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舒服一些?”只迅速的一眼,他就打胸口泛出了愧疚。啧啧啧,完了,小穗的唇被他搓得更红、更肿了!
“啊,你……你……你说什么?”
“你又在偷偷的想什么事……”觎着她脸上泛起的红潮,他脑中灵光一闪,
“哈,就知道你满脑子黄色思想,你以为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上风处又被他先抢去站了,瞧他那一脸小人得志的跛样子,靳穗不由得恼了。
而经他善心大发的“治疗”后,嘴唇是不痒了,但却开始感受到肿胀,想都不必想就知道自己的嘴唇铁定是不堪入目了。
“谁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没好气地嘀咕着,她忿忿地用力抽回自己受制已久的小指头。
惨!连小指头都因为被他勾太久,开始有些发麻了!
“没见过脸皮那么薄的女人,才几句话整个人就像是烫熟了的虾子似的红透了。”见她怎么也不肯捐献出小指头来让他勾,耸耸肩,石德朗出其不意的攫住她的手,“好啦、好啦,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逗你开心的,别气了,待会儿吃饱还得绕到一个地方去呢。”
“上那儿?”反正想跟他来场拉锯战,她铁定是输的那一方,靳穗没蠢到浪费力气去扯回自己又惨遭沦陷的手。
“去小方开的PUB坐坐,今天大伙儿都会在,你可以乘机多跟我那些死党熟络、熟络,他们人都不错。”
没有征询的口吻,他就这么迳自决定了晚上的行程,一点都不知道稍稍尊重她的意愿;而她呢,她该臭着脸嘀咕几句以示抗议的,可怪得很,靳穗发现自己竟然愈来愈能适应他的霸道作风。
阿朗的朋友?!
呵,这倒也好,能有机会多认识一些自己未婚夫的好朋友也是件她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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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铃按了两声,靳穗就不怎么敢再按第二声,这会儿已经凌晨两点,石伯伯他们铁定都睡得很熟了,她还这么不懂礼貌地吵醒他们。靳穗觉得良心不安,可是不按门铃,那阿朗怎么办?怎么还没有人来应门呢?还是她该再按个一声?犹豫着,她的指头又危颤颤地朝着壁上的门铃按钮贴近。
“谁呀?”大门忽地被拉开,石德汉带着不耐且气愤的俊秀脸庞自半明半暗的门后探了出来,声音甫传就附带的呵出了好几声哈欠。
“呃……阿汉哥……是我。”她很想找根电线杆藏起来,可是阿朗还醉醺醺的靠在她身上……唉,认了。
横竖就算她想躲,阿朗的体重也由不得她轻举妄动。老天,他怎么那么重呀!
“你是那个鬼……呃,小穗?!怎么……呵……啦?”又一声哈欠,正想再问个详细,仍惺忪的眼就瞧见了倚在她身上的醉汉,“阿朗他怎么……妈的,他喝醉了。”
“是……是呀。”第一次听到阿汉哥骂脏话,脏话耶,细细地吞了口口水,靳穗瞪大了眼瞧他,“他今天晚上喝得太多了点。”惹得阿汉哥那么生气的人……不会是她吧?!毕竟,没能阻止阿朗喝醉,她难辞其咎。
“真是,以为可以藉庆生为理由拚老命的灌酒?”都已经订了婚了,小穗也注定早晚是他的人了,今天晚上还有什么天大的好理由值得卖命庆祝的?!
“咳……对不起……阿汉哥,好重噢。”
“重?”
“阿朗……好重噢……”说不定她顶着阿朗的右肩已经有淤青了。
“唉,对啊,谁教他没事长那么高……哎呀!”像是神智这会儿才猛然清醒,石德汉跨步上则,体贴的分担了她杠了好一阵子的体重,“对不起、对不起,我睡茫了,没注意到阿朗这只猪还靠在你身上。”
“没关系。”只要有人能尽快地分担她身上的重量,她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就你们两个人?”
“嗯。”靳穗闷声应道,“在餐厅有碰到一、两个熟人,但他们都只过来打声招呼就走了。”人家是识时务的避开,存心留给他们一个浪漫洋溢的两人世界,可谁知道阿朗他……
“阿朗又耍性子了?”他眼尖的瞧见了未来大嫂脸上的轻郁。
“没有呀。”
“没有?”石德汉有些怀疑。
自家大哥虽然偶尔会呼朋引伴小酌一杯,但都很有分寸,顶多喝个薄醉就已经很了不得了,而今天却醉成这样?看来事情颇有蹊跷噢。
“嗯,本来一直都好好的。”
“出了什么事?”
“什么事也没发生呀,可是阿朗就像是突然对酒起了兴致似的……”
睨了眼面带委屈的小女人,一时之间他也揪不出个重点来,一声轻喟,他决定暂时掠过这个话题。
“小穗,你也别想太多了,八成是这家伙肚子里的酒虫闹起性子罢了,来,你扶那边……喂,小心点,那边有个花盆。”
“喝。”差一点点,她就一脚踢上去了。
“你走过来点,免得待会儿又被前头的那些砖块绊倒了,喂,阿朗,你别老是靠到小穗身上行不行,你存心将她压扁哪?”
醉酒的石德朗啥都不知,藉着仅存的一丝神智观察着两个救援者的交谈,笨拙地顺从着他们的救援动作。
“哦……”石德朗似醒似茫的咕哝声,强自振作了几秒,不多时又不知不觉的倾向靳穗肩上。
肩头猛地一歪,她一时不防,差点没被他的重量给压垮了。
“小心!”辛辛苦苦地努力撑过他的大半身子,石德汉皱着眉头极度不满的埋怨起扶在另边的靳穗,“小穗,早知道你就别将他带回来了。”他心想只大醉鹅,累人就有。
“不带他回来?”好累呵,她小口小口的喘着气,“那要带他上那儿?”
“随随便便将他丢到马路上过夜不就得了,哼,敢灌那么多酒,他就得有露宿街头的心理预备。”石德汉没见过那么智障的男人,未婚妻好心好意邀他出去庆生,竟然那么不知趣到喝醉酒?
“我才没醉。”半睁着眼,石德朗为自己的醉态做辩护。
“是,你没醉,没醉就站直身,走一段路给我们瞧瞧。”
“走就走,我根本就没醉。”重哼一声,他甩开两人的扶持,摇摇晃晃地摆了摆身子,才跨出第一步脚下一瘫软,滑下了地。
“阿朗。”
“丢不丢脸那你,连站都站不直了,还敢说你没醉。”插着腰,恶狠狠地先咒骂几句,石德汉才又认命的凑上前,粗手粗脚的将哥哥硕壮的身子往自己肩上搅靠,“小穗,他到底喝了多少酒呀?”明知道自己的体型异于常人,又高又重,还这么折腾身边的人。他忍不住又埋怨起来。
“嗯……我不大清楚耶。”
餐前,阿朗点了一瓶香槟,喝了一、两杯而已,可是用完餐后,他们转向他常去的那家PUB坐坐,原本是高高兴兴地东扯西扯着,但不知这是否她说错了什么话,阿朗就开始灌起酒来了,劝阻无效,她只能担着心的见他牛饮下一杯又一杯的
烈酒。
“你们吵架了?”
“没有呀。”
“既然没有烂醉的理由,他还敢一杯接一杯的灌酒,这种人你还理他?”
“或许,他是心里头有事情……”
“有个鬼事情,他这种人那能将心事藏在肚皮里呀,早就爆得人尽皆知了,况且就算是有事情,也不是喝醉酒就能解决的呀,妈的,他以为大家都闲闲没事干,
只需要服待他就成了?!”
“阿汉哥,你别生气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