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部,一个人。”可晴回头一笑。
“不说算了。”佩莲抱着抱枕,“你知不知道昨晚江崴来找你,等了非常久,我看得出他有些心浮气躁。”
“他找我?做什么?”
“说是要感谢你,好像你帮了他一个大忙,否则他不会这么顺利的谈成……什么条件,反正我也听不懂。”佩莲耸耸肩。
“哦!原来是那件事。”她摇摇头,很无奈地说:“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只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帮他多说几句话而已。”
“看你的样子,好像根本不当一回事,但在江崴眼中,他可是非常感激你喔!”佩莲抿唇低笑,“我看他或许比以前更爱你了。”
“我并不要他爱我。”以前不需要,现在也不会需要。对他她完全没有“一见钟情”的悸动,相处久了还是动不了情呢!
“你怎么还是这么固执,他很不错了,就算不爱,但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再说他现在和以前可不同了。”
“哪不同了?”除了成熟点以外,不都一个样吗?
“他现在已经不是当初的毛头小伙子了--”
“佩莲,我知道,因为这句话你已经说好几次了。”可晴急急落下这句话,想阻绝她接续的话。
“讨厌。”佩莲那眼神就好像“恨铁不成钢”似的。
可晴为自己泡了一杯三合一咖啡,走向她,“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感情是强迫不来的,就好像你明明喜欢用LV的包包,却硬逼着你拿CHANEL去结帐是一样的道理。”
“拜托,只有你会把男人拿来比作名牌包。”佩莲知道她是说不过可晴了,只好认输道:“随便你了,将来嫁不出去可别缠我一辈子。”
可晴放下咖啡杯,伸出双手装模作样地扑向她,开着玩笑,“我就要缠你,你如果不赶紧找个男友,我会缠你一辈子。”
“哈……好恐怖的女人……我现在为江崴感到庆幸了,”佩莲与可晴双双跌坐在沙发上,两人闹翻了天。
“那你就去倒追他,用你的爱拯救他吧!”可晴突然张大眼,“我愈看你们愈有夫妻脸耶!”
“去你的!”
佩莲心底一甜,其实她在大学时就暗恋江崴,可是她也知道他爱的不是自己,所以从不敢奢望。不过经可晴一提,这也是个不错的办法,毕竟未来的事谁知道呢?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fmx
半个月后的某个清晨,可晴一张开眼就觉得脑子昏沉不已,但为了不影响公事,她还是决定去上班。何况今天是裘韦林前往中部参加一个据他说是“无聊的商业餐会”的日子,她的责任也就更重了。
然而这样的忙碌生活才过了半天,她头晕的现象也愈来愈重,几乎就要支撑不下。好不容易撑到下午三点,她不得不请假先行回去休息。
才下公车,她正准备走回家中,在路经一家电器行时,她突然瞄到外头电视墙上SNG转播车所照到的画面。
刚从众商业巨子云集的餐会走出来的大老板中,出现了裘韦林的身影,而依偎在他身边、勾着他手臂的则是某大金控的总裁独生女章玲。在记者的报导中,他们似乎已经成一对金童玉女,众所看好的才子佳人。
裘韦林紧握着她的小手,不时回头对她俊魅一笑,而她巧笑倩兮,美艳动人之外还有着美国某大学硕士的高学历,看来十分匹配。
可晴扶着墙边,脑子瞬间变得更加疼痛,加上原有的晕眩,让她直想哭泣。
为什么她会爱上这样的男人?
为什么他总是令她心伤?
但,是她自己选择等他,又能怪谁呢?摇摇头,她得趁自己还有力气的时候赶紧走回去。
可就在接近住处时,她竟意外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站在公寓大门外。
“嗨!可晴。”江崴一见到她,立刻奔了过去。
“江崴,你怎么来了?”她第一个反应是错愕,因为现在还是上班时间,他来这儿做什么?
“刚刚打电话去公司想约你吃晚餐,没想到他们说你请假刚离开,我就直接过来这儿碰碰运气了。”他微笑着,当瞧见她脸上的苍白时,那笑容随即一垮,“你怎么了?脸色不太好看。”
“没……我只是有点累。”她将散落在脸上的头发拨到耳后,让自己看来精神一些,“你还没告诉我,上班时间过来,有急事吗?”
“呃--”江崴被她这么一问,倒是语塞了。过了会儿他才继续说:“几次找你都碰不到面,非常想见见你,别老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好吗?”
可晴怔忡了下,这才慢半拍地发现自己对他始终淡漠,“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这样吧!如果你有时间,晚点一起去吃饭?不过现在离晚餐的时间还满久的,要不要上去坐一下?”
“真的可以?”江崴张着一对期待双眼。
可晴回以一笑,“当然可以了。”回过身,她顺手从皮包掏出钥匙,可就在插孔时却怎么也对不准,眼前的一切也渐渐晕花了……
“你怎么了?”江崴见她身子摇晃两下,察觉有异。
可晴摇摇头,牵强带笑地抬头看他,“我没事……”
但她脸上的笑容稍纵即逝,未曾停留太久便消失,跟着连身子也直往下坠……
“可晴!”他立即扶住她,将她抱进他停放在路边的车中,紧张的直驱医院,“你到底怎么了?老天!”
赶到医院后,可晴便被推进急诊室,经过医生诊断,才确定是贫血和劳累所导致的暂时性昏厥。
打了点滴,又躺了近两个小时,她的精神状况才慢慢回复。这时她张开眼,望着一直待在身边的江崴,“真不好意思,非但没吃成晚餐,还让你在急诊室瞎坐这么久,谢谢。”
“说这什么话呀?”他摇摇头,“只要你平安就好,算你欠我的,下次加利息得补请两次。”
“你还真贪心。”可晴笑了。可她却不知道即便在病中,她那甜沁的微笑同样足以成为多数男人的致命伤。
“如果我能早点学会贪心就好了。”他眯起一对深情的眸,暗示自己早在大学时期就该绑紧她,不该放开她。
可晴立即回开眼,避开他如此犀利的注视,“我已经躺得太久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她的手机忘了充电,直担心裘韦林回到台北会打电话给她,虽然知道他一向处处留情,但在他还没有认真以前,她都是有希望的,不是吗?
也因为如此,她心慌、她意乱,就怕这一切只是她的自作多情,在他眼中她就跟其他的女人一样,只是爱情游戏中的参加者,不知何时会被淘汰。
“你可以吗?还是多躺一下吧?我不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赢弱得让人想怜惜她、关爱她。
“不,我还是回去好了,这里的药水味还真让人受不了。”她边说边爬了起来,打算下床。
“你还真固执,又喜欢逞强。”江崴摇摇头,无奈地扶她站起身,到柜台领过药后便直接送她回去了。
然,同时间,在可晴的公寓大门外停着一辆黑色宾士,车里坐着两个男人。
“我说韦林,我好梦正酣,你一通电话就把我挖起来,还要我去机场接你,跟着又指定要我载你来这个地方,可从来到这里开始我们就一直呆坐着,你到底想干嘛?”另一位男子对着裘韦林抱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