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说没有!你让我们老大受到如此大的耻辱,敢说没有?”那人可是更火了,手中的刀也就更使劲了,使得柏尉贤的脖子,被刀子抵出了一道血痕。
“我做人一向光明磊落,是我做的,我会承认,可是,这件事根本不关我的事,我绝不承认,也没什么不敢说的。”柏尉贤忍住脖子上传来的阵阵刺痛,他宁死也不肯低头。
“他妈的!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就待那人想给柏尉贤一点颜色看看时,一部机车速远地逆向急驶了过来。
机车上的骑士,头戴着越野机车安全帽,右手控制着油门,左手却拿了根铁棍。当机车急驶过来后,骑士顿时紧急煞车,人仍坐在机车上,左手的铁棒,却狠狠地往挟持着柏尉贤的那人手上捶下去。
那人刺痛,手一松,刀子掉落在地。
“上车!”那骑士对柏尉贤喊。
柏尉贤想也没想,立即冲上前,坐上了机车后座。
其他三人这时也上前来要打骑士,骑士也没打算恋战,用铁捧狠狠地捶打其中一人的头,顺势棒子一丢,加足油门,车子急驶离开此地。
柏尉贤紧抱住骑士,因为车子实在骑得太快了,甚至闯了好几个红灯,穿梭在车阵中,好几次,都差点撞上汽车,但却被骑士技巧性地避过。
他的心可快跳出来了,这是他第一次坐这种型的机车,而且,骑得又如此不要命。他紧闭着双眼不敢看。
约莫半小时后,车子终于停了下来。
他睁开了双眼,转头四处看看,他吃了一惊,车子快速骑了这么久,最后--又停在原来的地方,他车子停放的地方?!
天啊!他楞住了!
“下车吧。 ”骑士回头对他说。
柏尉贤呆楞楞地下了机车,像是喃喃自语着,“怎……怎……么又……骑回来了?”
“当然要回来,打电话叫拖车的把你的车拖吊去修护场吧。”骑士说。
“不需要了吧?我的车我自己明早再开去修就好了。”柏尉贤看看自己已被刀子划花的车身,及被打破的车窗,他心里可是心疼死了。
“是吗?可是,你要怎么开?四个车轮全都没气了。”
“什么?!”柏尉贤微微一楞,再看看四个轮胎,天啊--全都扁了!
“八成是我们走后,他们追不上我们,才又折回来,放你车轮的气,好发泄一下他们心头怒气。”
“可是,我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柏尉贤忍不住心中的气愤,生气的骂。
“他们那种人,不会管这么多的。”骑士淡淡说道。
“太过分了!简直是目无法纪!”柏尉贤气愤难平的说。
骑士没再说话,他看看柏尉贤脖子上的刀痕说:“你脖子受伤了。”
柏尉贤摸摸自己的脖子,因伤口不深,所以流了一些血后,现在已凝固不再流血了,只剩伤口周围一片已干的血渍,还有隐隐的抽痛。
“没关系,应该没什么大碍了。”柏尉贤笑笑说:“谢谢你救了我,否则,我可能早巳被那几个流氓给打死了。”
“不客气!而且,救你是应让的,毕竟,事情是由我惹起的。”骑士有丝歉意的说。
“你惹起的?!”柏尉贤微微一楞,不明白骑士的话中之意。
这时,骑士也没再说话,只是把他的安全帽摘下,露出他的面目。
“是你?!”柏尉贤整个人可是呆住了。
“没错!是我。我是在PUB看你离去后,就看到那几个人也跟在你后面,一起离开PUB,我当时立即认出他们是丘逸天的人,知道他们一定是要找你算帐,所以,马上跟了出来,结果,果然是被我猜对了!”乔凌解释着,脸上充满了对柏尉贤的抱歉,“真是对不起!把你给卷进我们的是非恩怨里。”
“你道歉有用吗?我的车被毁容成这样,脖子也受到无妄之灾,如果我有什么事,你的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补偿得了一切吗?”柏尉贤对乔凌从第一眼,就没什么好印象,又想到这些噩运全是她带给自己的,他不禁一肚子气,早巳忘了她刚救了他。
“我可以免费把你的车修好,甚至比以前更好。”乔凌自知是自己带给人家的无妄之灾,所以,低声下气地希望柏尉贤能消气。
“就凭你?能把我车子修好?”柏尉贤可不相信凭她一个女孩子有这么大的能耐?
“没错。”乔凌点点头,从身上口袋里掏出皮夹,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了柏尉贤,又说:“这是我车厂的地址电话,我明早会找拖吊中心,把你的车子运到我的车厂。”
柏尉贤接过名片看,满脸狐疑。
“你把你的联络地址和电话也留给我,到时,我把你车子修好之后,我会立刻通知你的。”
“你叫--乔凌?”柏尉贤看看名片上印的名字,疑惑地问着。
“你叫我小乔就可以了,大家都这么叫我的。”乔凌看着他说。
“你……”柏尉贤仍是满脸疑惑。
“你不相信我?”乔凌看看满脸不相信的柏尉贤,说:“你怕我会偷偷把你的车,拿去卖了?你以为我是窃盗集团的人?”
柏尉贤被乔凌猜中了心思,一时之间楞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应对。
乔凌可有些生气了,从一开始,这个男人就没给她好脸色看,现在,又好像把她当成贼一样看待!太瞧不起人了吧?
“先生,今天我也不希望会发生这些事,因为,你根本没必要与这些事情有所牵连,可是,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只能对你说抱歉,尽量地帮你,让你不会受到波及。但是,你却如此对我,好像把我当做什么似的,好心帮你忙,却换来你的怀疑,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你自己的车,自己解决!我也乐得轻松自在!免费帮别人修车?哼!百年来,我难得一次好心,却没人理!”乔凌说完,气呼呼地重新启动刚才已熄了火的机车,她决定不理会这个自傲的男人,准备要戴起安全帽,加足油门要走。
“等一下!”柏尉贤急急叫住地,因为,这时的他,才低头发现乔凌左边的白色长袖,染了一大片的鲜血。
“做什么?我做人可不是让别人有后悔的机会的!”乔凌没好气地对柏尉贤喊。
“你的手臂流血了!”柏尉贤没理会乔凌的叫喊,他只是手指着乔凌,那仍兀自泊泊流血的手臂,紧张的轻喊。
“很稀奇吗?”乔凌连看也没看自己的手臂,一副柏尉贤很大惊小怪的模样。
“你……”柏尉贤上前仔细地看了一下乔凌的手臂,只见她的袖子,有一道被划破的刀痕。
“有什么好看的?”乔凌瞪了他一眼。
“你流了不少血。”柏尉贤仍一副紧张样。
“不会死人就好了。”乔凌不以为意的说。
“你是不是刚才被那几个人给弄伤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乔凌皱眉,心想,他还真烦。
“我看你这样,伤口八成不小,去医院看一下医生吧!”柏尉贤有些担心的说。
“不必要!又不是没受过伤!”
“可是……”柏尉贤仍不放心。
“有什么好可是的?”乔凌打断他的话。
“不行!你必须上医院!”柏尉贤半命令着。
“神经!要上,你自己去上!”乔凌白了他一眼,觉得他有点小题大作,不理会他便带上安全帽,加足油门,急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