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我。水怜,我有难言之隐,我跟美里是男女朋友没错,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这算不算是感情出轨的托辞?既是男女朋友,又有何难言之隐。可为何他的眼底仍一如往常的澄澈清亮,寻不着半丝欺骗的痕迹?
“请你相信我,这里住的只有你。”抓起她的柔荑贴在心口,他信誓旦旦的宣告。
“我不知道,你别逼我。”无措的抽回小手,她的泪水如断线珍珠般滚落,就算她想相信,星野美里的存在是不争的事实。
他只能低叹的俯首吮去她晶亮的泪珠。假使告诉她,只有她的眼泪烫得进他的心,她是否就会相信他的真心?
伊鹤展也轻怜的将她的螓首按靠在胸口,“我不逼你相信我,不过你得答应,在你相信我之前,必须将我搁在心上。”
好霸道的要求,可她却无法拒绝。惨了!她这个一脚陷下去的第三者,好象已经不可自拔了。
“水怜?”他亟欲得到她的允诺。
“我们现在这样,好象在偷情。”方水怜主动环抱住他的腰回答。
微怔了下,他扬眉淡笑,因她教人莞尔,富想象力的话,让他禁不住想逗她,“看来我们选了个好所在,够暧昧,想必也够刺激,你要不要试试?”
试、试……偷情?!
猛一抬头对上他的笑脸,她立刻知道自己被骗了,“你耍我。”她抡拳捶上他肩头。
“意思是我们可以试喽!”他坏笑的俯近她。她红如苹果的嫩颊,还真教人想啃咬一口。
怎么可以试,她压根没心理准备。双手在他腰际用力一推,她羞窘的跳离他,“你别乱来哦!我……你、你……”
她霍然结巴的指着他的腰,该在他腰上的浴巾呢?
“你弄掉的。”伊鹤展也抱胸好整以暇的凝视她,半点也不介意在她面前袒露厚实匀称的身躯,反倒爱煞她红脸羞赧的娇俏模样。
“伊鹤展也!”方水怜娇喊,从头红到脚的背过身,气骂皆不是的催促,“你赶快把浴巾捡起来围上啦!”她不禁怀疑,他说不定真有暴露狂,否则全身一丝不挂,怎还能这样自在从容。
“水怜。”
“做、做什么?”吓人啊!突然喊她。
“你最好有心理准备。”边围浴巾边走近她,他好笑她吓得双肩抖动。
她只觉心脏卜通乱跳,全身绷紧。要她有心理准备,莫非他想……
他由身后揽住她,“我全身上下都被你看光了,你要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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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她要对他负责呀!她又不是故意要看他的裸体,何况他这么说是表示星野美里从没看过他赤裸的模样吗?
只是一整夜,她都不敢问。难道要她当着他的面问他,你不曾与星野美里裸裎相对过?
“方小姐也来买花?”
“呃,是,我是来……星野小姐!”方水怜猛然怔了下,沉浸在自个思绪里的她听见问话声,直觉以为是花店的老板娘,岂知抬起头,瞧见的竟是星野美里。
“好巧,希子告诉我这附近有家花店,想不到会巧遇你,早。”
“早。”方水怜尴尬的响应,她一时心血来潮想买束花回家插,岂知会碰见心仪对象的正牌女友,更意外她亦会说中文。
“花等会儿再买,我们先聊聊,可以吗?”星野美里指着花店外附设的露天咖啡座,轻柔低问。
方水怜不好意思拒绝她软柔的提问,“可以,只要不耽误你时间的话。”
待两人坐定位,侍者送来咖啡,方水怜的别扭不自在始终存在。
“你抢了我的男朋友。”
啷一声,搅拌咖啡的小汤匙自手中滑落,碰撞杯沿,发出清脆声响。方水怜胸臆间教星野美里如此直接的一句指责,弄得翻腾汹涌不已。
“我没有抢。”深吸口气,她力求平稳的说出事实。至少她没做过任何魅诱抢人的实际行动。
“结果却一样,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展也的心在你身上?”星野美里说时一脸平静,让人看不出她真正的情绪。
想起昨夜伊鹤展也执意在她的住处过夜,方水怜胸中一窒,歉疚油然而生。尽管两人之间清清白白,可是他在星野美里来台的期间仍住在她家却是事实,倘若她知道,情何以堪?
同为女人,将心比心,她昨晚没将他赶回去,是不是错了?
“虽然展也没说,不过,你也喜欢他对吧!”
“你都这么说,即使我否认,恐怕你也不会相信。”方水怜苦笑。第三者的卷标,只怕怎么甩也甩不掉了。
星野美里眉梢微扬,“你很坦白。”
“你也是。”
“可我是展也的女朋友,你不是。”放下咖啡杯,星野美里定定地审视她的反应。
方水怜无意识的垂眸搅动咖啡,唇边的苦笑加深,自嘲的低语,“因为我是方水怜。”
就因为是你,所以才有办法让展也情生意动。在心里接话,星野美里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问:“就算你知道我将一直是展也的女朋友,你也会义无反顾的爱他?”
“一直!”这跟伊鹤展也告诉她的暂时不同。她讶然抬眼。
“至少会是一段很长的时间。”在她真能在亲人朋友面前坦然做自己之前。
“看来你很爱展也。”望着她垂首的感伤模样,方水怜喃喃自语。她无心的介入,怕是伤了她。
“什么?”星野美里没听清楚她的低喃。
“你真的很美。抱歉,我还有事,先走了。”由皮包里抽出钞票置于桌上,方水怜随即起身离开。关于昨晚答应展也的事,也许,她该再好好想想……
她的身影一下子拐入巷子不见,星野美里有些愣然,“我知道自己很美,但是这不是我问的问题呀!”
方水怜究竟会不会义无反顾的爱展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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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门看见昨晚就借口待在他这儿的人,薛维的数落才要落下,身后传来恭恭敬敬的唤喊。
“少主。”新条亦弯身朝进门的人行礼。
“昨晚二姊有打电话找我吗?”伊鹤展也的视线略过薛维,直接问随身保镖。
“有,薛先生说你在洗手间。在少主稍晚仍没回来时,又要我致电跟希子小姐说你在洗澡,而且下雨路滑开车危险,我跟少主暂时就住薛先生家。”
“谢谢你了,共犯一号。”坐入沙发,伊鹤展也促狭的向薛维道谢。
薛维瞬时爆出连串抱怨,“共犯一号!亏你说得出口。昨天莫名其妙赏我的肩吃手刀,接着还叫你的保镖到我这儿,好在表嫂来电时,佯装你在我这里帮忙处理我事务所的案子,自己却彻夜不归。敢问伊鹤少掌事,你现在是在玩啥把戏?”
“什么把戏也没玩,会请你吃手刀是因为你有意图对水怜不轨的嫌疑……眼睛不用张那么大瞪我,当时事况符合,不能怪我做合理的怀疑。”
“去你的合理怀疑。分明是你对方水怜紧张过度,要不你也不用处心积虑的放下情人一号,跑去看情人二号撞车有没有撞出什么后遗症。”
方水怜险些出意外的事,是新条亦来找他时,告诉他展也去处时说的。
“根本没你说的情人一号、二号,你别胡扯。”伊鹤展也微怏的低斥。
薛维站在他面前咄咄逼问:“放着星野美里在表嫂家不管,跑到方水怜那儿待了一夜,你敢说你这不是移情别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