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也不跟你客气了,冬阳妹子。”看司马佾气得都快喷火,曲逸玲乐不可支地掏出随身所携带的玉佩,“来,这玉佩你收着,就算是我俩的‘定情之物’。”
“咦?定情之物?这词能用在这地方吗?”虽读过不少书,可大部分都是一知半解,不求甚解,冬阳还真被曲逸玲的话给搞得迷迷糊糊了。
“当然……”
“不可以!”再也看不下去的司马佾,身子一站,随即挡在那两个女人的中间,霸道的抢走冬阳手中所拿的玉佩,将它丢还给自己的师妹之后,方才义正辞严的开口:“你若不懂,就别教坏我的丫鬟,什么定情之物,哼!简直就是狗屁不通。”
“你……”
正想发飙的曲逸玲,怎料根本无她发挥之地,才刚开口,就有人忿忿不平的抢着替她出头。
“少爷。”受不了司马佾这般霸道的冬阳,很不怕死的开口反驳:“你这话说得无礼,行径更是错得荒唐。”
“对!对!就是这样。”一听有人肯为她出气,曲逸玲也不甘寂寞的在旁敲锣打鼓,猛鼓励冬阳继续下去。
有了曲逸玲的鼓励与支持之后,冬阳更加肆无忌惮,说得更是精采。“人家曲姊姊不嫌弃我的身分,愿与我结为异姓姊妹,这可算是我冬阳的福气。你怎好把人家送我的礼物丢回去?这样不只丢脸,还会伤了姑娘的心。”
“是啊,是啊!”
为了配合冬阳妹子所说的伤心,曲逸玲当真表现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楚楚可怜样,还不忘送道哀怨的眼神给司马佾。
“所以说,少爷你应该对曲姊姊说声抱歉才是。”
“对!你要跟我道歉,赶快,赶快说啊!”好高兴喔!她曲逸玲这辈子还没这般畅快如意,欺负师兄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瞧这两个女人一搭一唱配合得还真是天衣无缝,司马佾整个人都快被她们给整疯了。“好!你们要说、要攀交情随你们,我不打扰就是,哼!”一声怒哼,他人随即转身悻悻然离去。
怒不可遏的司马佾完全忘了他与师妹之间尚有重要的事情待谈,脑中仅存的念头就是--他非常的受不了这两个不可理喻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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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曲逸玲一见如故的冬阳,一聊起来当真是没完没了,两个女人东南西北的胡乱扯,直扯到月兔升空,晚膳已过,冬阳方才记起……
“惨了!我忘了服侍我家佾少爷用膳了,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只要想起佾少爷那怒目瞠视的可怕表情,冬阳不只吓得脸色苍白,更是焦急得直跳脚。
“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刚听她喊一声惨了,曲逸玲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天大地大的惨事呢。等她说完,她方知冬阳所怕的不过是只不会咬人的老虎罢了!
司马佾,何足以惧哉?碰上了别人,她曲逸玲还不敢说什么,若碰上冬阳,她便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料得到那头老虎,再怎么凶悍也不可能吞得下这娇俏可爱的胡涂美人。
“冬阳妹子暂且宽心,你若真怕你家四少爷会怪罪于你的话,待曲姊姊教你个方法,只要你乖乖依法行事,曲姊姊定可保你平安无事。”
“真的?!”救星出现,佛祖保佑,真是佛祖保佑啊!“曲姊姊,倘若你真有法子可以让我家四少爷不与我生气,就请行行好,赶紧把法子教我啊!”
真要她教是吗?呵呵,这可是她自己要求的哟!“你……附耳过来。”
接下来,也不知曲逸玲在冬阳的耳边嘀咕些什么,只见那迷糊的小丫头,一张俏脸乍白、乍绿真是千变万化,听到末了还又羞又红,只差没一头栽进土里。
“曲姊姊,冬阳不敢啦!你所传授的法子,冬阳不敢做啦!”好羞人的法子,她冬阳怎做得出来?
“真的不敢?”曲逸玲张着一双水盈盈的灿眸,直逼冬阳那张染满红晕的俏脸,看得她更是脸红心跳,“倘若你真不敢的话,那曲姊姊可就无能为力了,你只能自求多福。”话甫落,曲逸玲身子一转,真打算来个见死不救。
突然,一只小小的柔荑抓住了她的小手,待她转头一看,只见冬阳满脸羞窘,嗫嚅的开口问她:
“曲姊姊,真只有这个法子可行吗?”倘若真是,那就……纵然羞人,也总比被骂得狗血淋头还来得好吧。
“嗯。”看她这表情,曲逸玲知道自己的策略已然成功在望,不由得更加肯定的点头,“除此之外,别无他法。”也就是说她冬阳是非用不可了。
“那冬阳……也只好照着曲姊姊的方法去做。”
“这是当然。”听冬阳真要照着自己的法子行事,曲逸玲得意的差点逸出奸诈的大笑声。
哈哈哈!这下子可有好戏可看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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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足才踏入司马佾房间的冬阳,果真看到她家少爷怒火腾腾的站在她面前,用一双足以吓死人的冷眼,静静地瞅着她瞧。
好可怕!这下子应该怎么办?临危之际,迷糊的冬阳,已然把曲逸玲传授的好法子不知抛到哪边去了,只得颤巍巍的站在司马佾面前,接受他怒眼的酷刑。
哎呀!她怎会这么胡涂?曲姊姊不是已经传授给她压制少爷怒火的好法子了吗?她怎胡涂得把它给忘得一干二净呢?
她记得第一招好像是……对了!就是当场昏厥。可是地板很冷耶,真要这么躺下去,会不会生病啊?
生病总比被杀来得好吧?打定宁愿让自己生病,也不愿让自己丢了性命的冬阳,当真双腿一软,眼看就要……
“你怎么了?”在最紧急的时刻,不识真相的司马佾当即一个跨步,接住冬阳软倒的身子,满脸焦虑的将她抱往自己的床上一躺,更急切的问她:“你身子哪里不舒服,倒是说啊!”他都快被她给急死了,这蠢丫头却只会张着一双不可思议的水眸直瞅着他。
好厉害!少爷真的好厉害!她怎么也没想到佾少爷的动作竟能这般快速,才一眨眼的时间,他就接住了她,当真令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这丫头再不说你身子哪里难受,可别怪本少爷又要生气了喔!”看她痴痴呆呆的直发愣,司马佾也发了火。
看少爷又是一副想吃人的凶样,冬阳这才记起现在可不是佩服的时候,她蹙眉仔细的想,记得曲姊姊敦她的方法,第一个是昏倒,第二个就是抓起少爷的手往自己的胸口贴,然后假装虚弱的告诉他:“冬阳的心好痛啊!”
心痛?难道这丫头有心痛的毛病吗?他怎么从不曾听她提过?存着半信半疑的心思,司马佾随她去抓着自己的手按抚于她的胸口,那柔软微温的触觉,不禁使他有点心猿意马。
“这样会痛吗?”他边抚边摸还边偷吃几口豆腐,更不忘边观察她那张不善虚伪作假的神情。
“呃……”头一次让一个大男人的手抚贴在自己胸口的冬阳,早忘了要装出一脸痛苦的表情,此时她脸色酡红、一脸的燥热,就恨不得赶紧推开少爷,好让自已的心跳、呼吸能恢复最自然的状态。
“怎么?还是很痛是吗?”看她满脸羞窘,表情无半点痛苦,司马佾心里更是明白,只是不予点破,好心情的想陪这丫头玩玩,“这样呢?”他每摸一处,就不忘关怀一句,还真是乐得享受这飞来的艳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