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实在是太夸张了,她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要怎么去骗人家的父母?
“我根本一点准备也没有。”
庾司徉对这点亦表赞同,凭她的姿色,虽说只是假冒,要当他的女朋友仍嫌不够格,但这并难不倒他。
“这你就不用管,我自己会想办法。”
乐文怀疑他要怎么想办法,帮她心理建设不成?
然而,一场骗局便在她满腹的疑问下拍板定案。
第五章
一天下来,乐文终于知道庾司徉所谓的想办法是什么意思。
从头到脚,由头发到鞋子,他没有一个细节不唠叨的,仿佛她糟糕到无法见人似的。
尤其过分的是,庾司徉居然罔顾她的意愿,强行改变她的发型跟衣着,就连脸上的妆他也有意见。
而只要她一有微词,他立即抬出恩情相胁,让她为那晚接受帮助一事感到后悔不已。
不过乐文也总算清楚,以他的条件为什么会没有女朋友,说穿了根本是没有女人受得了他。
明白如果不把这份人情给还清,要想摆脱庾司徉这个烂人怕是不容易,她才勉强自己将气往肚里吞。
只此一次,将欠下的人情还清后,她打死也绝不再跟这个人有所牵扯。
坐在前往庾家的车上,乐文怀疑自己那晚怎会以为庾司徉没什么要不得的缺点,天晓得他这人全身上下根本一无是处。
就连他现在开的敞篷跑车都骚包得可以,跟那晚尊贵的轿车相比,她得承认,像他这种烂人确实只配开这种车。
跑车在这时驶进了庾家。
当庾家的别墅出现在乐文面前时,她终于记起因为忙着跟庾司徉斗气而被遗忘的紧张。
想到待会不知会面临什么样的状况,她无暇再呕气,“等一下我该怎么做?”
“我管你怎么做,总之你别给我穿帮就是了。”庾司徉没好气的说。
顿时,乐文只觉得自己根本是脑袋秀逗了,才会向这种烂人寻求解答。
“放心吧,就算你是个烂人,我也不想欠你人情。”
“你说什么?!”他恼怒的问。
而她也不示弱的扬着下巴与他相抗衡。
最后,两人一拍两散的各自推开车门下车。
不似交往中男女应有的亲昵,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
庾司徉甫打开别墅的门,庾母立即迎向前来,“怎么到现在才回来?”视线随即移到乐文身上,“你就是阿徉的女朋友?”
面对庾母热情的态度,乐文尽管还在气她儿子却也不好太失礼,乃有礼的问候道:“伯母你好。”
“想不到阿徉的眼光这么好,你长得这么漂亮。”庾母对她相当满意。
乐文微微扬起嘴角,算是接受了赞美。
“来来来,快进来坐。”
庾母说着便拉她进屋,跟在身后的庾司徉也乐的将母亲丢给她去摆平。
大厅里,除了庾父外,乐文竟然看到了另外一个庾司徉。
楞了下,她本能望向身旁的庾司徉做确认。
谁知他却没好气道:“嘴巴闭上,难看死了。”
乐文这才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身旁的烂人还在,而眼前的那个男人也没有消失。
不单是乐文觉得意外,庾司晃也没料到弟弟的女朋友居然会是她,一时之间心里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庾母对小儿子的话不以为然,“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说着转向乐文,“阿徉没告诉你,他们是双胞胎吗?”
由于实在太过惊讶,乐文只能楞楞的摇头。
一经她证实,庾母又忍不住回过头要念儿子,“你也真是的,怎么事先也不跟……”
看出庾母不知道要如何称呼自己,乐文开口自我介绍,“我姓沐,叫沐乐文,伯父、伯母叫我乐文就可以了。”说着她不忘向庾父点头致意。
而当视线瞥到庾司晃时,乐文仍觉得难以置信。
“原来是乐文啊,这名字取的真好。”忘了要再念小儿子,庾母转而替乐文介绍,“阿晃跟阿徉是双胞胎。”
乐文在庾母介绍时,向庾司晃点头、打了个招呼。
庾父对妻子说道:“别光顾着说话,乐文应该还没吃饭吧!”
经丈夫一提醒,庾母也才想起,“对对对,瞧我高兴倒给忘了。”说着,她拉起乐文的手,“先吃饭,饭菜我都准备好了。”
一行人于是转往饭厅。
走在最后面的庾司晃看着她的背影,之前林林总总的疑惑终于有了解答。
难怪她会出现在弟弟的发表会上,还打了自己一巴掌,原来那时她把自己误认成是阿徉了。
原本怀疑弟弟可能找人回来冒充的疑心,因为乐文的出现而释疑,但莫名的,他却眉心微蹙。
众人才坐定位,饭都没吃上几口,庾母已经迫不及待的探问:“乐文啊,你跟阿徉认识多久啦?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怎么之前都没听阿徉提起?”
乐文直觉瞥了身旁的庾司徉一眼,以为他起码会帮个腔,毕竟自己这会是在帮他。
哪里知道这烂人,竟全然不顾她死活,自顾自的吃着饭。
尽管心里着恼,骑虎难下的乐文勉强扯开笑容,“前些时候在我值班的飞机上,阿徉刚好也搭那班飞机。”
听在庾母耳里无疑是良缘天定,“这么巧,你在航空公司当空姐?”
乐文乖巧的点头。
“当空姐好啊,阿徉也真是的,居然都没跟我们提过,要不是这回我逼着要帮他相亲,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他才肯带你回来。”
庾母无心的一席话让她眼底掠过丝心虚。
倒是庾父,“你也真是的,跟乐文说这些做什么?”念着妻子的同时,他眼神却是留意着乐文的反应。
“是啊,瞧我在胡说些什么,乐文啊,你可别跟伯母计较啊!”
“不会的伯母。”乐文话锋一转,“我也没想到阿徉从来没跟你们提起过我。”她存心不让庾司徉好过的拖他下水。
一听到未来媳妇有所埋怨,说错话的庾母虽然也怪儿子,不过更要紧的是安抚乐文。
“也不是这样,阿徉应该是有提起过,可能是我自己没听仔细。”说话的同时庾母也责备的瞪了儿子一眼。
无端遭到陷害的庾司徉尽管着恼乐文,却不便发作,只道:“你这女人就是爱计较,这会不就带你来了。”听在旁人耳里,只当他是对女朋友的计较不耐烦。
庾母忍不住教训儿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说话。乐文啊,阿徉的个性就是这么任性,你可别跟他计较。”
乐文趁机故作委屈道:“不会的伯母,我习惯了。”这话任谁听了都会认为,庾司徉平日对她也是这么吆来喝去。
庾母才想要替乐文抱不平,庾父在这时插嘴,“乐文啊,你是在阿杰的航空公司上班吧?”
一句话当场让庾司徉和乐文心惊,为庾父的精明。
乐文强自镇定的回复,“是的,因为阿徉跟我们总经理是好朋友,一直都坐我们公司的飞机,所以我们才有机会认识。”
这样的回答再恰当不过了,如果她选择回避,反而更会引起庾父的怀疑,如今她坦承不讳,才能说明她心中没鬼。
闻言,庾父显得颇为满意。
而以为她搞砸了的庾司徉才要着恼,见到父亲满意的神情才松了口气。
就这样,一顿饭在有惊无险中安然度过。
乐文原以为事情会这么顺利落幕,哪里知道在稍晚准备告辞时,庾父又突然出招。
“时候也不早了,不如今晚就留下来住吧!”
“什么?!”庾司徉和乐文同声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