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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时间之后,她们距离黑衣人停放马车的地方,已有一小段的距离——
“圆儿,等等——”
月舞绫按住她的肩头,要她停下来。
“小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我只是有些累了。”十香软筋粉的药效持续在她体内发作,她狂喘着气,脚步颠簸,眼前是一团黑雾。
“小姐,我看我们休息一下好了。”
圆儿见路旁刚好有间店铺没有开门营业,于是搀她过去,在人家门口的阶梯前坐下。
她软软地靠在栏杆上,身子好烫,脸色好白,一副随时可能晕倒的模样。
“小姐,我去跟店家要一点水。”
安顿好她,小丫头便拾阶而上,往那两扇紧合着的木门,敲了两声。
无人应门。
怪了,大白天的,这铺子不开门做生意,难不成要到晚上才有客人上门?
疑惑的目光往头上的区额一瞥——
飘香院。
店名蛮好听的嘛!
她没有多想,又往门板上敲了两声。
“来了、来了!”
一道挟着浓浓睡意的女性嗓音,由远而近地飘了出来。
“是哪个王八蛋一早猴急成这样?老娘——呃……”
门一开,成串的咒骂顿时像根鱼刺卡在喉咙——
圆儿睁着圆圆的眼,朝她福了一福。
“这位大婶,能不能麻烦您倒一杯水给我,我家小姐生病了。”
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妇人,瞄了瞄阶梯上那抹纤细漂亮的背影,眸底闪烁着两簇算计的光芒。
“这样啊,你们先进来好了。”
“谢谢!谢谢!”小丫头感激涕零,连忙回身扶起月舞绫——“小姐,来,当心走。”
当!
当妇人一瞧见她那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绝美容颜,眸底的光芒更是亮得过火。
“我说姑娘,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的吧?”
她端来茶水,请她们在大厅坐下。
圆儿一边服侍着意识逐渐模糊的小姐喝水,一边回答:“嗯,我们是宁波城人氏。”
“宁波城?那可真远了。”妇人咯咯笑着。“对了,你家小姐生的是什么病?怎么这般昏沉?”
“呜,我家小姐她……她……”望着又昏睡过去的月舞绫,她悲从中来的说:“她中了毒!”
“中毒?中什么毒?”
不会破坏她的美貌吧?
小丫头歪着头颅,想了很久。
“好像……好像叫做十根筋什么的!”
妇人愣了愣——“你是说十香软筋粉?”
“对!就是那个名字!”圆儿猛一击掌,满怀期待的问:“大婶,你知不知道这解药该上哪儿去找?”
“不用找,十香软筋粉是咱们这行必备良药,我……”
“必备良药?”它不是毒吗?
“啊——哈哈……”妇人看她皱眉,马上改口道:“我的意思是我有解药,我可以帮你家小姐解毒。”
原来是吃了十香软筋敌啊!
那太好了!
“真的吗?大婶,你说的是真的吗?”单纯的小丫头不知大难将至,还兀自高兴着,心想小姐终于得救了!
“当然是真的!”
妇人挽起她的手,略使眼色示意丫鬟把月舞绫带进去里头。
“我先叫人替你家小姐准备一个房间,你跟我来,我弄些东西给你吃。”
“谢谢大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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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自遥远的梦境边缘悠悠转醒,月舞绫感觉自己仿佛睡了一百年,全身肌肉僵硬得宛如一块块的硬石头。
“咦?姑娘,你醒了?”一名看起来与她年纪相仿、颊边有对梨窝的女孩儿,站在她床边,笑脸盈盈的看着她。
“你是谁?”干哑的嗓子挤出简单的问句。
“先把这个喝了。”那女孩儿喂她喝下一杯暗绿色的汁液后,又让她躺回床上。“我叫小倩。”
“咳咳!”好腥的味道,不过喉咙舒服多了。“圆儿呢?”
她环顾这间贵气逼人的厢房,没瞧见贴身丫鬟的人影。
“你是说跟你一起来的那个胖丫头?”
小倩把空了的杯子放到桌上,再折回床边,
“她被嬷嬷关在另一间房,醒了就嚷着要找你,睡了还满嘴梦话,说谁敢欺负你,她第一个不答应。”
关?
“为什么——啊……”
月舞绫伸手想摸肩颈上的伤,却没摸到纱布、衣服,反而摸到了一层薄如蝉翼的丝纱。
她穿的是什么?
谁把她打扮成这样的?
“姑娘无须害羞,你的身段窈窕,皮肤细滑,院里的姊姊妹妹都羡慕死了!”
娇颜红透半边天,她拚命拉着身上的薄纱,引来小倩的一阵讪笑。
“姑娘,你甭忙了,左右也是要脱掉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到目前为止,对眼前的处境仍是一头雾水。
“呵呵,我好人做到底,告诉你实话吧!”
小倩大大方方方的说:“那日你的丫鬟向嬷嬷讨水喝,嬷嬷见你姿色过人,又是远从外地来的一介孤女,所以动起了歪脑筋,要收你进院里当红牌花魁,并将你的初夜公开拍卖。”
月舞绫狠抽了一口气。
“拍卖?”
“是呀,这几天上门参与竞标的客人络绎不绝,你的初夜已经被一位大爷以天价标下,他和嬷嬷算完帐就会过来了。”
“不,我……”
“姑娘,别怕,一回生二回熟,这种事初次都有些疼,但你算是很幸运了。我瞧买下你的那位爷儿年纪不大,长得也不差,就是身子太壮了一点,怕你受不住。”
她说起这种露骨话,竟是毫不扭捏。
月舞绫又羞又急,不敢想像等会儿即将发生的事情有多恐怖!
“小倩姑娘,我不是你们这儿的花娘,你的嬷嬷不能这样对我,你帮帮忙,送我出去好吗?”她央求道。
“姑娘,请你不要为难我。每位姑娘刚到这儿,莫不是害怕得要命,日子久了,你会习惯的。”
燃起袅袅暖香,小倩拿开她盖在身上的被子,暴露出她姣好的胴体,接着便扭着细腰,走出房门。
“小倩姑娘!小倩姑娘!”月舞绫忙不迭地唤她,她却不再逗留。
完了!这下子真的完了!
她欲哭无泪,怀疑自己是不是流年不利,才会陷入这一连串的厄运当中!?
门外的长廊疑似有脚步声靠近——
她吓出一身冷汗,使尽全身力气想爬坐起来,无奈手脚不听使唤,她根本动弹不得!
脚步声来到房门前——
咿——
门打开又复关上,属于男性的气息缭绕在房内。
心跳撞得胸口泛疼,月舞绫眼一闭,牙一咬,正准备从容赴义——
一道她思念至极,充满浓浓戏谑意味的嗓音蓦地响在耳畔——
“姑娘,你确定……你不要睁开眼睛看看,谁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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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焰!”
倏然张开讶然圆眸,月舞绫在看到他那张略显疲倦,却不减英飒的俊脸后,流下激动的眼泪!
谢天谢地!
来的人是他!来的是他呵!
所有的紧绷、忍耐、痛苦……在一瞬间瓦解,她从没想过,有这么期待看到他的一天!
吃力地伸长了赤裸的藕臂,她紧紧圈住他的颈项。
黑色瞳眸盈满狂喜,孟焰心里感动,口气却不改莞尔:“绫儿,我不晓得你有这么想我——如果你早一点表示,咱们就不必大老远地跑来这儿幽会了。”
一双黝黑的健臂轻而易举地抱起她,横放在自己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