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景文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想让你的念筑了解她是那么有眼光,看上了你这个只要是女人都会心动的再世潘安。”
念筑闻言,颊上迅速飞上两朵红云。
书淮出神的掬饮她羞赧的娇柔之美,不禁醉了。
“喂,回魂啦!”唐景文伸出五指在书淮面前晃了晃。
书淮白了唐景文一眼,说:“既是‘我的念筑’,是否理应由我亲自告诉她我过去的历史?”
“这──我来说比较详细嘛!”
“谢谢你的鸡婆,敬谢不敏。”书淮不理他,转身去问念筑:“想下去跳舞吗?”
念筑望了眼灯光微晕的浪漫舞池,轻轻点点头。
书淮揽着她滑进舞池,轻轻移动步伐。
念筑靠著书淮的胸膛,心中泛起丝丝甜蜜。
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此刻对方心中正同时涌起了和自己相同的想法──如果有人此时问他(她)有什么愿望,那么他(她)会毫不犹豫地回答:永远留住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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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
她的头快炸掉了!
念筑撑开沉重的眼皮,整个世界在她眼前旋转、飞舞着。她使尽全身力气让自己坐起身来,而脑袋瓜似乎威胁着要爆开来。她叹了口气,再度无力的躺回床上。
该死的!她怎能在这个时候让头痛的老毛病限制她的行动!今天她和书淮约好要去爬山,不过照这个情形看来,她连家门也走不出去,更甭提爬山了。
这一阵子念筑时常和书淮出双入对,两人游遍各处名胜古迹,有时他们会携手逛逛夜市,吃吃路边摊,但对有书淮相伴的念筑来讲,却胜过美味佳肴。
这段恍如梦境般的甜蜜时光对念筑而言,无疑是她二十五年生涯中最快乐、踏实的日子。
有一次念筑曾无意中问书淮道:“书淮,你常常陪我出来玩,难道你不用上班吗?”
“我刚从美国回来,预备休息一阵子才正式走马上任,你可别当我是游手好闲的纨桍子弟喔!”
念筑只是一笑置之,未曾深思,否则她定不难联想到他与楚慕风的关系。
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书淮已成了她无话不谈的知己,她对他几乎什么都说,和楚书淮在一起,她感到自在、惬意和满足,他总是有本事将她的烦恼驱离,让她享受宁静和快乐。
“小筑,你醒了吗?”柳心眉在门外喊着。
“妈,进来吧!”
柳心眉开门走进床边。“小筑,头又痛了?”
“嗯。我今天和书淮约好了,他晚一点会过来,看来我得失信于他了。”念筑坐起身,接过母亲递给她的茶和止疼药丸。
“最近你似乎常和书淮在一起?”
“是啊,”念筑吞下最后一粒药丸。“妈,你的表情好奇怪,你究竟想问什么?”
“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心眉小心地问。
这是她完全没有想过的问题,她只知道自己对他全然的信任和依赖,仿佛天塌下来也有他顶着。
只要是和他有关的一切,她都超乎寻常的关心……
“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自己很在乎他,在乎的程度连我都无法想象。”
柳心眉别有深意的微笑着。“小筑,很多事情别人没有办法帮你,你必须自己去探索,就像你对书淮的感情,究竟是隽永而耐人寻味的友情,还是执着不悔的爱情,都需要你自己去分析判断。”
念筑呆愣着。会吗?难道她早已爱上书淮而不自知?难道她对他那股特殊的异样情怀是爱情?难道……
她的脑袋瓜在此时很不合作的痛了起来,闭上双眼,她无力地说:“妈,我的头又在作怪了,这件事能不能改天再谈?”
柳心眉点头,为她盖好被子之后才开门走出去。
下楼后没多久,书淮便在管家刘嫂的带领下进入了大厅。
“伯父、伯母。”书淮微微颔首。
“书淮,坐。”第一次见到书淮时,凌亦恒便对他那不卑不亢、卓尔不凡的气度大为赏识,而今,他的儒雅风范依旧令凌亦恒激赏不已。
“书淮,念筑恐怕不能和你去爬山了。”柳心眉说。
“为什么?”
“她身体不舒服。”她扼要地回答。
“她病了?”书淮紧张地追问。
柳心眉和凌亦恒对望了一眼。看来书淮不知道念筑曾发生过车祸的事。“是的。”
“我可以上去看看她吗?”关怀之情充分流露。
凌亦恒点点头。“她在三楼,你自己上去找她。”
“谢谢伯父。”书淮急忙起身,三步并成两步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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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筑,”书淮轻敲两下房门。“你睡了吗?”
“进来吧!”念筑有气无力地说。
门开了,书淮─脸担忧的定近床边。“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念筑嘟着嘴,指着她的头。“如果有人告诉我,它下─刻就会爆炸,我绝不会有半丝怀疑。”
书淮在床边坐下。“你怎么会突然头疼?”
“老毛病。”她坐起身子,垫高枕头。
老毛病?书淮本欲追问,念筑却已岔开话题。
“书淮,很抱歉,我黄牛了。”
“傻瓜,山随时都等着我们去爬,又没规定一定要今天去,难不成你还怕它长脚跑了?”书淮点了点她的鼻尖。
“说得也是哦!”她吐了吐舌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说说你大学生涯最难忘的事给我听好不好?”她像个讨糖吃的孩子般扯著书淮的衣袖。
“没啦!”书准耸耸肩。“比较深刻的就那么几件事,景文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就这样?没有需要补充的吗?”她直勾勾的瞅著书淮,直到他的脸渐渐胀红,她仍旧不肯放过他。
“没有!”书淮粗声说,在心中加上一句:才怪!
“喔!那在美国深造那段期间呢?”
书淮的脸更红了。“没……”接触到念筑一副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的神态,他懊恼的低吟。“好吧,我招了。”
“这才乖。”念筑抛给他一抹令男人为之倾倒的笑容。
书淮收回有些迷失的心,清了清喉咙。“初到美国时的确不太适应美国女孩过度热情的表现,甚至有些初识的女孩曾向我表示愿意伴我共度每个寂寞而漫长的夜。起初我着实吓了一跳,更无法接受她们对两性关系的轻浮随便。但是久而久之,我发现这种情形根本是家常便饭,而我们反应倒显得小题大作了。”他有些自嘲的一笑。“在我印象当中,有一次我参加一位朋友的生日Party,认识了一位名叫Betty的红发女郎,她整晚都紧黏着我不放,直到舞会结束她依旧不肯饶过我,还说要到我家坐一坐,我又不好摆明的给她难堪,只好勉为其难,带她到我的住处,谁知……”书淮想起当时的场面,不禁又为自己捏了把冷汗。
“怎样?”念筑兴致勃勃的瞪大眼急着追问。
书淮尴尬地苦笑。“谁知我才转个身去厨房倒杯开水,再回头找她时,她已脱光衣服躺在我的床上。”
念筑睑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分不清是何滋味。一颗心提在半空中。“你们……有……有没有?”
他还是苦笑。“想我楚书淮虽非清心寡欲、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但我还不至于饥不择食到这种程度。”他顿了顿,好笑地问她:“怎么?你真当我是色欲熏心的好色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