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怀中那娇小的身子努力挣扎之际,司马佾无可避免的清楚感受到她身材的美好,他惊讶的暗忖:没想到这丫头模样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身材倒也秾纤合度,抱起来舒适,还真让他不舍得放手呢。
挣扎好久,却老是挣不开的冬阳,只得娇喘吁吁的恳求司马佾,“爷,奴婢已经知道错了,可奴婢也不是故意的啊!就请爷原谅奴婢这次好吗?奴婢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啦!”呜,她又不是故意的,四少爷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人家呢?
看她那泫然欲泣的可怜模样,司马佾就算不舍也只得勉强自己暂时先放开她,“现在回你自己的房间,把所有的衣物打理妥当,搬来跟本少爷一起住。”
这命令一出,不要说冬阳,就连司马佾自己也万分惊诧,他怎会对她下这种命令呢?当真是不可思议啊!
“什么?!”冬阳以着一双好像在看妖魔鬼怪的眼,直瞅着司马佾那张深不可测的俊脸,她摇摇头以为自己听错,还当真在他的面前掏掏耳朵,跟着再问:“请少爷把方才的命令再重复一遍好吗?”
本来心里对自己所下的命令还有几分后悔的司马佾,一看这蠢女人的表现,干脆横了心,把话说得更是清楚,“本少爷命你现在就回房把自己的衣物整理妥当,立即搬来跟本少爷同住。”
“我不要!”她虽是个低下的奴婢,可也有女人的尊严与矜持,这种不合常理的命令,冬阳说什么也不肯听的。
“不要?”一双深邃的冷眸中多了几分调侃,司马佾邪笑的反问她:“怎么?你怀疑本少爷对你这丑不啦叽、清瘦得无任何女人曲线的小丫头起了‘性致’不成?”
芙蓉般的玉容霎时染上酡红的色彩,一双水盈盈的秋瞳羞赧得不敢直视司马佾那张别有深意的脸孔,“既然少爷如此嫌恶冬阳,那又为何要冬阳搬来跟你……同室而居?”
“本少爷睡床,你打地铺,这完全是为了防止再发生如今天这般的状况,懂了没?”一次就已经够教司马佾吃不消了,要再来一次,难保他不会一时气愤失手掐死这把他泼得一身湿的可恶女人。
“喔。”听完四少爷的解释之后,冬阳也无话可回。
再说,她确实听过一般大户人家的婢女,必须时时守在自己主子身边,以应他不时的要求。
想想,四少爷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她冬阳确实是没理由反对,更没那个身分地位反驳,只得乖乖的遵照少爷的命令,转身回自己房间收拾行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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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查又名仙查、山楂,产于北地,别处亦多有之。庭园也可栽植,果实作球圆形,色红兼微黄。能入脾、胃、肝三经,主治食积肉积、消化不良、疝气,胸腹涨满疼痛、妇人产后淤带、小腹疼痛。大青叶又名大青,各地皆有,能入心、胃二经,主治斑疹伤寒……”
冬阳边听司马佾用那浑厚的嗓音喃念各种药性,边振笔疾飞,可人非草木岂能不累,久而久之,她渐渐感到右手酸疼不已,一双眼睛也快张不开了。
一个失神,她头用力往下一点,突然一只铁掌往她头顶一拍,当场将她给打醒。
“好痛耶!少爷,难道你就不能手下留情一点点吗?”算算,这已经是今天的第十下了,再打下去,本来就笨的她难保不会变得更笨。
“你还敢说?”看冬阳如此不受教,司马佾还真感到自己多事,若非看这丫头虽蠢,可做起事来却比旁人多了几分认真,他少爷也毋需浪费自己的时间,在此传授她药学之道。
“不、不,冬阳什么也不敢说。”与四少爷相处的越久,冬阳对他的了解也就越深,她知道每当他眯起他那双俊眸瞅人之时,自己就得当心点,皮肉绷紧一点,要不铁定有顿苦头可吃。
“不敢说是最好的,现在继续。”知道这丫头已经学聪明多了,再也不敢跟他正面交锋,司马佾也就善心的再饶她一次。
“什么?!还要继续下去?”天啊!算一算今天四少爷口授的药性至少也有十种以上,这要她这颗没啥容量的脑袋怎装得下去呢?垮着一张小脸,她可怜兮兮的要求:“少爷,今天能不能到此就好,你一次传授那么多,冬阳怎记得住?”
“没用的丫头!”一道铁砂掌再次往她头顶猛捶,司马佾就气这丫头不肯受教,每次想敦她一些医药学识,她总推三阻四,也不想想他所作所为全都是为了她好。
她不肯领情也就罢了,甚且还当着他的面嫌东嫌西的,简直就是个没心没肺的小笨蛋。
更笨的是他自己,明知这女人是道粪土之墙,是棵不可雕塑的朽木,他依旧不肯放弃,搞到最后她累他气,何必呢?
“哎哟!好疼啊!”再次遭到司马佾凌虐的冬阳,可真气得牙痒,就恨不得能一口咬下他身上的一块肉,以报今天承受的十一掌之仇。
“怎么?你这丫头还敢瞪我,当心我一伸手就戳瞎你的双眼。”
又威胁人了!
所谓泥人也有三分土性,忍到不能忍的冬阳,终于也发了狂,不顾一切的站起来对着自己的主子开口大骂:“四少爷你可真是卑鄙,老是用威胁的手段强逼冬阳屈服,你、你简直不是个男子汉大丈夫,才会每每对我这柔弱无助的女子采威胁的手段,我冬阳看不起这样的少爷。”
“你竟敢骂我,还敢当着我的面说瞧不起我!”
好啊,今天若不给她点教训,这女人是绝对不肯学乖的。
心里打定要好好教训这女人的主意,司马佾倏忽伸出手,迅猛如雷电一般,紧紧的掐住那纤细的蝤跻不放,“道歉!你若不当着本少爷的面跟我道歉,今天我就亲手掐死你。”
呜,好难受!在他紧钳的力道之下,冬阳逐渐感觉眼前晕黑一片,她痛苦的想挣开蝤挤上的束缚,无奈力道就是比不上人家。
她虽知道只要自己开口求饶,当着佾少爷的面跟他说声抱歉,这痛苦就可结束,但她就是开不了口,想起跟随他的这些日子以来,自己无时无刻得忍受他一些无理的要求,她更是恼怒不已。
“不!冬阳……绝不道歉。”为替自己争口气,冬阳打定就算死也绝不屈服的主意。
想她性子虽然耿直憨傻,可也有几分倔强,只是平时少有人如佾少爷这般的欺她,以致都没她发挥倔性的余地。
今天既然不幸的让她碰上,她冬阳就是拿这条命跟他耗上,司马佾也别想从她口中得到任何歉语。
司马佾毫不留情的加重手劲,冷情的看着她那双水眸逐渐氤氲不明,凝脂的容颜渐渐染上一层紫黑,然这死丫头就是宁死也不肯屈服于他。
可恶!司马佾怎也想不到平时看来很好欺负的女人,在这生命交关的时刻竟选择以死相拼的笨法子。
好!山不转路转,他司马佾就不相信自己收服不了这笨丫头。
决定改变收服策略的司马佾,索性放开她,更在她还来不及喘口气镇定心魂之际,倏地双臂一展,直接将她拦腰一抱,“这可是你自找的,怨不得本少爷。”
惊魂未定的冬阳,心慌得不敢想像接下来可能会发生的惨事,只能拼了命的挣扎,妄想从他怀中逃离。
司马佾完全无视她那微弱的挣扎力道,大迈步伐直往自己房间方向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