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做点事?好吧,我就成全你。”他挺直身,威严地下令:“你马上跟我到房间,好好服侍我。”
“哼,你想都别想!”
彧珩扬声大笑着,他又凑至她耳边,低吟着:“那不然,晚上好了。”
降月斜瞪了身后的他一眼,羞地用手肘去撞他。
这时候,有一弟兄进来,降月连忙端起碗筷假装在吃饭。
让别人看到他和她在打情骂俏,那多难为情呀!
“馆主。”
“什么事?”相较于降月一脸难为情,彧珩可是泰然自若多了。
“呃……”那名弟兄看了降月一眼,嗫嚅的道:“绝……绝色姑娘又来了。”
“她来做什么?”
彧珩和降月颇有默契的对视一眼,心里都猜测着八成又和刘景有关。
*****
“十五爷,您要救我,您一定要救我呀!”绝色一看到彧珩,如见到救星一样,拉着他不放,声声央求着。
彧珩拨开她的手。“有什么事,慢慢说。”
“慢不得呀!再慢下去,我这条命就会让刘景给拎了去!”绝色一脸哀戚。
“刘景去找你?他人在哪儿?”赫连降月扳过绝色的肩,焦急的问。
“我不知道!他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神出鬼没的,可把我给吓死了!”
“他去找你,同你说了什么?”彧珩不疾不徐的问。
“说……说要来拿什么……鬼心经的,我哪知道那是什么。”说着绝色一脸哀容。“十五爷,我这回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向您坦白,您可要保护我的性命呀!”
“刘景有说什么时候要再来吗?”
“他说,二日后,他会再来绝色阁找我,如果我没有拿到鬼心经,他就要杀了我。”
“我根本没有鬼心经呀,他为什么就认定我会有?”
降月心想,那刘景肯定是找鬼心经找得疯了。
“对了对了,他还说,如果你身上没有鬼心经的话,那就找看看你身上没有没有一块铜片。”绝色冷静下来之后,突然又想到刘景后来补充的话。
“铜片?”降月想到身上挂的那块铜片,原想拿出来,可又防着绝色。“我身上哪有什么铜片?”
彧珩撇唇一笑。“你先回去吧,我会派人暗中保护你的。”
“可是,二日后刘景会来找我,如果我没有拿鬼心经给他,他会杀了我的!”绝色一脸惶惧的神色。“他的武功那么高,就算您派人保护我也未必能……”
“二日后,我会亲自前往。”彧珩肃穆的道。
有了彧珩的保证,绝色总算安心离去。
“你相信她的话?”目送绝色离去,降月忍不住问道。对绝色所说的话,她是半信半疑。
“你没吃醋吧?”他不答反问。
“我……我才没有!我是和你说正经的!”她承认,她是有那么一小小点吃醋,可是那并不影响她的论断。“这回,会不会又是刘景派她来的?”
有了前车之鉴,她更是谨慎。
“不可能。”彧珩断然说道。“她不笨,知道我能制伏刘景,她当然靠向我这边。”
她也有同感,绝色那女人的确是个墙头草。“可是,为什么刘景知道我身上有铜片呢?”
彧珩沉思半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身上的铜片应该和鬼心经的藏匿处有关--你爹娘不可能把鬼心经放在你身上。”
“你是说,这块铜片可以找到鬼心经?”她拉出一直用红绳系挂在脖子上的铜片。
彧珩走过去,拿起铜片,端详半晌,忽地抬眼笑道:
“我对铜片不感兴趣,倒是对你的身体比较感兴趣。”
降月瞪了他一眼。“没正经!”旋即羞得旋身走向后院。
第十章
相较于其他三楼,二阁之一的绝色阁,生意就冷清许多。
今晚,绝色和平日一样,殷勤的招呼着客人,只是她牵起笑容时,嘴角还会隐隐发抖。
“爷,您……您喝茶。”绝色捧着茶盅,连手都不停的抖着。
被她伺候的那名面容白净的大爷,吹胡子瞪眼睛。
“你干啥一直发抖?”
“我……我会怕呀!”
“我都不怕了,你怕什么?”那位大爷啜了口茶,频频翘首望向房外。“刘景什么时候会来?”
原来这位面容白净的大爷,正是赫连降月所扮成的。
原先,彧珩打算他一个人前往即可,但她无论如何,都想要尽一点心力,毕竟,冤死的是她的爹娘呀。
拗不过她的央求,他只好答应,而且让她扮成喝花酒的大爷,刘景一时之间应该不能识破。
“我……我不知道,他没一定的,有时候来得早、有时候来得晚。”绝色在斟酒时,手依旧不停的颤抖。
“都溢出来了,你别倒了。”降月抢过她的酒,气得又瞪她一眼。
绝色这么一直发抖着,害得她也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
她抖一次,她就瞪她一次--唇上的假胡子也频频掉落,她整晚就光忙着贴胡子。
绝色失神的端着酒,径自喝着。“十……十五爷,到底来了没有?”
彧珩说好要暗中保护她们的,可她没见着他,心中总是不踏实。
“他早就来了,你别穷紧张好不好?”
“你……你有武功,你当然不怕啰!”绝色哭丧着脸,频频喝酒壮胆。“要是刘景知道我出卖了他,他……他一定会杀我的!”
降月瞅了她一眼,看她害怕成那模样,她也不忍再对她发脾气。
绝色的担忧没错,如果今天换成她是绝色,她也会害怕的直发抖。
“我拿给你的那一本心经呢?”降月问道。
方才她来的时候,拿了一本彧珩随便画的内功心法给她,要她拿给刘景。
“在……在床上。”
绝色起身要去拿那本伪心经时,绝色阁里的老鸨童妈,人在房外走廊上一路吆喝着:“喂!刘大爷,等等,等等呀!绝色她现在有客人,你……”
童妈被刘景怒瞪了一眼,乖乖的住了口。
房内的降月和绝色,听闻刘景已来,忙不迭的坐好等待。
降月垂下头,静心等着。
刘景腿一抬,踹开了门。“绝色,我要的东西呢?你拿到手了没有?”
绝色干笑着:“刘……刘大爷。”
降月见她老杵着,吓得忘了去招呼刘景,遂踢了她一脚。
被踢了一脚,绝色连忙起身,拿起放在床上的那本伪心经。
“刘大爷,是……是不是这本?”绝色有些发抖,她缓缓的把那本心经拿给刘景。
刘景随手翻了两下,怒哼着:“这是什么破书?你竟敢拿这本破书诓我!”
虽然他没翻过鬼心经,但他也是习武之人,这本书里全是一些基本心法,哪是什么鬼心经。刘景气得把手中的谱子丢在地上,两眼进着杀光,瞪向早吓得说不出话的绝色!
“你这个贱女人,竟然敢耍我!”刘景恶狠狠地走向绝色。
“不……不是我,是她拿给我的!”绝色一心急,手指便指向一直低着头的降月,待她惊觉自己的错误之际,刘景已转向降月坐的位子去。
绝色咬着食指,暗骂自己做了该死的事。
童妈对此事毫不知情,但她可不希望有人在她的阁里闹事,她先一步挡在降月面前。
“刘大爷,您若是想要绝色陪您,我同这位爷儿商量、商量,您……您别伤了和气。”童妈陪笑的说道。“您……您等会儿--”
刘景才不甩她,一把就把她给推倒。
“哎唷,你这个人怎么……”童妈痛得想骂人。
绝色扶起童妈,低声的道:“童妈,你别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