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韦林看看表,他们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他着实没必要将时间继续浪费在这儿,于是放弃等待地说:“好吧!送我回公司。”
“OK。”刘黔笑了,他实在不想留在这种地方继续练功。
才发动引擎,裘韦林像是看见什么,双眉突地一皱,“等等。”
“又怎么了?”刘黔转首问他,却发现他一双炯利的眼瞳正直勾勾地盯着前方,里头像是含带着“妒意”。
妈呀!裘韦林何时会为谁而护?刘黔已经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不一会儿,他看见裘韦林紧盯的那辆车里走出一对男女,男的紧扶着女人,直到公寓门口两人又说笑了会儿,最后她在男人依依不舍的目光中进屋。
“她是?”直到江崴开车离开后,刘黔才问出口。看来这将会很有趣。
“你先回去。”裘韦林说完便推开车门,直接朝公寓走去。
刘黔虽然很想留下来看好戏,可是这事似乎不容外人介入,唉!还是回去补眠要来得实际一些。
谁不知道A. RIS的老板一光火,那火力有多强,只希望等一下的火药味千万别太呛才好,免得波及一干不相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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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晴的公寓大门并未关拢,裘韦林直接推门上楼,按下她住处的门铃。
屋内的可晴以为是江崴折返,边开门边说:“你为什么就是这样,我真的没事了,不用……”
可当眼前的男人一张怒容呈现在她眼前时,可晴连忙煞住口,随即笑问:“韦林,你回来了?”
“是呀!早回来了,可惜却让人不闻不问了好久。”他扯着笑,笑容里带了一抹高张的怒焰。
“我是因为--”
“你很早就离开公司了?”裘韦林仔细地看着她,口气犀利如刀,“我一出差,你就按捺不住地跑出去跟江崴约会,嗯?”
“我不是,你不要误会好吗?”可晴慌乱地解释着,“你才刚回来,什么部不知道,就在这里胡乱臆测,对我根本就不公平。”
“你以为我没凭没据,只是因为心情差就找你开炮?”他走进屋里,用力阖上门,一步步直逼着她,“刚刚你在开门之前,以为我是江崴是吗?”
“那是因为--”
“因为他刚刚才送你回来?”裘韦林看看表,“现在已经八点了,而公司的人告诉我你是三点半离开的,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请假?”
本想解释的可晴,在见到他那双质疑的眼神与冷沁十足的话语时,到口的话就硬吞了回去,“我是照公司制度请假的,你没权利指责我,而我请假自然有目的,并非定要跟你报备不可。”
“你说什么?”裘韦林抓住她的手腕。
“我说我的事你没道理要样样知情,就跟我对你的事一无所知是一样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她扬眉直觑着他那张已经变铁青的脸。
他冷哼,“你想知道我什么?”
“我对你的一切完全不了解,只知道你是我的顶头上司,只知道你是个大公司老板,只知道你是个花心大少,只知道你我差异有多大、多深、多远……”她含在眼眶的泪已经落了下来。
“别在我面前掉泪,你这样等于是做贼的喊捉贼!”他气愤不已。
“哦!”她眯起眸,“那章玲是谁?”
“章--”裘韦林一愣,跟着笑了,“你的消息还真灵通,她是我的新……”
“新床伴?”可晴替他接话。
“你怎么了?她只是我的新伙伴,她父亲答应低利借款给我们开发新产品,你明白这对我的重要性。”他皱起眉,一对闪烁着利光的眼直瞅她苍白的小脸。
她深吸一口气,苦笑着说:“我懂,因为我没有一个有钱父亲。”
“你不必用这种口气对我说话,是谁说要跟我约定三年,我可不希望她在等待的时候还劈腿,这算什么?”他猛地将她往墙上一推。
可晴心痛不已,但这次她不再哭泣,只泛起冷笑,“在你心里,我是这样的女人吗?”
“你本来就是。”他回以一句冷冽话语。
“这么说来,我是不可能让你为我心动了?”她不禁苦笑,“真惨,我连一个星期的等待都不到,就已经被你打从心底开除了。”
“对,知道就好。”他的表情变得十分淡漠。
“那你可以离开了吧?”可晴死心了,她走到门口将门拉开。
可是他却将门用力阖上,“何必这么冷漠?虽然你已经不需要再等待,但能够磨灭我在你身上烙下的印记吗?”
裘韦林笑着抚上她柔嫩的脸颊,“还有,很多事不是你说要就要,不要就可以不要的。”
“你是什么意思?”她眯起眸,急退一步。
“你抗拒不了我,这是事实,即使你还想拥有江崴。”他接着勾唇-笑,在可晴心慌意乱之际,倏而霸气地吻上她的红唇,让她心底突生丝丝骇意。
“别--”仓皇中,她下意地咬了他的唇。
“该死的!”放开她,他抹了下自己已经泌出血丝的嘴角,“你还真狠呀!以为这样我就会放弃吗?”
这回,他又一次粗暴的含住她的嘴,将自己咸湿的血传输进她口中。可晴舔着那腥臊的液体,内心激荡着痛楚与伤心。
就在他打算撕掉她的衣襟之前,她赫然开口,“你真找不到女人了吗?”
“什么?”他定住了身。
“难不下成你风流在外,就找不到女人发泄,非得找上一个被你彻底FIRE掉的女人?”她眯起眸冷笑着。
“黎可晴呀黎可晴,我不是找不到女人,而是我就喜欢找上你这种喜欢演出假反抗戏码的女人,这才有意思。”见她这么固执,再加上之前的刺激,他已经无法控制的用言语伤害她。
“你好过分。”她捂着嘴,继而抡拳捶打着他,“可恶、可恶……”
裘韦林握住她的小手,抿唇轻笑,“你们女人不就喜欢可恶又邪恶的男人吗?我只是顺了你的意而已。”
他不在乎她的反抗,也不去看她的泪水,妒意催发着怒火翻飞,已经将他的理智彻底烧毁了。用力将她推在沙发上,他霸气地狠狠要了她--
在强肆的冲剌下,可晴只能咬着下唇,不让自己懦弱呻吟出声。她一对脆弱双眼惊愕慌乱地对上他冷阗的瞳心,“别……我室友就快回来了。”
裘韦林勾起冷笑,“无所谓,有旁观者正好。”
他的放荡让她心惊,他的残酷让她心碎,最后她只能闭上眼,任由他在她身上予取予求……直到他满足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加诸在她身上的狂风骤雨瞬停,始作俑者已经无情离去,可晴无力的坐在地上,用颤抖的手扣好钮扣。
一听见大门开锁声,她吓得立即冲回自己的房间,将门锁上,躲在被窝里。她害怕听见佩莲的询问,因为她已经哭哑了嗓。
幸好佩莲并未察觉异样,像是回来拿东西之后又走了出去,可晴紧绷的情绪这时才彻底松懈下来。
但想到明天与他无可避免的见面,她的心又无由地抽紧了。
第五章
第二天,可晴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地来到公司。
让她庆幸的是裘韦林并不在,她也可以安心地待在办公室,得到暂时的平静,但是她仍然不由自主地瞄向他的办公桌、他的椅子、他的茶杯,担心再过不久她就会离开这儿,这一切便再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