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教你净站在她身边。”安卓丝赌气的不愿承认自己过分。
“都到这地步,你还这么理直气壮跟我吵。”
“抱歉,这里是我家,两位如果要争、要吵,请另外找地方。”方水怜霍地提高音量,不再客气的制止两人的针锋相对。不知是否是体内迷魂香未退尽的关系,被这么莫名的一闹一推,她的头有点痛。
吵嚷的两人闻言静默下来。
“星野小姐,我看你跟安卓丝小姐到外面谈吧!方小姐看起来有些不舒服。”新条亦就事论事的建议。若少主在,一定也会这么做。
“他又是谁?”安卓丝的敌意转向突然出声的男人。
“我们离开这里再说。”说完,星野美里率先走出大门。是她大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失态,不想她和安卓丝的畸恋曝光,她得单独跟她谈。
极不友善的再瞪方水怜两眼,安卓丝才随后离去。
“厚!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外国人是怎样,没事来别人家乱。”客厅里总算恢复该有的平静,方逍忍不住咕哝。
方遥跟着抱怨,“就是,星野美里哪里交来这种朋友,一直瞪姊,那眼神就好象姊抢了她的爱人,有没有搞错。”
爱人?!方水怜猛然一震,忆起安卓丝敌意十足的质问,你是美里的新欢?
难道星野美里是个同……不对,念头才刚浮现,她立刻摇头否决。展也不就是她的男朋友,她又怎可能是同性恋。看来她头不舒服得胡思乱想了,她得再去好好休息一会才行。
而她身后,新条亦没啥表情的脸上浮现一丝惊疑。星野美里与安卓丝不会真有什么不单纯的关系吧!他该将这事告诉少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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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又深又静。
睡意蒙眬中,方水怜梦见一堵熟悉温暖的胸膛,她不断朝那令人安心的气息偎近,小手无意识的挲抚厚实胸怀,小嘴里发出细细的呓语呢喃--
“展也……”
“噢,水怜。”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渴望,伊鹤展也俯首攫住她的红唇,缠绵的索尝他想了许久,她甜蜜醉人的芳柔滋味。
他一下飞机便立刻赶回来。在进大门时机警的挡掉尽忠职守的新条亦迎面而来的攻击,要他回客房休息后,他便进入她卧房。见她睡得熟,他没有惊醒她,和衣躺卧她身旁,爱怜的揽她入怀。
没想到她会直往他胸膛贴埋,还喃唤他的名,隐忍的情潮终被她勾动,只想恣情的吻她。
他贪恋的品尝她,在她下意识的响应起他时,吻得更浓烈。
摄魂动魄的厮磨缝蜷,赶走方水怜混沌的睡意。
“展、展也!”在他唇下偷得空隙,她娇喘着讶异惊呼。
“我还是把你吵醒了。”再低头亲她一下,他气息紊乱的将她拉扶起来。
“你不是回日本,怎么会在这里?”瞅着他,她疑惑地问。
“我和小逍通过电话,他没告诉你我要回来?”他的眸光炙热如火的紧锁着她的左肩,自顾自又道:“你知道吗?那套水紫碎花内衣真的很适合你。”
微愣了下,方水怜倏地低头慌乱的拉起不知何时滑开,以致露出胸前大半春光的睡衣,小脸上羞红满布。
“你、你,你不懂非礼勿视。”她羞得连说话都变得结巴。
“其实我想看遍你全身。”噙着笑,伊鹤展也坦然直语。如他所料,这个保守的小女人不但从头红到脚指头,整个人还傻住。
他莞尔又疼宠的搂过她,“倘若我再说,从刚才我就极力压抑想要你的渴望,你会不会被我吓得再也不理我?”
纤柔的身子在他怀里轻轻一颤,不过,她没有回答。
“水怜?”以为她真教他的话吓到,他轻抬起她的脸,赫然见她眸中映着不该有的惆怅。
“就趁着今晚,将我们的事做个了结吧!”她的低语随之逸出。
“我们的事?”
“你对我有几分真心?”
闻言他愕愣。她难道不懂他的心。“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离开他的怀抱下床,她走向窗边,“刚才那些赤裸的告白,想必星野美里也听过吧!”
伊鹤展也恍然明白她的心结所在,她的怀疑不安,全因美里而生。
“小逍说美里来这住,我这就去找她来当面说个清楚。”说着,他朝房外走去。这事再不解决,只怕他会失去她。
“她不在,跟从美国来的朋友出去了。”
“美国来的朋友?”他回身面对她。
方水怜兀自望着幽暗的窗外,“一个叫安卓丝的女子。”
他不认识谁是安卓丝,但她不看他的举动,让他耿耿于怀。
走近她,他扳过她的身子,让她只能看着他,“就因为美里,你全盘否决我对你的感情。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见你险些遭到秦铭炜的欺侮时,我有多焦急心疼,恨不得立刻飞回你身边。如果不是将你搁在心上,我会要新条留在这里保护你,这样你还怀疑我对你的心?”
咬咬牙,她豁出去的问:“你敢发誓你亲近我不是为了收揽我成为你们伊鹤之家的一员,好为你进驻台湾的科技公司效力。”
伊鹤展也表情微讶,“你怎么知道伊鹤之家要进驻台湾科技市场的事?”他开拓经营版图向来低调,就算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他也不会张扬,何况他记得没跟她提过这事。
“你的女朋友说的。”垂下眼睑,她鼻子酸酸的。
“又是美里。”美里为何无缘无故跟她提这个?
方水怜苦涩一笑,“难怪你到我公司那晚,会问我若有大集团想出高价买我的程序设计才能,我肯不肯,还煞有其事的任我开价,原来你就是那个大集团的幕后总裁。”
“我不是刻意隐瞒真实身分,也不是有目的的接近你。”
“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否认。”他对她的真心,只是一场企图。
他俊脸板了起来,“伊鹤之家要收揽的人才何其多,你的意思是每发现一位优秀的女性人才,我伊鹤展也就会要手段的亲近她、诱拐她,让她成为我的女人,好死心塌地的为我效命,我在你心底就这么不堪、龌龊、下流?”
“我没这样想。”她心惊的抬起头,头一次见他如此冷凝的表情,不觉后退两步。
“你就是这样想。”伊鹤展也举步逼近她。
“我没有。”方水怜急得眼眶泛红。
“有差吗?你压根就不相信我。你问我对你的真心有几分,那么坦白过喜欢我的你,对我的真心又有几分?假使你爱得够深,又怎会如此轻易的质疑我,看不见我对你的倾心相待。”他狠下心继续逼近,非得逼她正视自己怯懦退缩而架起的心篱,不愿她再怀疑他对她别有所图。
豆大的泪珠滑下脸颊,她不知该如何反驳。
所有的错全在她吗?不该爱上却爱了,爱了却又想收回……
“我不知道……”她无劝的边哭边退,“再怎么说你都是别人的男朋友,要我如何爱得彻底,你告诉我呀!”
一颗心全教她的泪水拧住,他再也忍不住满怀的不舍心疼,将她拉入怀中,怜惜的拥紧她,“别哭,是我不好,全怪我千不该万不该为了遵守对美里的约定,没将实情告诉你,让你受尽煎熬与挣扎。”
“约定?”方水怜在他胸前边啜泣边低问。
伊鹤展也决定不再隐瞒,“我跟美里不是真的男女朋友,美里喜欢的是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