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抱歉,但盛茗袖却觉得恶心。
他比李柏青还做作虚伪!
至少李柏青的虚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不让他人窥见真实的自己,而他的虚伪却是为了掩饰自己的贪婪、愚蠢。
一想到自己以前的烂眼光,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
“是正常人都会拒绝你。”她武装起自己。
见俞司季走近她,她缓缓往后挪动,直到背抵住墙壁为止。
“你想干么?”她隐约知道答案,而那让她想吐。
“我也不想,茗袖。”他一脸无奈,“毕竟我没有那种嗜好。”
“你……”盛茗袖瞄瞄四周。
这是一间异常干净的房间,像是样品屋似的,没有多余的摆设,唯一的门则在他身后。门边有座台灯,或许是作为摆饰的吧,但对现在的她来说是个绝佳武器。
“茗袖,你合作一点。”他距离她只有两步远了。
眼见他伸出了手,她深吸一口气,先往前撞倒俞司季,再趁机夺下台灯,两人位置立刻转换。
“我也不想这样,俞司季。”她喘着气拿着台灯,“是你逼我……”
“放下,盛茗袖。”
冰冷的刀锋伴着一道女声贴上她的脖子,一只手夺走她紧握的台灯。
不用转头盛茗袖也知道是谁。她那令人厌恶到起鸡皮疙瘩的声音可是绝无仅有的。
“你真没用。”黄雪俐冷冷的斥责。
俞司季垂头站了起来,望了她一眼。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盛茗袖。”黄雪俐幸灾乐祸的对着她说,“真是令人高兴。”
“我可一点都不高兴。”盛茗袖冷冷的回答,“伯父要是知道他的女儿变成罪犯,不知道会有多伤心。”
“住口!”黄雪俐顶了她背部一肘,“这不都是你害的。”
“我拿刀逼你做绑匪吗?”
“你……”
“茗袖,你少说两句。”俞司季开口制止。倔强的脾气可不该在这时候用啊!
黄雪俐目光转向俞司季,“你心疼她了?”
“不是,雪俐……”
“没关系,等会儿就让你好好疼她,呵呵,我要全世界的人都看到她悲惨的样子!”黄雪俐狞笑道。
“你疯了!”盛茗袖恐惧得连声音都冷了,不过仍保持一丝理智,“你想录下来,不怕变成俞司季犯罪的证据?俞司季,你别傻了,难道你要一个好好研究生不做去当罪犯?录像带可是最有力的证据。”
“不用你担心。”黄雪俐哼道,“我自会打上马赛克。”
“你以为警察之中没有计算机高手?”
“闭嘴!”黄雪俐把灯用力往墙角一摔,“俞司季,快点动手。”
她非要看见盛茗袖悲惨的哭叫呐喊,才能一解心头的愤恨!
俞司季随即上前抓住盛茗袖的双臂。
“你放开我!”她宁愿立刻被黄雪俐杀死,也不愿遂她的意。
“茗袖!”他抓住她乱挥的手臂,一不小心被击中好几下,“你配合一点还能好看一些。”
“谬论!”要她自愿被强暴?作梦!
盛茗袖手脚并用,又咬又打又踢,而在一旁的黄雪俐却笑得好不开心。
她也会有如此狼狈的一天。
力量终究不敌,盛茗袖被压在地上,衣服掀到了胸部,黄雪俐见状,冷冷一笑转身离开。
“好好做啊,司季。”她可没偷窥的嗜好。
“黄雪俐。”盛茗袖一边挣扎,一边怒叫,“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这是不是叫做丧家之犬的吠叫?”黄雪俐大笑的说。
认识盛茗袖两年来,就数今天最痛快。
“妈的!俞司季你放开我,难道你真的变成她养的狗吗?”感觉双腿被分开,盛茗袖威胁着,“你最好杀死我,否则我一定要告到你死!俞司季你听到没?”
“茗袖,我是不得已的。”他一边说,一边扯下她的内裤。
去你的不得已!
她狂乱的挣扎,挥动的手摸到一片台灯破裂的尖利碎片,不管三七二十一捉起来就往压在她身上的俞司季脸上划去。
“啊!”他捂着脸跳开。
盛茗袖挣扎着起身,衣着凌乱的怒瞪着眼前哀嚎的他,又扑上前补上致命一击,碎片深深刺进他手臂。
“呃啊!”他剧痛难当,一掌挥开她。
盛茗袖被甩到沙发上,手掌虽然被手拿的碎片割得鲜血直流,却仍死死握着不肯放开。她立刻爬起身,警戒地盯视着他,满心想着再给他一刺。
俞司季的脸上及手臂鲜血淋漓,喘着气瞪视着狠厉的盛茗袖,心底潜藏的兽性及怒意被撩起,愤怒地一吼而上。
他把她压在地上,一手将她双手固定于头顶,另一手失去理智地一把扯住她的头发。
“你这贱人。”
“比发情的公狗好。”盛茗袖不屑地对他吐口水。
“我想好好对你,是你不领情的。”
“这叫好好对她?”一道隐含破坏爆发力的男音倏地响起。
俞司季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脚踢到墙上去。
“我真该多谢你的照顾。”李柏青冷然地注视着他。
他一冲进来,便见屋内像经过世界大战一般混乱,接着他见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景象。
他头时感觉体内的血液直往脑门冲。
等他回过神时,姓俞的混帐已经被他一脚踢开了。
盛茗袖几乎全身赤裸,只剩一件破烂的衬衫遮身,身上、手上满是血迹,眼神狂乱、惊恐,而那禽兽不如的畜生,还大言不惭地说想好好待她!
如果眼神能杀人,俞司季恐怕已经死了上千次了。
这会儿他奄奄一息地坐在地上喘气,让随后进来的警察将他戴上手铐带走。
“混帐!”邵曼见到现场的惨状,不禁追打着落水狗,踢了俞季司一脚。
不再看那畜生一眼,李柏青蹲在盛茗袖身前。
“是我,茗袖,听得到我吗?”他小心翼翼的靠近她,生怕引起她的恐慌,“不要怕,我帮你穿上衣服好吗?”
见她没有反抗,他拉紧她的衬衫,将身上的外套脱下绑在她腰间。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茫然,然后知道自己安全了。
“我带你去医院。”他作势欲抱起她。
“等……等一下。”
“碰到你伤口了吗?”他轻声问。
盛茗袖摇摇头,“姓俞的呢?”
“在警车上。”李柏青了解她的意思,使了个眼色给邵曼,然后抱起她,“我抱你出去,保留一点力气。”
盛茗袖点点头,双手环上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
她觉得很累,可是心里的火一定要发,否则只会让自己更难过。
警员们收到邵曼的通知,也很乐意睁只眼闭只眼,让受害者自己报仇。
她本想狠狠踢俞司季一脚,但见到他浑身的狼狈之后,她忽然觉得他不过是个可怜虫而已。
她干么跟一只米虫计较?
她摇摇头,抱紧李柏青,“我想睡觉了。”
手上的伤口开始作痛,让她差点没流下泪来。
“好。你睡。”他轻柔的嗓音有安抚作用,令她感到安心。
邵曼充当司机,让李柏青在后面专心照顾受到惊吓与伤害的盛茗袖。
“真没想到,女人的嫉妒心真可怕。”
“你真这么认为?”李柏青缓缓地开口问。
“不是吗?竟然叫自己的男朋友去强暴另一个女人,且还是自己的同学,并将整个过程录下来,欲放到网络上让众人欣赏。”邵曼一想到就觉得全身发寒。
“若没有人在旁煽动,或许不会这么严重。”
“你是指林胜阳?”这是另一件更令人惊讶的事。
他一向视为二世败家子的林胜阳,竟然是在幕后策画整件事的主使人,就连盛家会破产也在他的计划之内。起因不过是因为他觉得盛茗袖看不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