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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页

 

  “都是你害的。”颜福忍不住埋怨。他若没弄伤她的手腕,她根本不至于松开缰绳,所以都是他的错。

  “我害的?!”他瞪着她看。即使知道她伤痛神智不清、胡言乱语,他还是有股想掐死她的冲动,“你怎么不想想你的手腕是怎么伤的。你、你就是不听我的话,上次伤了手,这次还差点送了命……”

  她现在是伤患吧!他怎么一直叨念个不停。

  见她皱眉,他紧张的问:“还有哪里痛?”

  他走上官道,遭无妄之灾的商队正看管着他的马,另有两人去草丛里牵回那匹幸运的马——遇到这么大事故,竟然都没有受伤。

  “要不要紧啊?”商队领头是个年约五十的矮胖长须男人,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们。“我有辆马车可以让这位姑娘先休息一下。我们要往丰利去,到丰利时再找个大夫。”

  “多谢。”骆逸知道现在不是推辞的时候,立刻跟着主人上唯一的一辆马车,小心地让颜福平躺在里头的软垫上。

  “需要伤药吗?”

  “多谢老丈,在下有随身携带伤药。”骆逸随意拱手,正想解开她的衣襟才愕然想起男女有别,转头想请老丈叫个女人来帮忙,却见他正放下布帘走开。

  这……要去外面叫人吗?

  颜福看出他的疑虑,半眯着眼说:“我身上没伤,除了一点擦伤……”

  “有伤没伤得大夫判断。”他冷着脸道。

  “有没有伤我自己会不知道吗?就说没有外伤了,而且内伤这药也治不了啊!”颜福不甘示弱的嘀咕着。

  骆逸瞪了她一眼,“你能自己擦药?”

  “大概吧!”颜福茫然地看着马车顶,“难道要你帮我擦……呵!这是一个好机会,你帮我擦吧,然后你就得娶我了。”

  她还能有余力想这种无聊事,可见伤势不如想像中严重。

  “喂,你怎么不帮我擦药?”

  闻言,他没好气的道:“我可不想对你负责。”语气虽不好,他却动作轻柔的拿过一旁的薄被为她盖上。

  “那、那如果是那个女人就可以吗?”

  他倏地看着她,而她却望向天花板,看都不看他一眼。

  “我跟她,到底差在哪里?”她忍不住问。

  她依着老祖宗的训示找到自己喜欢的男人,不问他的物质条件,喜欢顺眼便好。然后照着第二条守则——先下手为强行动。但是老祖宗却没说遇到心有所属的男人该怎么办?

  她只能依着宝典里五花八门的方法,制造、培养感情。

  可是她觉得成效好差呀!连这种时候他都不懂说些好听话,让她感到有些气馁。

  她们,差在哪里?

  骆逸不懂,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记忆里的她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不知何时起,他也不再忆起她的倩影。

  或因那是他的真心,所以遭到背叛也特别地铭心。

  号称遍游花丛的他,竟反被花所刺……

  见他不回答,颜福不禁催促,“你说个理由,我好决定要不要死心。”

  “死心?”骆逸的神思被拉回眼前的女子身上。

  “难道你喜欢我一辈子跟在你屁股后面跑,那你干脆娶我算了。如果你不喜欢,那我当然快去寻找下个目标。女人青春有限,不像男人到了七老八十还可以纳妾、纳婢,毫无节操可言。”说到后来,她还是忍不住批评了一下。

  她就不信男人一生可以爱那么多人,而女人一生却只能守着一个人。

  自从举行了成年礼之后,她的想法是越来越偏向女子了。

  反正她怎么也无法成为男子,只好多为自己争取权利。

  “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

  面对她真诚坦率的眸光,骆逸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么直接的问题,令习惯隐瞒的他无法回答。

  所以,他逃了。一句话都没说便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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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惟觉时之枕席,失向来之烟霞。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别君去矣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好!”骆逸赞了一声,上前拱手为礼,“听其意境,老丈非平凡人。”

  适才他诵的诗意境昂扬,他浑厚了晓的嗓音吟来有种不卑不屈的气概,显得是那样的豪气奔放。

  “呵呵我只是个平凡人哪!借诗仙的诗来纡解在世俗所受的闲气罢了。”

  “老丈客气了。”骆逸笑道。

  阮大摆摆手,“不要叫我老丈了,叫我阮大吧!”

  “多谢阮兄伸出援手……”

  “这没什么。”阮大笑道,“上来陪老人家坐一下吧!你那媳妇还好吧?”

  才跃上车夫座位的骆逸一听,差点跌下去。“呃?”

  “你媳妇的骑术实在厉害,但也就败在这一点。下次骑马要规劝一下你媳妇,不要骑得如此迅疾,除非是千里良驹,否则有几匹马撑得下去。”

  骆逸知道他误会了,若是以往,他会哈哈笑着说他老人家误会了,但如今却有点不知该从何说起的感觉。

  阮大误会他的迟疑,拍拍他的肩,“没关系,好好说,你媳妇会听的。”

  “她不是……”

  “嗯,说起来你们运气不错啊!那匹马并没有受伤,否则纵然不忍心也得给它一个快活,你媳妇一定会伤心吧!”

  “她……”骆逸顿了顿,“她会很伤心。”

  阮大笑了笑,“所以你们运气好啊!不过小兄弟你功夫也不错啊,年纪轻轻的身手不凡,师承何处?”

  “只是家传的功夫。”骆逸抬头望了望天色,“不知还要多久才能到丰利呢?”

  “担心你媳妇啊?”阮大突然想起一件事,“小兄弟,有喂你媳妇吃药吗?适才翻滚难保没有骨折,加上舟车劳顿,怕她会发起烧来……”

  骆逸一愕,“我没想到。”

  “唉!真是个粗心的男人,这有药快拿去。从这到丰利大约一个时辰,你得把你媳妇照顾好。”

  跳下了牛车,骆逸奔回安置颜福的那辆马车。

  “颜福?”他掀开布帘喊。见她没有回答,走到她身侧察看,发现她面容潮红。

  紧捏着手中的药,他急得团团转,终于在枕边发现一袋清水,但问题又来了,他发愁的来回看着药与水,该怎么让她喝下去?

  “颜福,你醒醒。”他试着叫醒她。

  她嘤咛了一声似有反应,却只是转转头便没了下文。

  他小心的调整自己的位置,让她躺到自己怀里,轻拍她的脸,“颜福,你烧得厉害,快醒来吧!”

  这回她连动都懒得动了,呼吸也略微急促。

  马车晃呀晃的,规律的往前行,他想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将水袋里的水倒掉一些,然后将药丢进袋里摇了摇。

  觉得药化得差不多了,他喝了一口药水含在嘴里,低头哺到她的嘴里,直到确定药水全吞了下去,才离开她因发烧而变得烫人的嘴唇。同样的动作重复了几次,才总算把药水全部喂完。

  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才发觉自己已经满身大汗。

  看着她,骆逸忽然笑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笑,只是突然觉得很轻松。

  “或许是我想太多了。”他望着她昏睡的脸笑道,“顺其自然不是很好吗?该我的躲不掉不是。”

  小心翼翼的将颜福放下,他毫不避讳的拉开她的衣襟,察看她的伤势。果然发现一些小伤口都没有上药。他皱了下眉,她真是不听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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