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呆站在原地,一脸错愕的柏尉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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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一点啦!”乔凌像杀猪似地叫喊着,左臂上传来的阵阵剧痛,使得她眼角已溢出了泪。
“谁教你爱逞强!”徐子莫边替她消毒上药,边责骂着她。
“我哪有爱逞强?我只是不想让那个人卷入这件事情啊!”乔凌痛得有些呜咽地喊着。
她和柏尉贤分手后,并未回家,却骑着车,来到跟自己住的房子,只有一条巷子之隔的徐子莫家。
“你呀!借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上次在保龄球馆,那么对丘逸天,就已经让那对兄弟,卷入这场不必要的是非了!”徐子莫没好气的说。
看着乔凌手臂上虽只有五、六公分长、但却有近一公分深的伤口,他着实为这个他待如亲妹妹的乔凌心疼。
“可是……”
“可是什么?你呀!明知道上次那么做,会惹出事情来,你还是不管,结果呢?唉!”徐子莫忍不住地叹了口气。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替他们出口气,顺便整整那个丘逸天嘛!”乔凌无辜地嘟嚷着。
“是啊!结果,到最后倒楣的是你!”徐子莫白了乔凌一眼,心里虽为乔凌的受伤感到心疼,但嘴上仍忍不住对她教训着,“你就是这样!个性这么冲,做事都不用大脑,也不先想想看结果会如何!”
乔凌嘟起小嘴,不再说话。
徐子莫看了她一眼说:“你不要这个样子,每次说你几句,就翘着嘴不高兴!”
“拜托!如果有人指责你的缺点和不是,你会和颜悦色吗?”乔凌反击着徐子莫的话。
“是会心里不舒服,可是,你也不能摆出这么--生气、不服气别人说你的样子。因为,这本来就是你的缺点啊!跟你说你缺点的人,也是真心关心你、为你好。”徐子莫诚挚的说。
“我知道!可是,你没听过忠言逆耳吗?逆耳啊!我也是在你面前,听你忠言,才会有如此大的反弹,懂吗?”乔凌也故作一脸诚挚的表情说。
徐子莫无奈地摇摇头,替乔凌包扎好了伤口,“好了。”他替乔凌拉好衣袖。
“谢啦!”
“不客气!记住别再乱惹麻烦了!”徐子莫轻拍拍她的头。
“知道!不过,我想这件事,应该跟强哥知会一声。”
“为什么?”他不解问。
“他害我追债追到受伤啊!得要他帮我摆平这档子事,否则,我怕丘逸天还会派人去找那对兄弟麻烦。”乔凌指着受伤的手臂说。
“你呀!你呀!你惹出的祸,还想强哥替你摆乎!”徐子莫没好气说。
“哎!放心!我当然不会把事情真相告诉强哥,反正,我有我的办法!”乔凌自信的说。
“随你吧!反正,你这个鬼灵精,鬼点子多得很。”
乔凌调皮的一笑,没再说话。
“明天要不要跟强哥说一声,你先休息个几天,别去他那了。”徐子莫关心的问。
“再说吧!”乔凌站起身,看看手表说:“好啦!不吵你啦!我回去了。 ”
“再休息一下吧!你流那么多血,脸色好苍白。”徐子莫担心地看着脸色因失血许多而变得苍白的乔凌。
“没事的!以前又不是没受过伤!幸好阿康出国去,下礼拜六才回来,否则,被他知道我受伤,准给他骂得臭头!”乔凌像是侥幸逃过一劫的说。
“可是,你不怕我去告诉阿康吗?”徐子莫挑着眉说。
“你敢的话,我就杀了你。”乔凌脸上虽一副笑咪咪的模样,可是口气却是含有严肃的警告。
“真可怕呀!女暴君!”徐子莫佯装一副受惊的表情。
“怕你个头!秦始皇!”乔凌挥挥手说:“好啦!懒得再跟你瞎扯了,我走了!”
“我送你吧!”徐子莫仍是担心着乔凌的身子。
“不用啦!神经!才隔一条巷子也要送!”乔凌拒绝着。
“可是……”
“哎!我身体壮得像一条牛,流一些血不会怎样的!”乔凌还特地表现一副强壮的样子。
“可是,我还是不放心。”徐子莫皱着眉说。
“啰唆!你以为我会失血过多而升天吗?”乔凌佯装生气的说。
“我不是这个意思……”
“子莫,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我很感谢你,可是,我已经没事了。”
徐子莫看看脸色苍白,但一脸笑意的乔凌,他了解她执拗的个性,于是,他叹口气,一般深切地叮咛着,“那你回去要小心点。”
“知道!我会小心的。”乔凌直点头。
“回到家记得打电话给我,让我放心。”他仍不放心地再度叮咛着。
“好!徐妈妈!”乔凌给他一个鬼脸,就笑着走了。
徐子莫看着乔凌的背影消失在巷口,他无奈的笑笑,“真是个长不大的女孩。”
第四章
乔凌整个人横躺在一部汽车下修理着引擎内部。
“小乔!有人找你!”一个叫喊声从旁传来。
“喔!谁呀?”乔凌应了一声,自语问着。随即,她从汽车底下滑了出来,她眼光往上一看,柏尉贤正站在她面前,一身西装笔挺地低头看着她。
乔凌有些不悦地微皱起眉,心想这个自傲狂来这找她做什么?
“你找我有事吗?”乔凌爬起身,口气不是很好的问。
“嗯。”柏尉贤轻应了一声。
“有事快说,有屁快放!我很忙,没有太闲的时间听你废话。”乔凌显出不耐烦的表情,眼光也不直视柏尉贤,头故意撇向另一边,望着别的同事修车。
“你……伤口如何了?”柏尉贤似是小心翼翼地轻问着,眼光却落向乔凌的左臂。
“托你的福!死不了的!”乔凌仍是没给他好脸色的说。
“那……”
“如果你只是来看我死了没,自己是否有牵连到法律责任,那你的目的也达到了,我很好!没死!你可以放心地回家高枕无忧了!”乔凌打断柏尉贤的话。
“我不是这个意思……”柏尉贤正要解释。
“那你是要来告诉我,你想上法庭告我,害你车子受损毁,人身遭受攻击?”乔凌再度打断柏尉贤的话。
“不是的!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柏尉贤显得有些着急了。
“是吗?”乔凌嗤之以鼻的问:“那不然你是什么意思?来取笑我受伤是活该?”
天啊!柏尉贤实在不知该如何开口了,这小妮子的话可真冲,无论自己怎么开口,她都有本事把自己的话给堵死,将自己的话全扭曲成恶意。
“怎么不说了?我可猜对了?”见柏尉贤不说话,乔凌进而讽刺的问。
“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柏尉贤轻叹口气,很坦白的说。
“不知道该怎么说,那就别说了!免得浪费我的时间!”乔凌白了他一眼。随即,便要躺下身,滑进汽车底下,继续她的工作。
“我请拖吊中心,把我的车送来了。”柏尉贤干脆直截了当地说明来意。
“是吗?”乔凌可不以为意。
“车子在外面。”他手指着修车厂外说。
“那会有我们其他的同事接洽,不干我的事,你不必来告诉我。”
“你说过--你会帮我修理。”他显得有些无辜。
“可是你并不领情,而且还怀疑我是偷车集团的人,对于这种不信任我的人,我也没话好跟他说的。”乔凌高挑着眉。
“我不信任你,是因为你是一个女孩子,怎可能会在修车厂上班。”柏尉贤很坦白的说。
“既然不信任我,又何必现在来找我?”乔凌可有些光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