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她怎么感觉这法子越来越不可行了,而且更奇怪的是她身子的感觉变得越来越可怕,像似火烤又像跌落冰窖之中,忽冷忽热得让人无法忍受;逼不得已,她只得赶紧抓住少爷的大手,可怜兮兮的告诉他:“少爷,我已经全都好了,不痛了,真的。”
不想玩是吗?这游戏既然是由这小丫头起的头,她就不该天真的妄想喊停。
“你的痛苦不见了,可少爷我的痛楚方才开始呢。”话落,司马佾也不给她有反抗的机会,直接就口一把吞下她所有未竟之言,强逼她接受他的热情。
知道这丫头比常人还少根筋,反应也比他人迟钝,司马佾只得霸道与温柔并进,以蚕食鲸吞的方式,一口口缓缓的吃定她。
似春风般温柔的吻,让冬阳很不自觉的沉溺其中,他虽霸道的不容她有所抗辩,却也温柔的懂得配合她的脚步,许是太过温柔舒适,竟让冬阳起了昏昏欲睡的舒服感。
嗯,真的好舒服!少爷的唇与双手就像拥有无尽的魔力一般,更似娘亲在她稚龄时期所清唱的摇篮曲一般;不知不觉中,冬阳竟就这么迷糊的睡着了。
等司马佾察觉不对劲之时,一抬头方知这可恶的女人竟然就这么毫无戒心的枕卧于他的怀中,睡得昏昏沉沉,酣齁不停。
现在该怎么办?吵醒她,他心不舍啊!不吵醒她,又要折腾自己。
经过一番挣扎之后,司马佾只能盈着无奈的温柔,低喃着对那已经睡死的冬阳道:“这次就这么饶过你,下一次可就没这么简单啰!”
正当他想陪着怀中的冬阳一起共枕之时,突然门外传来几声轻叩门板的声音。不用问,司马佾也能猜到这深夜造访的娇客会是哪个不讨喜的家伙。
为了报她强占冬阳将近一整天的仇恨,司马佾很是故意的东磨磨、西蹭蹭,等到拖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打开房门迎接那善于搞怪的小师妹。
曲逸玲一见司马佾出现,劈头就朝他大声嚷嚷:“你在里头做什么?为何拖了那么长的时间才来开门?是不是正忙着欺负我的冬阳妹子?”不甘心等那么久的她,身子一矮,便想从他的腋下窜入他的房内,好一采究竟。
想也知道,司马佾岂有让她如意的道理。
他身子跟着一矮,轻易的挡住她妄想擅闯的身影,还不忘压低声音警告她:“你最好把声音放低,千万别把冬阳吵醒才好。”
听他这般温柔又体贴的警告,曲逸玲笑得更是邪恶,纤指往他一指,“哦,你惨了!”她满脸的调侃意味,窃喜的心忖,自己报复的机会终于来了,哈哈哈!
“什么惨不惨?”哼!就算她了悟些事实,只要他司马佾死不承认,这鬼灵精也拿他莫可奈何。
“少来了!”哼!想跟她装傻,凭他的道行还不够格呢。“你若真怕我把冬阳妹子给吵醒,最好是出来一下,我有事想跟你好好谈谈。”说完,曲逸玲也不管司马佾跟是不跟,直接转身往他房门前那处僻静的花园迈进。
司马佾着实不想让她过于称心,可又不得不顾虑她带来的重要讯息,更怕她会当场大声嚷嚷,把司马家所有的人全都吵醒,到时就怕真会闹得天翻地覆不可收拾,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跟上。
“现在你总该可以开口了吧?”看看四周无人,花好月圆,当是谈话的好时间、好地点才是。
“你是否曾听过北方一带正流行一种怪病?”这件事不只攸关平民百姓的福祉,还牵扯到她的父亲,连同师父杜知秋也深涉其中,所以她曲逸玲才不得不亲自跑这一趟路。
“听过,只是不知原因何在。”天下事没有一件能瞒得过他司马佾的耳目,他机伶的感觉到这件事透着某种不对劲的古怪。
“人为乃其中之一,另一个原因就是……师父。”
“师父?为何会跟我们的师父扯上关系呢?”玉面神医杜知秋向来只求独善其身,不管兼善天下,这样的人怎会无端惹上这样大的麻烦呢?
“其实这事情若真要追根究柢,需从师父的师父,也就是我们的师公身上谈起。”简单一句,就是师门恩怨。这件事不只关系到杜知秋本人,连同他门下这两位聪敏机警的好徒弟也一起被牵扯进去。“我问你,你可曾知道我们还有位师伯存在于这个世上?”
“师伯?这是哪号人物,为何我司马佾不曾听闻?”又是一件让人猜不透的事情,司马佾当真感觉自己的头有些疼了。
“哼!那头蠢驴若真肯说,这件事也不至于搞得那么僵。”曲逸玲怒得牙痒痒的娇斥着。
“喂!我知道你向来不把师父当师父看,可也不好在我面前直接骂师父为一头蠢驴吧?”虽然他也颇有同感,可有些话还是想想就好,免得得罪小人,到时可就真要死于非命。
“我说他是头蠢驴还算客套呢。你知道这件事闹得有多严重吗?而那个懒人竟学起鸵鸟,以为不要谈、不要想,就可换得永世平静,简直……唉!算了!我也懒得再骂他了,还是说重点要紧。”
接下来就听曲逸玲娓娓将师父杜知秋与师伯还有师公三人的恩怨说得一清二楚。
原来当年师公本意是要师伯接下他神医之名,可他老人家万万也没想到,平时看似温吞好欺的师伯竟是个心肠歹毒、行事不择手段的小人。
直到有天让他老人家发现了师伯真正的面目之后,他当即将师伯赶出师门,然后再将毕生所学传给杜知秋这个懒徒弟。
也就因此,才会种下师父与师伯之间的心结。
不甘心被自己师父赶出师门的师伯,这几年可说动作频频,针对的目标就只有杜知秋一个人。
只可惜杜知秋这人太过懒散,能不惹事就不惹事,能不插手就绝不插手,任那位心思歹毒的师伯怎么强逼,他也无动于衷。
直到今日,终至酿成不可挽救的大灾难,杜知秋这才感到事情的严重性,虽想插手可又不想与自己的师兄动手,真是倍感进退两难。
“所以我想,这件事还是让你我二人出面解决会比较好些。”这是曲逸玲最终的结论,也是她个人的私心。
她实在不舍见自己心爱的男人受苦受累,因此才会毅然决然的决定一肩担起这重责大任。
“倘若我说我实在没啥兴趣去理会师父的个人恩怨呢?”不是司马佾为人过于自私,而是有些事还是得由当事人出面解决较好,要不这恩怨还是没完没了,解决了这次,难保不会有下一次。
“你这人还真是无血无泪的冷血动物啊!难道你不曾听过‘师父有事,弟子当服其劳’吗?”
“没听过。”简单又清楚的否决之后,司马佾还不忘再加上一句:“我司马佾自认知识浅薄,只听过‘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这句千古名言而已。”
“你……”想到无法可想之际,曲逸玲突然灵机一动,怒颜一敛,反倒笑眯了双眼,“你若不肯帮我的话,小心……呵呵!我就叫冬阳妹子不要理你,看你害不害怕?哼!”
喝!癞虾蟆打呵欠,好大的口气啊!“你能吗?冬阳既是我司马佾的人,又岂能让你左右?”哼!他是一点也不肯相信这女人能有这份能耐。
“哦?当真如此吗?”她曲逸玲可是有备而来,不管他使出什么招数,她皆能应付。“那敢问司马公子,今日回房的冬阳可有什么惊人的表现?”若非她在背后兴风作浪,那少根筋的女人岂懂得对男人撒娇使嗲的伎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