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筑心虚的低下头。听到书淮否认,她在心底如释重负的暗吁一口气,随即心念一转,不对呀!我干么那么在意书淮有没有和那位骚到骨子里的八爪女发生关系?这又不关我的事!
但,她真的介意,非常介意,介意得要命!
“结果呢?”她闷声问。
书淮细细研究念筑出于寻常的反应:心想,这小妮子该不是吃味了吧?天晓得,他等她这种反应等得好苦哇!
念筑火大了。“我问你结果!”这个木头人,她都快急死了,他还有闲工夫望着她发呆。“并不是你这样看着我,我就会知道事情的结果。”
虽然她不是很了解男人,但她知道并不是每个男人看到一丝不挂的女人都能无动于衷,就连她哥哥凌孟樵也有不少风花雪月的记录,书淮也不例外,而这正是她所不能忍受的,她无法容忍书淮和任何女人沾上一丁点的关系。
“好,我满足你的好奇心。”虽然他知道念筑反常的原因绝不只是好奇。“后来她问我同不同意她今晚为我暖床,虽然她已经这么做了。”又是一大发现,他察觉念筑的表情马上又沉了下去,一双纤纤小手死命地紧握着。
他轻笑,将她的右手紧围在他温暖的掌心中。“最后我答应让她暖我的床,不过这件伟大的任务由她一个人执行,我则出去外面找间旅馆住一晚。”他避重就轻地。
天知道,当时全身未着片缕的Betty冲到他身上,充满挑逗的双手在他身上不规矩的游移着,在在激起了他男性本能的生理欲望,当时他是费了多大的劲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带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推开她,并迅速夺门而出。
不过这些目前没有必要让他那个爱吃飞醋的小念筑知道,她只需要明白他和那些“食色性也”的男人不同就行了。
念筑的脸庞迅速亮了起来。“也就是说,你和她并没有……”她大着胆子说下去:“上床?”
书淮含笑点头,又马上摇头。“应该说那晚她上了我的床,但我没有上我的床。”
“还不是一样,”她白了书淮一眼。“故布疑阵,想吓死人哪?”
书淮立刻抓住机会问:“我吓到你了?换句话说,你会在乎?”
念筑这才发觉自己说溜嘴了,一时间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搪塞。
“说实话,念筑。”书淮一瞬也不瞬的瞅着她,眼中有着撼人心醉的深情。
念筑望进他的黑眸深处,心湖泛起点点的涟漪,柔声说:“我当然在乎。天知道我为什么要这么在意你的风流史,这完全与我无关,我甚至恨透了自己的莫名其妙,相信我,我也不愿意,但……我不由自主。”她委屈的咬住下唇。
书淮微笑着。“不许虐待它。”他轻轻抚过她的唇,补充道:“因为我会心疼。”
她怔怔地望着他,完全没了反应。须臾,她别过头,不敢接触他温柔的眸光。“不,别说这种话,也别这样看着我,如果你不是认真的。”
书淮托起她的下巴,使她正视他。“恐怕你得失望了,因为我这辈子从没有这么认真过。”
“书淮……”念筑激动的投进他怀中。
一缕柔情在他胸口缓缓发酵、蔓延。他俯下头,印上那两片微颤的双唇,轻轻爱抚,辗转吸吮。
念筑先是一愣,然后抛下所有的疑虑,温驯的反应着他。
良久,当他们即将被激情淹没之际,他微微松开了她,柔声低语:“现在你明白你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又为什么会在乎我的风流史了吗?”
念筑垂下头去,思考了近一分钟才幽幽地开口:“我想我并非莫名其妙,我之所以在乎你的一切全都是因为……”她抬起一双亮如晨星的漂亮眸子,怯怯地说:“爱上你了……”
一阵狂吻堵住了念筑接下来的话。
“念筑……我的念筑,”书淮在她耳畔低语。“你知道吗?我早就爱上你了,那晚在海边吻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只是我劝自己稍安勿躁,给你,也给自己一点时间,让你爱上我。”
念筑靠在书淮的胸前,嘴角挂着一抹幸福的微笑。“书淮,别和我比谁先爱上谁的问题,因为我早在第一次见到你时就爱上你了。昶萱说的没错,原来世上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
书淮一手拥着她,一手把玩着她一绺发丝。“要比是吗?好,那我告诉你,我在看到一位秀色可餐的动人女子孤立无援的跌坐在人行道上时,我就爱上她了,否则我又不是吃饱撑着,去管人家的闲事,人家又未必会领情。”
其实书淮心里明白,只要有人需要他援助,即使其貌不扬,他也不会袖手旁观,或许是他身为医者的职业习惯,也或许社会的炎凉尚未磨掉他那份赤子之心吧!
念筑嘟着嘴,不悦地问:“那如果我长得不堪入目、见不得人,你就不会挺身而出,对我伸出援手喽?”
“这个答案留给你自行判断。”他心不在焉地回答,开始低下头吻着她的眉、眼、鼻,最后落在她的唇上。
他们皆沉醉在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浓情蜜意中,丝毫未曾察觉门扉微启又再度轻轻关上和散发着欣慰笑容的柳心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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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淮,快点,快点啦!”念筑像只快乐的小麻雀,拉著书淮一蹦一跳的融入士林夜市的人潮。
“我要吃蚵仔煎、臭豆腐、甜不辣、炒花枝、炒米粉、面线羹、广东粥……”她扳着手指一一细数着。
“小母猪,我就不信你吃得了这么多!”书淮搂着她的肩坐在卖蚵仔煎的摊位。“老板,两份蚵仔煎。”
“看不起我?我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念筑不服气地说。
“是,小母……不,是小宰相。”书淮含笑帮念筑把垂落在胸前的发丝往后拨去。
他们并没有等很久,动作俐落纯熟的老板立即端上两盘热腾腾的蚵仔煎。
念筑一时心血来潮,对正准备大快朵颐的书淮建议道:“书淮,我们来赌赌你盘中蚵仔的数目是单数还是双数,好不好?”
这女人!“赌注呢?”书淮饶富兴致地问。
“呃,大不了我请客嘛!”
“赌注太小了,不刺激。这样吧,如果你输了就以身相许,怎么样?”书淮双眼熠熠如星。
念筑双颊微晕。“又不一定是我输,如果我赢了呢?”
他眼中盛满笑意。“大不了我也把自己赔给你嘛!敢不敢赌?”
她不服气的昂了昂下巴。“赌就赌,怕你啊?我猜双。”她似乎忘了不管输还是赢,结果都一样。
“那我只好猜单数。”书淮拿起筷子在盘中拨弄着,把蚵仔一颗颗挑出来。
“哈,七颗,是单数。”书淮得意地抬头望着念筑。
“不算,”念筑耍赖的举筷偷袭书淮盘中的蚵仔,强行入嘴。“现在是六颗。死无对证了吧?”这招湮灭证据果然高明。
书淮无奈地耸耸肩。“好吧!那我只好委身于你喽!”咦?书淮眼尖的瞧见一颗‘特小’的蚵仔。“等一下,还有一颗,现在又是七颗了。”
念筑才不笨。“再加上我吃掉的那颗,一共是八颗。”
他狡猾的一笑。“可惜‘死无对证’。”
“你……不理你了!”她低头猛吃盘中的食物,不理会书淮的朗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