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破坏了他女儿的订婚典礼!
蓦然,男人起身整理衣服。
“你最好安份的待在这里,别想逃走。”他冷冷看着盛绍祺警告着。
盛绍祺则是撇过头不理会他。
“呵,你尽量表现你的愤怒吧!不然只怕以后没机会了。”
既然他看到了他的样子,他迟早要把他处理掉的。
见他出门后,盛绍祺奋力扭着手上的绳子,求那万分之一的机会能够松脱。
“求求您呀,老天爷……”
他一定要去警告女儿,那人太恐怖了,他根本是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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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真可怜。”
怎么她觉得听到这个声音才是她可怜的开始。盛茗袖瞪着很久没有出现在她面前的林胜阳。
只见他径自丢掉柜子上花瓶里的花,换上他带来的红玫瑰。
“那种花根本不适合你,适合你的只有红玫瑰。”他拉了张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为什么这时候没有半个人在这儿?她正需要他们哪!
“我看到电视了,真是不幸啊!”
“所以你来落井下石?”
“你怎么这么说?”林胜阳不赞同的看着她,“我来是表示对你的关怀啊!茗袖,李柏青根本配不上你,连订婚典礼都办砸了。”
“那不是他的错。”
“当然是他的错!”他斩钉截铁的说,“说不定是他以前的女人来破坏的。茗袖,你为什么要选择他呢?我比他好千万倍啊!”
对他的自以为是,盛茗袖真是感到不可思议。
原以为他只是脸皮厚了一点,没想到竟然没自知之明到这种地步。
“如果是我,绝不会给你这么糟糕的宴会。”
“够了,林胜阳。”盛茗袖不想再听下去,她怕自己会吐。
她住院是为了休养,可不是为了让医生就近急救。
“你今天来的目的如果是探望我,我很感激。而你目的已经达到,你可以走了。”她不客气的下逐客令。
“我是为你着想啊,茗袖。”林胜阳定定地注视着她。
“谢谢,我收到了。”她把被子往头上一蒙,打算眼不见为净。“我想休息了。”
见她不领情,他皱了皱眉道:“你知道李柏青为什么要娶你吗?”
她闷声不吭。
“果然,你被蒙在鼓里。”他发出得意的笑声。
受不了他那种耻笑似的笑声,她翻开被子不悦地说:“因为他爱我!”
“可怜的茗袖。”林胜阳像是很讶异地望着她,“这是李柏青跟你说的吗?”
当然……不是。
“对!”但是人争一口气。
她讨厌他那种你真可怜的语气,好象她真的很可悲似的。
“我就知道李柏青是个小人,阴险狡诈!”他骂道,“他骗了你,茗袖。”
“我不想听无中生有的毁谤。”盛茗袖瞪着他。
“这不是无中生有。”林胜阳得意的笑道,“茗袖,你还不知道你有个亲戚在政界非常有力吧?”
有力的亲戚?“有又如何?我们家破产时他不是连帮都没帮。”
她家有力的亲戚何止一个,大难来时还不是各自飞。
“你错了。”他摇摇头,“你的这个亲戚政商关系非常良好,只要他开口,没有办不到的事。你的婚事就是他同李家要求的。”
盛茗袖闻言一怔。
“你骗人!那是我爸同李家订下的。”
他怜悯的看着他,“茗袖,当时你爸正在跟我家谈婚事,怎么可能又另外跟李家谈你的婚事。那不过是李柏青的托辞,为了掩饰他贪图你那个亲戚的人脉所撒的谎。”
她默然无语:心底已有八成相信。至少这个理由比他当初所说的可信多了--没有对象,所以长辈安排他就答应。
她早该知道自己不可能能吸引条件优异的他,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可是……他何必瞒我?”盛茗袖低声问,完全没打算要答案。
但林胜阳却多嘴地道:“你要是一但知道原来自己那么有身价,他就不能对你予取予求啦!瞒着你,能让你以为他牺牲大了,为什么不瞒?茗袖,你就是太好心了……”
林胜阳接下去说些什么,她跟本听不进去。
原来李柏青是为了这层理由才要娶她。可是她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她本来不是还怀疑他为什么要娶一个对他完全没帮助的女人,现在理由有了,她该感到释怀才是。
可她的心怎么沉甸甸的,闷得透不过气,再加上……再加上耳旁一只多嘴麻雀真是吵死人了!
“林胜阳,我真的想休息了。”她再次下逐客令。
眼见目的达成,林胜阳很爽快地点头,“那我下次再来看你。”
她心想:你不必来了!
“哦,对了。”走到门口,他忽然想起什么而回头,“我在门口看到一封你的信。”
“我的信?”盛茗袖讶异的瞠大眼。
林胜阳遂从口袋掏出一封信交给她。
“那我走了。好好静养,茗袖。”
第十章
“这是怎么回事?!竟然没半个人发现她出去了!”
李柏青的怒气不像火山爆发一样直接明显,而是在冷冽低温下静静飘着的雪花,乍看之下没什么威力,但在这样的低温下待久了,可是会冻死人的。
当他接到消息,从公司十万火急的赶来,见到的就是空荡荡的床铺,理该躺在上面的人儿却消失无踪。
床上丢着盛茗袖原本穿着的睡衣,衣橱里的衣服则少了一套。
“柏青,找到了,医院的监视器有拍到。”
他冷眼扫向来人,“知道她从哪个门出去有用吗?”
邵曼一愣,“呃……是没什么用。”
“她失踪之前有谁来过?”
“来的人可多了。”邵曼低声嘀咕,将名单交给他,“从昨天早上十点到目前为止就这些人。”还好他有事先想到,把名单抄了一份下来。
盛家母女可以删去,李世豪可以删去……左删右删,剩下的人也不多了。
李柏青瞪着访客名单,几个名字令他眉头一蹙。
“黄雪俐、俞司季……林胜阳。”他抬起头,“立刻联络这几个人。”
他一声令下,邵曼立刻领命行动。
被盛老调请过来协助寻找的刑警大人们,则在队长一声令下,开始搜寻现场留下的蛛丝马迹。
基本上,盛茗袖的失踪时数不到可以列报失踪的条件,又是四肢健全、头脑清楚的人,若非靠着盛老的关系,警方不可能插手的。
“找到一张信纸。”不一会儿,一名警员高举手中的信纸。
正确来说是十行纸,被藏在床铺底下,若非仔细翻找,很容易被忽略。
李柏青立刻接过一看,莫测高深的表情令盛母担忧地频频追问:“上面说了些什么?是好、是坏?”
“是写给茗袖的信。”他抬起头,把信交给警方。
盛母着急问:“上面究竟说些什么?”
“要茗袖单独去见伯父。”
“谁?”盛母一时意会不过来。
“就是茗袖的父亲,您的先生。”
“不可能!”盛母惊叫。
“的确不可能。”他冷冷地说,“茗袖被骗了。”
盛母哽咽的开口,“到底是谁要骗茗袖?我们还有什么好骗的。”
李柏青不发一语,转身往外走。
若说是钱财,的确没什么好骗的,但若事情有如此单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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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你?”
从昏迷中醒来发现这个冲击的事实,盛茗袖完全不敢相信。
她从来没想过会是他。
“我没有办法。”俞司季歉疚的说,“如果你同意我的提议,我也不必这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