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死样子哪像来者不拒,不过他不会拒绝你倒是真的。”
“为什么?”迟秀秀心跳加快,试探地问。
“傻丫头,那小子喜欢你啦!”
迟秀秀怔怔地看着他,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瞪着他叫道:“什么?”
她的叫声引起前头邬夜星的回眸,当迎上他漆黑的眼眸时,迟秀秀轰地脸色涨红,心脏以不寻常的速度疾速跳动,她甚至以为自己会昏厥过去。
邬夜星踱了过来,眯起眼看着她异常桃红的脸,瞥了一旁的阎王恨。“师叔,你对她说了什么话?”
“没什么,只是一些鼓励、建议的话。啊!我饿了,先到前头的镇上等你们。”阎王恨小心地笑着,随即拔腿溜了。
迟秀秀的头几乎垂到胸口。
邬夜星用手抬起她的下颚,专注地看着她发亮又紧张的眼,忍不住问:“师叔说什么?”
“没……没什么……”被他盯着让她尚未平静的心跳又猛地狂舞起来。双颊如霞,慌乱、惊骇,全因着阎王恨那一句“他喜欢你”。
邬夜星望着她红通通的脸蛋,腹内仿如被人放了一把火,让他的血液为之燃烧,欲望来得迅速、来得全然的莫名。
他向来冷情的个性,加上习武的因素,很少会有失控的时候。欲望对他甚至是可以掌控的,从来没有人让他想甩开时间、空间,任何不对的顾忌,只想要她,渴望深入她的体内奔驰的狂想。
当他望着自己时,他那炽热的眼神中的火焰,悄悄地带给迟秀秀希望。
也许……他对自己并非无情……
我保证只要你一表态,他绝对会吃了你。
耳边又传来阎王恨的扬动言语,才不到一刻的时间,她竟觉得阎王恨的提议不再是不可能的事。
“你的脸怎么红成这样?是病了吗?”他摸摸她的额,蹙着眉问。
“我……咳咳!我很好。”他再这样摸下去,她一定会昏倒。
“很好?”他扬眉,不以为然地看着她。
“只要你……你离远一点,我就不会再脸红了。”
“离远一点?”她的话更教他皱眉,开始不悦。
“我……男女授受不亲……”
“我们不是普通的男女,你是我的‘未婚妻’。我有什么道理不能碰你?”他似真似假地扬眉笑道。
“你是真的认为我是你的‘未婚妻’吗?”她一瞬也不瞬地瞅着他,含羞带怯地问。
她的表情迷眩他的眼,明知她不美,但他却觉得她一日美过一日,甚至望着她都会让他失神。
以前的她没有这种发亮的神情,目光专注的看着他好像天地间只有他一个人,是他的渴望所以让他产生错觉,还是她真的是用充满感情的眼神看着自己?
“现下全武林都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就算你说不要也由不得你了。”他捏着她下颚的手指紧了紧,冷冷带威胁却抚乎了迟秀秀旁徨的心。
迟秀秀灿烂地一笑,伸手盖住他的手道:“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邬夜星的心漏跳一拍,接着狂野地跳着。
迟秀秀笑看着他,“明白我是你的……”
话尾被温热的唇中断,迟秀秀愕然睁大眼看着他,心跳如擂鼓,当他的唇恣意地吻着她因惊诧而微张的红唇时,一阵头晕目眩朝她席卷而来,不自觉地,她伸手抓紧他的衣服,他的舌趁着她失神时滑进她的嘴中,勾缠着她的舌。
被他吻得失魂的迟秀秀,最后的记忆只有他贴着她的唇轻声的细语——
“你是我的人。”
一个吻,他吻她了。
迟秀秀双颊如霞,手指轻抚着自己的唇,看着走在前方的邬夜星。她想笑、想跳、想要呼喊出自己的欢喜,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呆呆地看着他,静静地跟着他的脚步。
他说她是他的人,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吧?甜蜜渗进心底,让她整个人都甜起来。一个那么冷的男人却有如火般的吻,他该是喜欢她的吧?
走在前头的邬夜星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唇角却悄悄地上扬。想起他吻她时她傻怔的模样,可爱得让他几乎不想放开她。轻轻地,他的手指画过自己的唇,想着她的滋味真不错,即使没有窈窕的好身材,但抱起来令人愉悦,而且教他战傈。
未预警的,他停步,而后头的迟秀秀仍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一时反应不及的撞上他的背。
“大少爷……”她捣着鼻子,不解地看着他。
邬夜星侧过身睇她,朝她伸出手。
迟秀秀盯着伸到她面前的手,不明白的看着他。“大少爷要拿什么吗?”
邬夜星撇唇道:“你的手。”
迟秀秀自然地抬高手,谁知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小手入掌,他的心情更加愉快了。
“啊!大少爷……”迟秀秀脸上红潮未退,又更染红。
“你走得太慢了。”他扬眉丢下一句话,不由分说的拉着她继续前行。
迟秀秀虽然红着脸,却不曾挣扎,静静地任由他握着她的手。
望着交叠的两只手,她在心中祈祷,愿能一辈子执子之手,永结同心。
无言地走了好一会儿,迟秀秀这才问起几天前就该问的问题。“大少爷,我们要去哪里呢?”
“平州,平远将军府。”他淡淡地说。
“平远将军府?大少爷,你要去找那个将军吗?”
邬夜星撇唇冷笑道:“不,我找的是他的三姨太秋艳水。”
“你认识中远将军的三姨太?”迟秀秀直觉事情不单纯。
“不认识,不过,她应该会认识我。”
“难不成她……和你有什么关系?”
邬夜星偏过头看着她担忧的眼,淡淡地说:“据说她是我母亲生前的婢女,我有些事要问她。”
“只是问话?”
“是不是只问话,就要看她回答的内容而定了。”邬夜星笑了起来,冰冷的眼神却自有他意。
迟秀秀沉默半晌,“你和夫人谈过你母亲的事了吧?”
“嗯哼。”
“夫人将你母亲的婢女说出来,意思是她和你母亲的死有关?”
邬夜星瞥她一眼,笑道:“你在这事上反应倒很快。”
“你不怀疑夫人是想引你去找秋艳水,毕竟和将军府为敌……”
“即使与天下人为敌我也不在乎。”
“大少爷……”
“不要叫我大少爷,我说过我不是大少爷,”邬夜星皱眉瞪她。
迟秀秀之眨眼,有些困惑地说:“不喊大少爷,那我要喊你什么?”
“我叫邬夜星。”
“邬少爷。”
邬夜星利眼瞪她,“你的语汇只有少爷两个字吗?”
迟秀秀又傻了。“什么?”
“夜星,我叫夜星。”
迟秀秀脸红了起来。这人原来是要她唤他的名字啊。
“是。”
“是什么?”
“夜……夜星。”迟秀秀在他的冷眼下,羞赧的叫唤。
邬夜里满意的勾唇微笑,挑起她的下颚,快速地吻她一下,然后在她乍红的脸孔和手足无措中,又恢复冷淡的表情,握着她的手却是一紧。
迟秀秀一手抚着热烫的脸颊,一手被紧紧的握在他手中。
爱情的苗芽就像得到雨水的滋润,迅速抽长,茁壮。
胆小的爱人,品尝了爱情的甜蜜后,再也无法回头过那无味的人生。
阴暗、破败的庙宇中,一名与背景完全不搭轧的年轻男子站立其中,他华丽的服饰与举手投足显示他的好家世,但大半的脸孔藏在阴影中,等待着约定的人前来。
一炷香时间后,一名蒙面男子偕同一名蒙面女子走进破庙中,两人在离年轻男子三步的地方停下,蒙面男子手握一把黑剑,映着月光,发出幽幽的光芒。