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到时谢羞花若是落进了自己手里,纵然他把她折磨得死去活来,那徽钦王爷也管不了她的死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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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更重,羞花睡得有些发热。
这几日来,天气忽然又转热,晚上虽阴凉些,但是有时睡到半夜,她还是忍不住额头冒汗,热醒过来。她所居住的这间宫殿处在转角僻地,风都透不进来,天气热时,实在难受。
她幽幽转醒,步下床铺,倒茶注入杯子,还未喝下,忽然听到殿门前有人说话的声音。
“赵嬷嬷--”
这句惊恐的声音发得较高,她一听就知道是小珍的声音,但是后来声音压低,她就没听到她们说了些什么,只听到一阵很低、辨不清声音的杂音,但是听得出来,说话的不只两个人。
“这么晚了,赵嬷嬷来这干什么?”
她自言自语,将茶给放下,走出屋外,正要来到殿门口,却忽然有人走了进来,就算在黑暗里,她也能从模糊的黑影中,知晓这个人绝不是身形袖珍的小珍,也不是肥胖壮硕的赵嬷嬷。
“你--你是谁?”
见这身形明明是男人,却能进这后宫,还能登堂入室的,除了皇上之外,她想不出任何人了。
“嘿嘿,谢羞花,边疆那一次,让你侥幸逃过了,这一次,我看还有谁能救你?”
羞花全身发冷,但是脑袋却发热,这个声音……这个声音……下流含着淫秽,卑鄙含着得意的声音,她这一辈子怎么可能会忘掉?但赵艾西如何能进到后宫,甚至能进到她的寝殿?!
她拔腿就跑,但是这个小小的宫殿只有一个出口,正在赵艾西的身后,她穿过他的身边,却被他一把粗鲁的拽住发丝,疼痛的尖叫从她唇中发出,她从来没有听过自己发出这种恐惧的声音。
“你这臭娘们还敢跑,你以为你跑得了一次,还跑得了第二次吗?”赵艾西得意的语气充满了欣喜。
她的头发就像要从头皮脱离一样,痛得她重喘着气,而赵艾西一只大手,已经摸到了她的脸颊。
“从来还没有哪个女人,像你这样让我费尽这么多手段,等我玩够了你,再把你送进京城里最下等的妓院,等你被人糟蹋够了,我再通知徽钦王爷赎回你,到时徽钦王爷就知赵爷我手段的厉害。”
趁着他的手摸到她的脸,她张唇,用力咬下他的手指,赵艾西疼痛的虎吼一声,一个巴掌将她打落在地。
而他拽住她发丝的手,在疼痛之际松开,羞花连忙又爬又走的奔向殿门口,看到小珍,她禁不住的求助。
“小珍,救我。”
“羞花姑娘,原本我是要靠着你平步青云,但是赵嬷嬷有交待,我作不了主,你还是服侍国舅吧。”
她说完话后,冷酷的将殿门一阖,羞花心凉了半截,难道这宫廷之中,已经没有人有丝毫的人性吗?
“你这下贱的臭女人,竟敢咬我!我今天若是没有让你好看,你不知晓我的脾气?”
她紧紧的捉住殿门,却发觉殿门已被反锁,赵艾西赤红着眼,往她大踏步的走过来,每一句话都让她的心越来越往下沉,看来她刚咬了他,只让他更加的兽性大发。
“你不必求救了,我姊姊平妃下的旨令,后宫没有人敢违背,更何况你没有登上花录,皇上也不知道有你这个人,等我今晚要了你,就要把你带出宫,关在我的府里,好好的教训。”
“救命啊,救命、救命……谁来救救我……”
她喊得声嘶力竭,耳朵里充满了自己惊慌不已的求救声,可是对应而来的,却只是冷冷的风声,她知道小珍就站在殿门前,只要她去呼救,自己就可以度过这一劫。
“救我、救我!呜啊--”
赵艾西捉住她的头发再次的蛮扯,她被拽拉下地去,疼痛的泪水再次涌出眼眶,连声音都哑然了。
他弯下腰,一把扯住她胸前的衣服,在她还来不及护住,衣服已经碎裂,他用力的捏住她一个胸脯,力气之大,足以令她昏迷。
“救我……救我……”
她喊得声音越来越凄厉,但也在暴力不断的施行下,声音越来越小,赵艾西毕竟是个壮年男子,她再怎么挣扎,只引来他更加蛮横的动手打她,打得她口中都感觉得到自己的血味。
她被他强拉进屋,丢上了床,赵艾西解着自己的衣服,她凄惨的喘息,他不住对她淫笑道:“你合该是我的,你认命吧!”
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着,疼痛令她全身无力。徽钦王爷错了,宫廷并不是最安全的地方,谁也保不了她,就连皇上的圣名,赵家也看不在眼里。
“给我开门--”
殿门外传来纷扰的声音,屋内的赵艾西转望向门外骂道:“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来这里坏大爷的兴头。”
随即,一身黄衣打扮的男子踩着稳重的脚步进入,一个老太监在前头开路,随侍的侍卫在身边护住,一声冰冷的声音令道:“掌灯。”
“是,皇上。”
老太监将灯给点亮,赵艾西嘴巴发颤,一时之间也无法相信为什么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会出现在这里!这个时候,皇上不是应该在御书房吗?
“皇、皇上?!”
“国舅淫秽后宫,论罪当斩,将他拿下。”
司徒光身边的带刀侍卫,立刻向前拘提,把赵艾西一把擒拿,赵艾西不敢反抗,惟恐自己真的反抗,带刀侍卫的刀就要砍向自己的脖子,到时他就算有救,也得死在这里。
“皇上,这个女人并不是、并不是后宫里的女人,她原是我内屋的小妾,她私自进宫,我现在只是把她、把她带回去而已,想不到她竟然反抗,所以我才教训她一顿。”
赵艾西也知自己大患临头,连忙开口抗辩,反正谢羞花不在花录里,自己爱怎么说就怎么说,而且以他爹亲的势力,皇上不可能真的把他给处斩,一定只是作作样子。
司徒光的眼角未曾瞄向羞花,仅直视着不断冒出冷汗的赵艾西,对他连篇的谎言,投以冰冷的视线。
“不在花录里?隆顺,把花录拿来,念给国舅知晓。”
老太监立刻要人拿来花录,念出羞花那一条--
“谢羞花,父谢波,母段氏,祖藉江南临河县,年一十七岁,姿色秀美,擅舞能歌……”
老太监一一把她的身世说出,羞花唇角还淌着血痕,衣衫不整,全身的筋骨痛得就像要分家一样。
况且在这么多的男人面前坦露着肌肤,她怎能忍受。
于是她飞快的拿起被巾,掩住自己的身子,泪水却不由自主的蜿蜒而下,因为她既使掩住了身子,也掩不住刚才被趟艾西碰过的恶心感。
“但是、但是……我姊姊明明说……”
赵艾西还试图争辩,不愿束手就擒,司徒光却打断他的话,他根本连听也不必听,冷声道:“将他押下,三日内处斩,若有谁敢说情,甚至看他一看,一律与之同罪。”
光是听到三日内处斩,赵艾西脸色瞬间白如纸般的大吼大叫,“皇上,你不能斩我,我爹亲是当朝宰相,朝中的大臣全都听他的话,你不敢斩我的,你不敢的--”
他的凄厉喊声,在被侍卫强行押下后,渐渐的远去。
司徒光转向老太监,“隆顺,叫御医来,谢羞花一定受惊、受伤了,将她医治好后,再放她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