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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页

 

  将长发梳得光洁柔顺,她放下木梳,起身正要脱去外衣,忽见窗纸上映着淡淡的影儿。

  方寸一悸,她莲步轻移过去,咿呀一声推开木窗,那男子立在窗外,轮廓分明,目瞳炯炯,掀唇便道--

  “爷爷们和几位叔叔又在拟定掌门的正名大会,明日起便要遣人往各门派送发请帖。”

  她抿唇笑了出来,已知其意。“你要走了吗?”

  年永劲瞅着她清兰般的秀脸,点了点头。

  “我留了信给永澜,他这个永澜师傅比我更适合担起年家的担子。”略顿,他沙哑地问:“怕苦吗?”

  她笑着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他静凝着她,严峻的嘴角有了浅浅的笑弧。“你不问我要上哪儿去?”

  她再次摇头,风情可爱。“有你在,哪儿都能去。”

  “祥兰儿……”他忽地握住她的柔荑,瞳底的火苗窜高,显示了内心的撼动。

  她脸蛋嫣红,摇了摇他的大掌,柔声道:“你等等。”随即,她抽出自个儿的小手,跑回床榻旁,从里边取出一只整理好的小包袱,然后抱起矮几上那张筝琴,又盈盈回到窗边。

  “我准备好了。”她眨眨丽眸。

  “你还带着琴。”年永劲沉静言语,颇有玩味儿,在两边峻颊捺出深刻的两道笑痕。

  “我要天天弹琴给你听呢。”蛾眉淡扫,她说得柔软。

  于是,他记起了她的承诺--

  她要带着一张琴,学那些外族姑娘,天天为心爱的男子抚琴歌唱;若是男子扬船出海,寄之余生,她也要跟身边,当一名海妻。

  柔情常在心中,此际已澎湃如潮。

  他双掌忽地图住她的腰身,轻轻一提,将她抱出窗外。

  “你、你……为什么这么瞧我?”那眼神炽热而露骨,好教人脸红心促。

  他微微俯身,唇凑近她的巧耳,低吐着:“我要你跟我私奔,做我的妻。”

  男人的耳语烧烫了她的心,雪容同样烫得惊人,她咬着唇,软软轻哼一声,柔弱无骨地埋进他胸怀中。

  然后,他挟着她,迅雷不及掩耳地跃出年家大宅。墙外,他的花马已在等待,他将她圈在臂弯里,在月下策马飞驰。

  然后,她什么也记不得了,只感受到心爱男子有力的、温暖的拥抱,还有那呼呼掠耳而过的疾风。

  她不怕风狂,那风呀,即便吹进心湖里,却也荡出一湖温潮,只觉得暖,很暖、很暖……引着她笑……

  【全书完】

  *想知道年永春和可爱逗趣窦金宝的故事,请看旋转木马025《金宝年年春》。

  *想知道年永澜和娇蛮千金姚娇娇的故事,请看幸福饼044《情澜隐隐》。

  *想知道凤宁芙的爱情故事,敬请期待幸福饼即将推出--《情浪滔滔》。

  乱谈一下

  众家亲亲安好,那子又来乱谈啦。

  这本书是“情寄三迭”的第二迭--《情潮漫漫》。写的是永劲和祥兰儿的故事,这故事其实已架构许久,原是这个系列的第一迭,可是后来永澜和娇娇异军突起,便把第一迭给抢走了。唉唉唉,果然世事多变,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滴。

  祥兰儿对永劲的感情起因,可以浓缩成一句--

  谁能怜惜这样的怜惜?

  永劲是怜惜祥兰儿的,一开始,他并不愿意承认,后来他留在“年家太极”这么多年,很大的原因也是“怜惜”两字。他既已为她牺牲,她不怜惜他,又有谁能?

  所以啦,就只好怜惜过来,又怜惜过去,再怜惜过来,又再怜惜过去。有时,怜惜就躲在怒火底下、躲在泪水里、躲在算计中,就这么恼将过来又哭将过去的,算计过来又试探过去的,呵呵呵……众家亲亲懂了没?(唔……不懂啊?嗯嗯嗯,不懂就、就就当我没说过……呵……)

  只是永劲的脾性让我想起了《莫负沉香泪》里的碧素问,以及《柔花与仇郎》里的骆斌,然后,那子突然发现,原来每隔一段时候,自己就会写出这款超“ㄍㄧㄥ”的男主角来折磨女主角,也顺便荼毒自己。唉唉唉,简直受诅咒似的,写了痛苦,不写更痛苦。

  请大家原谅我~~

  写这个故事时,曾跟一位也是在言情小说界耕耘的作者朋友用e-mail小小聊过,我们讨论到古代稿和现代稿的一些状况,她目前热中于古代言情的创作,但出版社(不是“浪漫星球”啦)强烈建议她多写现代都会爱情,因为现代稿比较容易让读者朋友接受。

  其实,那子在之前就多多少少听过这样的说法,但写书就要让自己快乐,才能有创作的成就感,现代稿的确较容易让一般的读者接受,可是总觉得古代的言情小说中,有较为深沉的感情。

  常常会想,自己的古代故事是说给真正的知己听的,有人喜欢,也有人觉得难看、黏腻、四不像,但无所谓的,因为只要有一个、两个人被感动了,那子就很高兴啰,或者终其一生,我和读者朋友根本不会见面、不会谈上一句,却可以借著书有了感情的交流。

  至于那子目前的现代稿,每每翻自己的书时,总会不经意地笑出来,因为每一本都是拿那子身边的好朋友做底,慢慢加油添醋写出来的,像是生活的纪录,每一个故事对那子而言都有不同的意义。

  呵呵呵,好象谈得太严肃了,来点轻松的吧!

  写这篇后记时,已经是八月底了,也正值农历的七月半哩。

  去年八月,那子身边的人都爱流泪,今年八月状况好上许多,却弥漫着灵异和诡谲的气氛,亲朋好友间发生的灵异现象,将来有机会再跟大家说,就那子自己的状况,那子的卧房继五、六年前闯进一位听得见笑声、却见不到身影的小男孩后,今年又来了一位仁兄,雨夜里,那子睡得迷迷糊糊的,他就站在床头俯视我,直到他把双手搭在我肩上,有点像触电的感觉,我才意识到非醒来不可。

  隔天,那子打电话给大哥,他懂得一些驱邪祈福的简单术法,在电话里就教那子该如何行动,把住的地方的磁场净化。当天晚上,那子作了一个古怪又有趣的梦,我梦见自己在客厅看电视,突然有一抹白衫长发的灵体从卧房里飘出来,那子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生气,见他要往大门外飘出,我赶紧跳起来冲了过去,双手扠在腰上,狠狠地问:“你想干什么?!”

  结果,他原本已经飘了一半的身体在门外了,听见我的问话,他忽然顿了顿,又慢慢地后退,跟着又慢慢地转过头来……

  很多朋友听到这边都骂我白痴,觉得好气又好笑,他想出去就让他出去,为什么我还要凶人家?那子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他不应该乱闯别人的家,还扰乱我的睡眠,他是不知道充足的睡眠对一个写书的人是多么重要吗?简直该杀他千刀!

  朋友问我有没有看清对方的模样,很抱歉,在他以那样缓慢又诡异的动作转头瞧我时,那子心一凛,只模糊瞥见暗灰色脸皮,人就醒过来啦,唉唉唉……

  朋友问那子现在一个人住会不会害怕,毕竟遇上灵异的事,大雨夜里,就只有自己一个。废话,怕还是会怕呀,但想了想,现在这个社会,人其实比鬼可怕,如果那晚出现在那子床边的是一个真人,而不是魂魄,那子肯定吓得扯嗓尖叫,而不是醒来后,看看周遭,又拍拍发麻的肩膀,抱着枕头倒下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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