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美琳难过得抱紧白晴旎。
才触及美琳温暖的怀抱,白晴旎就崩溃了,埋在她怀中大哭。
“哭吧:有多少不快乐的事全部都释放吧,别再想了……什么都别再想了……”
“呜……”她抱紧美琳。“我只是个游戏……只是个新鲜……一个游戏……呜…… ”
“琴……”
“不要……我不要再想他、不再爱他……不再将一切全部献上……”
“琴,你要坚强点,他不值得。”
“不值得……他不值得……”
美琳扳正白晴旎的脸,柔柔对她说:“我们从头再来,忘了一切重新再来。”
“美琳……”
如果这世界还有什么是最美的,那就是永不变质的友情。
“让我和杰来帮助你,帮你戒掉酒。”
“戒掉爱他、戒掉思念他。”
还有戒掉一切!
美琳笑笑道:“对,戒掉关于他的一切,我们重新再来。”
***
白晴旎在美琳和杰的帮助下,她戒掉了酗酒,将生活调回正常的步调、正常的轨道。
虽然那阵子戒酒的日子非常难熬,但她仍旧活过来了。
如今,她的工作量慢慢回转,她不再想他。
好似他的身影不曾在她脑海中激起涟漪过,平静得出奇。
她的生活正常,闲暇之余便和美琳上街购物,或是参加各种活动。
她的工作压力越来越重,但却越做越开心。
美琳和杰看了也觉得很高兴,他们认识的琴已恢复了,已是以往那个开朗的琴, 而不再是之前那个成天酗酒、将工作抛诸脑后的酒鬼。
她活得更加自我、更加快乐。
而对于颂雷恩的一切,她早已用十八把锁将他锁在最阴暗的柜子里,这辈子不想 冉 打开。
她要忘了他。
第十章
六年后“雷,你和安妮娜的事要怎么办!”
六年的时间有太多的变数,亚斯国王两鬓的白发越来越多、身子越来越虚弱。
而颂雷恩,六年的时间让他变得更加成熟,感觉起来更加理性,也更加俊逸。
“我让她自己选择。”是的,他会尊重她的决定。“如果她愿意离婚,我会答应。”
“你和她的婚姻关系维持不到七年,你真是太胡闹了!”亚斯国王不免生气。
“她可以和她心爱的健身教练在一起,离婚又何尝不是一种办法。”
“如果你不管好她,当初又为何要娶她?”
颂雷恩深吸口气,“当初娶她是为了皇室议员,我们承诺互不干涉彼此,这没什 么 不对。”
“互不干涉彼此!?”亚斯国王气得拍桌大骂:“该死的你们竟然把婚姻当儿戏!”
“不是当游戏,而是将它当成一项挑战。”颂雷恩在谈起和安妮娜的事,显得冷 静 许多,也让人感觉他对这件事情非常不在乎。“娶安妮娜是为了说服皇室议员,也 为了 巩固两国的邦交,这对我国来说不是一项很好的﹃利益输送﹄吗?”
“你说得头头是道,实际上却是拿自己的幸福在当赌注!”亚斯国王难过的看着他 。
“难道没有和摩洛哥建立邦交,我们在国际社会上的地位就会直线下降,就无法 生 存吗?你在说什么鬼话!”
“我们和摩洛哥一向有很深的敌意,这敌意是潜在的,大家都不想去撕破,只有 在 一些场合会下意识的作出敌对的反应;在商业上,两国彼此打压,这不是一种好现 象。 ”
“就因为这些,你就拿自己的幸福去当赌注,换取全国的利益?你真伟大,孩子 ,生为父亲的我真是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亚斯国王咬牙切齿地道。
“爸——”
“如今呢?和安妮娜离婚,两国关系就不会再恶化吗?”
“他们不敢。”颂雷恩指的是摩洛哥。
“不敢?你倒真有把握。”
“毕竟真要论,是安妮娜有婚外情在先。这六年的时间虽然彼此约定不加干涉对 方 交友情况,但是我没有外遇,六年的时间我没有和安妮娜以外的女人单独见面、约 会, 甚至更进一步。所以是安妮娜理亏在先,若真要离婚,摩洛哥方面肯定不会多说 一句。 ”
“你只是还惦记着琴。”亚斯国王投下了巨弹!
颂雷恩脸色一阵难看,表情怔住。
“你还爱着琴。”
“和她没有任何关系。”
颂雷恩起身替自己倒了杯酒,才尝到酒就想起了不胜酒力的白晴旎,他下意识地 摇 头,想将她的容貌从脑海中剔除。
“不要自欺欺人了,否则如何说明这六年来的守身如玉?”
“我……”
“雷,如果你真的爱琴,就放胆去追求,你已经失去她六年了,你还想失去更多 吗 ?”
颂雷恩痛苦的将自己的脸埋进双掌中。他是忘不了她!
是的,光六年前他俩的最后一夜,他就明白自己有多爱她!
她受辱却凄楚的眼神告诉了他一切,他爱她。
可是他却一再的以身分上的差距来说服自己,对她没有感觉、和她是不相配的。
他日以继夜用各种方法企图想忘了她,当惊觉快要想起她的前一刻,他就骑马狂 奔 ,以风的速度来使自己忘记。
但是现在却轻易的就被父亲戳破所有伪装。
“雷,不要让自己后悔一辈子。”
对于儿子的一切作为,亚斯国王也只能摇头叹气。
“我和她是不相配的。”
“胡说!没有谁和谁是绝对相配的,这是你自我欺骗的一种方法,不要用来说 服我。”
颂雷恩看着亚斯国王。“纵使我爱她,但我却不想让她和妈妈一样辛苦,为了和 爸 爸相爱而必须周旋于那些皇室议员们之间,我不想让她受到这种折磨。”
亚斯国王摇头,“只要有爱,不必管身分上的差距、不用在乎世俗人的眼光,因 为 眼中只会有所爱的人的身影存在。相对的,如果想爱,就必须为爱付出代价,不管 这代 价有多难以清偿、有多重,只要两人相爱,总会有清偿、得到幸福的一天。
你母亲她为了爱,甘之如饴。”
“真的甘之如饴吗?妈妈她早逝,还没享尽荣华富贵,来不及看着我和蕥蕥长大 人 就离开了,她还会甘之如饴吗?”
“你母亲曾和我说过,虽然地无法看着你和蕥蕥长大,但是她觉得她已经得到全 世 界的幸福,她觉得有你和蕥蕥是她这辈子最开心的事。而我,仍旧爱你母亲如昔。”
“但是……”他忆及那夜琴愤恨的眼光,她恨他欺骗她,恨他在安妮娜来访时刻 意 对她不理不睬,她甚至觉得自己对他来说只是个新鲜……该死|她根本不是所谓的 一时 新鲜!如果不爱她,他为何会对她如此着迷,日夜想着的都是她?
“还有什么但是的?”
“但是琴她恨我。”
“恨你?”亚斯国王失笑。“不可能,她深爱着你。”
“不,她恨我欺骗她,她以为我对她只是一时新鲜。”
“我真该敲醒你的头!你究竟在做什么?为什么她会有这种想法?你到底对她做 了 什么?一颂雷恩将一切说给亚斯国王听,只见亚斯国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随即 破口大骂。
“你真是该死!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伤人的事?”
“我没想过后果,我只是……我只是……”
“你只是不知该怎么处理自己的感情。”亚斯国王替他回答。
“是的。”颂雷恩点头。
“现在,你给我去找琴,怎么样也要将她求回来;至于安妮娜和摩洛哥那方面, 由 我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