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言情小说手机站 > 幸运女郎上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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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他是来休假观光的耶,可是来了三天,他住的是仓库,睡的是行军床,去过的地方也只有咖啡店和二楼,再来就是附近的公园了。

  真是……好一个假期啊……

  扯着嘴角苦笑,他往公园晃去。

  盛夏的午后,骄阳仍是炙人,公园里的树荫下,三三两两的老人错落坐着乘凉,有的结伴下棋,有的泡茶聊天,看起来倒也挺优闲的。

  “不要乱动!你这笨蛋!”一阵咒骂从杜鹃树丛后传来。“该死,不要再动了!”

  这声音听起来好熟!

  霍克回过头,没看见人,却见到一只穿着拖鞋的雪白美腿垂挂在榕树枝叶下。

  “Shit!”那声音又咒了一句,然后那只美腿就缩回树上去了。

  他好奇的绕过杜鹃花丛走到那棵树下,还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一个人就从上面掉了下来。

  他吓了一跳,反射性的伸手去接,却因为冲击过大而被压倒在地,痛得他龇牙咧嘴。

  那人,是个女的,住二楼的那个。

  发现自己没摔疼,她白着脸,有些惊魂未定的抬首。

  “嗨。”他摊平在地上,看着她苦笑。

  她眨了眨眼,似乎一时之间无法理解他为什么会在,然后才愣愣的回了一句:“你在这里做什么?”

  “刚好经过。”他继续苦笑,阳光穿林透叶,他看着树上枝干,上面没人。“你刚在和谁说话?”

  “痞子。”她将过长散乱的长发往后拨,一双眼仍盯着他。

  “啥?”他将视线拉回她脸上,一脸茫然。

  “喵——”一声猫叫回答了他的问题。

  她将始终抓在手中的花猫凑到他眼前,“这个。”

  “它叫痞子?”

  “对。”一旁老人家频频好奇的探看,终于让欧阳宁宁察觉两人姿势有些暧昧,她将猫放到他胸膛上,爬站起来,拍了拍脏掉的膝盖。

  “你的宠物?”他抓住想往他衬衫里钻的花猫,也跟着想站起来,肩背却传来一阵抽痛。

  “不是。”见他脸孔扭曲变形,她对他伸出手,帮他站起来。

  “隔壁的?”他握住她的手,忍着痛,站了起来。

  “不是。”

  “那……”

  “房客。”

  “呃?”

  她双手汊在腰上,盯着在他手臂上想往他肩膀攀爬的花猫,开口解释道:“它是房客,去年年底自己跑来的。”

  这笨猫刚来时明明只巴掌大,谁晓得才半年就长成那么大只,而且上了树还下不了,简直就是蠢到了极点。

  “刚刚是怎么回事?”霍克抬头瞧着上头。

  “大概是第一次爬树,上去了就下不来了。”

  “谁?你还是猫?”

  他的玩笑,换来宁宁一记冷眼,她想要回嘴,却察觉他不自觉地揉着右肩,一时间,一滴滴愧疚涌现,她皱了皱眉头,将到嘴的话咽回嘴里,转身改口道:“走吧。”

  “去哪?”

  她带头走在前面,头也不回的说:“医院。”

  “啥?”不是故意的,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盯着她那双雪白的美腿,以至于心神有些涣散没听到她说什么。

  她停下脚步,皱眉回首,晃晃仍然吊着的左手,冷声道:“我得去换药。”

  “喔。”他眨眨眼,微笑点头。

  见他没再反对,她回头继续往前走,霍克则跟在她身后,从头到尾两眼都直盯着她的腿。

  乖乖,这女人的腿……

  上次她穿着长裤,加上又是晚上,他没发现她有这么一双窈窕迷人的腿。

  挑起右眉,霍克盯着前方美好的风景,嘴角轻扬,心情愉悦万分。

  真的是……挺赏心悦目的……

  走出医院大门,霍克有些疑惑的看着前方拎着药包的女人,发现她并不是真的要来换药,特别是医生一见到她就唠叨半天,似乎她这几天都没来复诊。

  她一声不吭,连解释都懒,只是任医生在一旁碎碎念。

  倒是没要看病的他,却莫名其妙的被护士拉到一旁要脱衣检查,一阵混乱之后,他才发现是这女人说他受了伤。

  伤是有,在肩背上,一点淤青而已。

  他花了好些时间才说服那些如狼似虎的俏护士放弃剥去他的上衣,又花了好些时间才落跑出来。

  怀中那只花猫又往他肩上爬,他放弃把它拉下,任它半趴在他肩头上。

  他搔着它的后颈,花猫发出呼噜声响。

  他微微一笑,看来她的猫比她容易讨好。

  跟着她走回她家,一进门,热气迎面袭来,她拿起桌上的遥控器,打开冷气,但窗架上那台老旧机器只是像老人家一样发出两声咳嗽就停了下来,她丢下遥控器,走过去站到椅子上,用力敲了它两下,然后再启动一次开关,这次它发出更大声的噪音,不过这回它并没有停下。

  老天,那机器少说有二十年了吧?

  看着她爬下椅子,从他面前走过,然后打开那没有门把、一片漆黑的冰箱,拿出啤酒,丢给他。

  他原以为冰箱也是坏的,但是啤酒是冰的没错。

  她再回头,在冰箱里翻找,然后终于像是受不了那片漆黑,伸手到冰箱上层摸索地拍了一下,里头的灯才亮起。

  她从冰箱里拿出一只罐头,原本乖乖趴在他肩头上的花猫喵了一声,一溜烟的跳下地,直跑到她脚边磨蹭。

  “蠢猫。”她哼了一声,拿着罐头走到厨房,挖了一些鱼肉到它专用的碗里,再把碗放到地上。

  花猫一见到食物,登时蹲在那儿大快朵颐,活像三天三夜没吃饭一样。

  他打开啤酒,在沙发上坐下,却意外瞄到之前他拿来吃饭的那张桌子竟然只有三只脚,它没有倒下是因为她用书把断掉的那只脚给撑了起来。

  上次因为他坐在另一边,所以才没看见,这一回倒是看得清清楚楚,事实上,没有多久,他发现更多年代……呃,颇为久远的家具。

  而且,它们不是已经坏了,像是她的电视、桌子;要不然就是差不多要坏了,像是她已经出现锈蚀的冷气和冰箱。

  连他现在所坐的沙发椅上,都有被猫爪抓坏的痕迹。

  啜了一口清凉的啤酒,他继续打量有些斑驳的墙面和天花板上摇摇欲坠的灯罩,它真的是摇摇欲坠,一半的螺丝掉了,所以整个灯罩是成四十五度角倾斜垂挂着的,只要有一丁点震动,它就会微微摇晃,教他忍不住往后靠,怕它掉下来会砸到他。

  怪不得她之前门坏了都不紧张。

  瞧着她替猫倒了一碗水,然后才替自己倒了一杯水吃药。

  霍克忍不住好奇开口:“你家有什么东西是没坏掉的吗?”

  她一口吞下所有药丸,然后将水杯里的水全喝掉,才冷冷的看着他说:“有。”

  “什么?”

  “门。”

  他猛地呛咳了起来。

  她走过来,从桌上抽了两张面纸给他。

  门?那是他前几天才请人换上的吧?

  好不容易顺过气来,霍克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欧阳宁宁却老神在在的补了一句:“还有电脑和床。”

  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表情到底是怎么样,不过看起来大概是很可笑,因为他的嘴巴是张开的,而且半天说不出话来。

  “门在那里,喝完啤酒请自便。”她将刚刚收集分类好的垃圾放到他脚边,“记得把这几袋垃圾拿下去倒。”

  她交代完就转身回到卧房,然后关门、上锁。

  他听到上锁的声音,所以她至少还知道要把卧房的门给锁上。

  拉回视线,霍克瞧着脚边的垃圾,不觉苦笑。

  倒垃圾?

  天晓得他从出生到现在有倒过几次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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