当初淳淳走投无路到牧场求职,可是她力保她留下);我们情同姊妹,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这些证人有幼幼、小书、二哥、大哥……全是一票亲人),他不是随手拉个路人甲来充当义女,我和他是因为淳淳才认识的。”

  “我就不相信,凭你的姿色,抢得赢薛淳淳。”贵妇往前一站,眼神在小题身上打量。

  “你有没有听过,君子不夺人之好,不是你的东西,抢到手有什幺意思?淳淳喜欢我二哥,傅恒把她抢回来逼她结婚,难保她不设法爬墙。这种婚姻能维持长久吗?就像财产不是你的,你硬用奸诈手段买通外人,到最后还不是保不住?”她夹枪夹棒地说一通。

  “你、你在指控什幺?”

  姑姑指着小题,急得说不出话。她没想到小题会晓得这件事,而且她知道了,是不是代表傅恒也……

  “不用指啦,我不会说出那个明明是舞女,还装清纯、演小护士的女人,收下你的好处;我也不会说出她拿你一百万,破坏人家祖孙感情的事。放心放心,我这个人嘴巴最紧了。”

  “小恒,这是怎幺回事?”爷爷转头问傅恒。

  这件事,孙子从没告诉过他。

  “过去了,那不重要。”傅恒说。

  “对啦、对啦,一点也不重要,你就当作闲闲看一出朱门恩怨,戏里亲姑姑、姑丈耍手段,把侄子弄出家门,好确保亲儿子的继承权,没什幺、一点都没什幺啦。”小题凉凉地说。

  “小题。”傅恒对她摇头。他很高兴她挺身为自己,但不希望再把事情复杂化。

  “才不要,你是我的,谁都不可以欺负。”她鸭霸,把傅恒再次推回自己身后。“老爷爷,我看你这个人不错,如果你有意愿的话,我欢迎你来我们家里长住,但我不欢迎没有亲情观念的亲戚朋友到家里作客,没事的话,请尽少光临,洗地毯很累人的。”

  “你这个泼妇,凭什幺用这种态度对我母亲说话!”表哥站出来。

  “表哥说话了耶,表哥,你都不知道从头到尾,我最崇拜你了!舞女、酒女成千上百个慢慢玩都不成问题,怎幺我们家傅恒才碰上一个就认栽?下回要请您不吝赐教,教教清纯到不行的小表弟,人自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高等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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