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办到的啊?
“许董放心,我提的建议绝对中肯,你若有所质疑,可以去电泰荣纺织集团向刘董求证。年前他们集团经营出问题,也是委由我的公司作管理审查。”
“泰荣纺织集团!”文静与许宗霖的讶喊齐声而落。
“你知道?”尹隽尧的眸光锁着她。
“你当我这么孤陋寡闻,连纺织业的龙头老大都没听过。”文静惊愕的是,他连那种大集团都介入协助管理过。
读出她眼里的猜疑,他低道:“凡找上随心所欲的委托者,都必须同意其委托成功的案子,让随心所欲在必要时,作为向第三者举证之例的条件,不信你可以问许董。”
水灵杏目立即看向对面的人。
“的确是这样。”许宗霖颔首回答。
而这也表示,尹隽尧不可能吹牛说大话,因为事实与否只消一通电话便能揭晓。
她尚在忖度他究竟哪来如此非凡能力,他低沉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
“许董若不采纳我的提议没关系,只要你能找到其他管理公司提供你更有效改善营运状况的方法,我不会收你半毛委托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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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送公文至评估分析部的空档,文静拐到副总办公室找左繁。
“文特助有事吗?”左繁微讶的看着她。老哥没说要派她过来啊!
她粲笑的走至他办公桌前,“我是送公文到评估分析部,突然想到有件事,顺道前来请教副总,希望你不会介意。”
如此温柔有礼的人,他岂会跟她计较。“有什么事你尽管说。”
“尹总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嗄?”他傻住。老哥的特助竟上门问他是怎样的人?
察觉自己问得过于快速直接,她微笑的说:“是这样的,尹总这么年轻就是家规模不小公司的负责人,实在难能可贵,可惜我不好意思当面问他是如何打拚事业,为人又有何忌讳,所以跑来请教副总。”
自从许宗霖决定采行尹隽尧卸任的提议,她对他的一切更感好奇。
她是该维持初衷,直接问他本人她想知道的事,然而问左繁,答案或许较客观公正,于是她改变主意来找他。
“原来如此。”他了解的点头。“老实说,换成我,也会兴起这份好奇,毕竟能像我老哥这样单打独斗,成功创立教同行又羡又妒公司的人,是少数。”
“单打独斗?随心所欲不是尹总父亲打下的江山?”她的怀疑错了?
“很多人都这么想,事实上大概没人相信,老哥会成立管理公司,纯属无心插柳。”
“怎么说?”
“他有位朋友家中的公司经营不善,拿着一堆财务报表向他吐苦水,结果他拿起那些报表查看,立刻帮他找出产生弊端的地方,循线找到内部遭舞弊的环节,帮他朋友解决了问题。之后他试着接洽管理案子,没想到做得有声有色。”
“副总说的立刻,是什么意思?”文静抓住听来不单纯的字串问。
左繁暗赞她的敏锐度。“就是马上、当下的意思。”
“副总干脆说尹总边看边勾出有弊端的地方好了。”她说得笑咪咪,心里直啐他的鬼扯淡。哪有人这么厉害,光盯着一堆数字看,就晓得哪里出错。
“文特助不愧是老哥亲自挑选的助手,一猜就中。老哥对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具有异于常人的灵敏度,只要稍微过目,便能找出弊端核心。”
文静呆住好半晌,“副总是指尹总有特异功能?!”
“他说不是,只是恰巧有这项灵敏度。就像曾经红极一时的电影‘雨人’,那位男主角也有特殊的灵敏度,光听牙签掉落的声音,就晓得它的数目。”
“难不成他是自闭儿?”
像“雨人”的自闭主角一样。
左繁爆出一串大笑,头一回听说自个老哥是自闭儿。
她暗恼自己不经大脑说了蠢话。“抱歉,我失言了。只不过副总所说的事,很教人震撼。”
“我明白。”他勉强止住笑,“当初我知道老哥这么神也很惊讶,但他确实有这项过人的能力,也因此解决许许多多的委托案。”
“如此说来,公司生意之所以这么好,完全是因尹总过人的能力,同样时间可以比别家公司处理更多的Case喽。”
“不尽然。老哥的能力是替他省下许多稽核案子的时间,但他提供给委托者详尽的完整报告,我敢打包票,同行间无人比得上。
“真正高竿的管理谘询在于找出问题后,给予最适合的应变策略,这点正是老哥令人佩服的地方。”
文静静默以对。
总结起来,尹隽尧岂非就是比他人优秀专业,注定胜任管理谘询界第一把交椅的宝座?
“至于你问他有什么忌讳这项,你倒不必担心,他那人斯文随和,从不强人所难,再好相处不过了。”左繁又道。
“从不强人所难,再好相处不过?”
那么那个强要她当他特助,又强行夺去她初吻的霸道家伙,是谁?!
“嗯?”他狐疑的瞅望她。她微怏的脸色和声调明显拔高的回问,似乎充满怀疑。
“呃,我是觉得副总讲得含蓄了,尹总不仅人好相处,对部属更是关照有加,是个难得的好上司。”她机伶的轻绽笑靥,为自己险些露馅做修饰。
厚,该死,全是尹隽尧害她不得不这么谄媚狗腿!她在心底加上咬牙切齿的怨怼。
“我老哥的确就是这样的人,希望你以后多帮他分担公事,让他轻松些。”
“那当然。我这就回去工作,不打扰你了。”
委婉告退,文静一走出左繁办公室,唇畔的微笑倏地消失。
“替那个可恶的大色狼多分担公事?当我欠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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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是文静发的传真。”唐庆德的公司里,匆传出黎筱真的嚷嚷。
一听到这消息,唐庆德与张政毅兴奋的跑向她。
“文静调查到什么?”两人同声齐问。
三人六只眼睛全有默契的朝传真纸上看,在看清标题时,全部愕张大眼抬头互觑,再低头盯向传真,三张口愣然低呼,“尹隽尧是个怪胎?!”
这是什么耸动标题?
没人出声,三个疑窦满脑的人全神贯注向下阅读文静传来的资料,上头写着她和尹隽尧去见客户的经过,以及她向左繁询问出,关于尹隽尧异于常人,对数字具有特殊灵敏度的事。
“这么厉害,光看过报表就抓得出问题所在。”张政毅咋舌。
“竟然连一度传言将倒闭的纺织业最大集团都救得起来,这个尹隽尧莫非真是怪胎?”唐庆德也是今天才知道泰荣纺织集团曾找上随心所欲做管理委托。
“老板,这里,”黎筱真指着纸上特地打上星星记号做注记的地方,“文静说这才是重点,她问她可不可以从尹隽尧的公司跷头了。”
“当然不可以。依我看,尹隽尧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凡夫俗子,怪胎这点是唬弄人的,他公司生意兴隆的原因想必另有内情。你等会儿打通电话给文静,要她继续再作观察。”
也许尹隽尧背后有群了不得的智囊团为他效力,他得叫文静仔细侦察,再想办法进行挖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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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班时间,尹隽尧离开办公室,直接往长廊转角处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