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劣女斗恶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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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页

 

  “啕……”色仔,你完了。“轶云,色仔说你是女人。”

  “我没这么说。”色仔连忙为自己平反,却发现情人双眸里的澄蓝已然变色。

  情人的瞳眸变色如变天,色仔登时觉得天将劈雷,有意给他个五雷轰顶。

  天道宁论,公理不存啊!色仔不禁在内心发出沉痛的呐喊。

  心上人整他,他甘之如饴,但叶秋这妮子跟着凑什么热闹?

  将他们这池原本平静的春水搅成钱塘江潮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可玩心大起的叶秋根本不管那么多,叽哩呱啦施尽挑拨离间之本事,不停跟邵轶云咬耳朵。

  “轶云,这种人不值得你留恋,还是放弃他,早早分手,另外找个--”

  “这样兴风作浪对你有什么好处?”

  久旱逢甘霖,战乱降神兵!陌生的男中低音平稳闯入三人世界,为一愁莫展的色仔化解危机,却令掀风拨浪得正起劲的叶秋打了哆嗦。

  上帝、圣母、耶和华、观世音--无论是何方神佛暗中相助,她都衷心感谢。

  孟旸谷?!“你怎么会在这里?”

  “茶馆有限制来客条件吗?”遇见她,他也意外。

  尤其是看见她像只花蝴蝶,在两个男人之间翩翩飞舞--是老天故意作弄么?老让他撞见她跟异性相会的画面。

  若不是那晚听见她与眼前其中一个男人的谈话内容,知道他们只是普通朋友,再加上另一个男人是他昔日故友,他不可能冷眼旁观到现在。

  下一刻,孟旸谷像拎包裹似地拎着叶秋的衣领。“轶云,她就由我带回管教,不打扰了。”

  “慢走。”邵轶云显然也不打算留人。

  “等、等一下!”被拎的“包裹”下敢置信地瞪着从容送客的主人。“你认识他?”

  “高中同学。”邵轶云笑得和善。

  叶秋有种被耍的感觉,恨恨的目光扫过在场三个男人。

  “我是无辜的。”色仔忙澄清,他也是到现在才知情人与她口中的恶邻有交情。

  色仔还来不及说声“幸会”,孟旸谷已经将扭动挣扎的叶秋往外拖;“拉拉”扯扯到半路,只见叶秋从“包裹”变成“西装外套”,被男方勾挂在手臂上带离。

  看来秋小妹妹这回遇见的“鳖”,真的是大得超乎想象。色仔心想。

  “我听说被鳖咬住想逃只有两个方法,不是打死它,就是砍断自己被咬住的部位,相当难缠。”虽然被叶秋恶整得七荤八素,色仔还是不自禁扮起兄长,为小妹担忧。“在你看来,他是什么样的人?”

  “你可以放心的人,秋交给他不会有事。”邵轶云简短道,心底为情人的好脾气暗暗叹息。

  才刚被恶整又开始为秋忧心,这样的好脾气难怪被秋吃得死死的。

  “你看好他们?”不会吧?!“别忘了秋心里还有个人。”

  “没有摆上台面的暗恋怎么能算心里有人?”他反问。“顶多只能算是一根钉子,旸谷最擅长的就是拔钉子,尤其是拔眼中钉。”

  “不错的比喻。”色仔笑出两排白牙。“纸笔呢?趁我还记得的时候把它写下来,哪天可以用在小说里。”

  这个男人啊……“比起纸笔,你还有更重要的事。”

  说话时,邵轶云放下包厢遮蔽用的竹帘。

  “有吗?什么事?”不觉有异的色仔还继续在找。

  “火。”直到亲昵的呼唤声起,他才发现状况有变。

  邵轶云把玩手中瓷杯,状似漫不经心地开口:“你不认为应该澄清秋刚才对你的指控?或者你也赞同她的看法,认为我应该放弃--”

  “想都别想!”差点忘了那妮子离开前给他闯了什么祸。“不准!我说不准就不准!”

  霸道的熊咆低吼差点震痛邵轶云耳膜,来不及抗议,用来说话的唇已被虎吻堵住,想说的话全数化进对方热切的嘴里。

  被小鬼作弄的可怜情人是应该得到一点安慰的,他想。

  放妥瓷杯,邵轶云反手圈住情人的腰。

  至于肇祸元凶--

  理应交由法律界专业人士处理较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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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此刻,叶秋真恨上帝造人不公。

  她可以不计较史前母系为主的社会制度被父系取代,也可以不在乎有文字记述以来只有一个女人当上皇帝权倾天下,她甚至可以不介意女人结婚冠夫姓,虽然现在法律已经不再强迫女人非冠夫姓不可,但是--

  她就是不能不抗议为什么女人的力气天生就比男人小!

  被强架离开茶馆,力气小的她根本毫无反抗能力;一路上,她觉得自己像只布袋任孟旸谷拖着走,最后把她丢进车里,锁起中控锁,不让她下车。

  “开门,我要下车!”叶秋第N次提出声明。“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妨碍自由了啊?”

  “又如何?”

  “我可以告你。”

  “证人?证物?你有吗?”孟旸谷凉凉道:“秋,你应该知道‘举证之所在,败诉之所在’这句法律名言吧?意指兴讼的一方要负起举证责任,否则只有承担败诉的结果--”

  “不要叫我秋!”叶秋骤然打断道。

  他的声音唤她的名,让她有种说不上来的异样感受。“只有我爸妈、我哥,跟我认定的朋友可以这样叫我。”

  言下之意,她叶姑娘不当他是朋友。

  “很好。”她的暗示正合他意。“反正我也不想当你的朋友。”

  叶秋闻言,不禁呆了下,一会清醒过来,又回复原先的生龙活虎,不停扳动车门锁,坚持下车。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不让我下车?不想当朋友就别当啊,从此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谁也别理谁。”刻意忽略心底因他直言不讳的声明所激起的异常情绪,她故意放狠话。

  没道理!她为什么要因为那句话感到愤怒?又为什么心里会觉得刺、觉得不舒服?这真的很没道理!

  “冷静点。”孟旸谷引臂横过副驾驶座上的叶秋,扣住她扳车门的手。“听我把话说完。”

  他的举动必然造成一定的影响;眼下,为了制止叶秋,孟旸谷几乎整个上半身都快贴上她。

  是以,叶秋把自己当成一张贴纸,紧紧压在椅背上,两人近在咫尺的暧昧让她不敢妄动造次。

  “你很配合。”好现象。

  “你……有话快说,有--”

  “敢说出下一个字,我就吻你。”威胁方出,叶秋的唇已经抿得死紧,像条灰白色的细线,横在嘴唇的位置。

  他们的话题为什么突然从“普通级”跃升到“限制级”?

  吻?!他竟然想吻她?!

  “我不打算当朋友--不准打岔,否则比照办理。”孟旸谷抢先一步阻止她开口。“就算要作朋友,我也坚持要在前头加一个‘男’字。”

  “男”朋友?!会意过来,黑色杏眸瞪凸成两颗铜铃,上头还写着“你在开玩笑”五个大字。是惊骇,也是不信。

  男朋友?他要作她的男朋友?

  “你疯啦?!”他说的话太吓人,教叶秋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男朋友?你知不知道男朋友是什么?‘男’朋友跟‘男的’朋友差很多,你要的是--”

  “前者。”他接道。

  “……你真的疯了!”

  他们之间除了唇枪舌剑、针锋相对、剑拔弩张及所有凡是用来形容两军交锋情形的相处模式之外,从来没有过什么真心交流、柔目交会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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